“很漂亮。”阿萊特看了看那束橙色的玫瑰,評價道。
小女孩羞澀地遞給阿萊特。
“多少錢?”
“30生丁。”
阿萊特摸了摸口袋,她的錢币都是加隆,納特什麼的,麻瓜根本無法使用。她的口袋裡僅有幾個英鎊和先令。阿萊特拿出一英鎊:“很抱歉,我沒有法郎。這是英鎊,你可以去銀行兌換成法郎。”
小女孩一愣,聽了阿萊特的話,搖了搖頭:“這太多了。”
“剩下的錢,你可以去買文具,或者圖書…”艾凡将英鎊塞進愣住的女孩的手裡,站起身提着箱子轉身就要離開。
“小姐,謝謝您!”
阿萊特停住腳步,微微轉過頭,她的另一隻手裡還捧着那束橙色的玫瑰花:“沒關系,你隻需要知道:過人的智慧才是人類最大的财富。”
這句話是羅伊娜拉文克勞的名言,也是阿萊特一直前進的力量。
*
阿萊特提着箱子經過凱旋門,來到了著名的香榭麗舍大道 (Champs - Elysées)咖啡館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街道上的車也開始變多,綠蔭的街道和穿着得體的法國人,各色的車輛……
艾凡的腳步越來越快,很快她進入了一個拐角,四周都沒有什麼人,她走到了一個長袍女人雕像面前。阿萊特默不作聲地環繞了下四周,沒有人看見青銅雕像将自己的長袍微微撥動,轉眼間阿萊特從女人的長袍下鑽進了街道。
街上的人們穿着各色時尚的長袍,時不時飛過一群撲棱着翅膀的貓頭鷹。玻璃窗展示着最新款的飛天掃帚,幾個孩子正透過玻璃窗憧憬地看着它們。
長袍店裡的針線亂飛,對面的理發店裡隻能看到半空中漂浮的梳子和發膠,它們為顧客打理着頭發,聽到顧客的小要求,時不時還點點頭。
貓頭鷹們叼着馬戲團的廣告分發到各處,街道角落裡也同樣張貼着宣傳海報……
這裡就是法國的愛麗舍街(Elysées)。
和相對保守封閉的對角巷相比,這裡更開放,自由…或許是法國人骨子裡的風情和浪漫,讓這裡多了些歡樂。
阿萊特路過街道深處的一個魔杖店,她拐了幾個街區,來到了一處房屋前,敲了敲門。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身形佝偻的老女人,頭發花白,領口挂着一副眼鏡,她顫顫巍巍,聲音聽起來很蒼老:“你有什麼事嗎?”
“你好,巴勒特婆婆。”阿萊特微微颔首:“我是阿萊特艾凡,我母親讓我來這裡借用一下壁爐。”
巴勒特慢慢悠悠地戴上眼鏡,眯着眼:“唔……你就是…唔艾琳娜的女兒。”
阿萊特微微一笑:“是的。”
“快…快進來吧。”
屋子裡的窗簾将外面的陽光遮擋得嚴嚴實實,一絲不透。阿萊特走進屋裡,能聞到一股暖融融的味道,屋裡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書籍,阿萊特坐在小茶桌前,一個精緻的青花茶壺飄起來緩緩為阿萊特倒了一盞熱茶。
巴勒特太太拿着一盤剛烤好的面包從廚房裡出來:“唔…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過你母親了。”
“上次見面還是你剛剛出生的時候。”
“你在哪裡上學?上幾年級?”
巴勒特太太親切地看着對面年輕的女孩,問道。
阿萊特喝了口茶:“我在霍格沃茨上學,開學六年級。”
“那很好啊……你的成績一定很不錯吧。”
艾凡輕輕笑了笑:“還行。”
“嘗嘗我的面包吧,吃兩口再走。早上吃飯了嗎?”
“我隻吃了點烤面餅。”阿萊特輕輕掰開面包,對這位老人,阿萊特是尊敬的。
巴勒特太太曾是一位純血家族的小姐,她為了擺脫家族的束縛,在布斯巴頓畢業後,沒有聽從家族的安排聯姻,而是成為了一名魔藥教授。
她編寫了布斯巴頓的魔藥課本《魔藥理論依據》和《魔藥的秘密》。同時,巴勒特太太曾是艾琳娜·赫茨帕·艾凡夫人的老師。
巴勒特太太笑了笑:“我最近在研究東方的魔藥,哦,或者說中醫。事實上,當我知道……麻瓜們和巫師服用它們都有效果的時候我很驚訝。”
“我也略微聽說過,不過麻瓜和巫師服用的效果還是有差異的。”阿萊特捧着茶杯,皺了皺眉,遲疑說道。
“當然。”巴勒特太太驕傲地說道“不過,很有意思的是,巫師們或許隻要喝一帖,而麻瓜們需要長期服用才能産生效果……”她一邊說着,一邊慢慢悠悠地轉過頭從書堆裡找着什麼“我最近在寫有關于這個的書……唔我的文稿放哪了?”
“我已經和小紅書圖書公司簽好合同了,等我一寫完,他們那邊就出版……”
阿萊特擡頭看到牆上挂着的歪歪扭扭的座鐘,站起身:“不用找了,巴勒特太太,我要趕緊回家了。母親還在等我回去。”
“瞧我這記性……把最重要的事,都給忘了,壁爐上有飛路粉。”
“好的,巴勒特太太,母親讓我代她向您問好!”阿萊特抓了把飛路粉:“赫茨帕莊園!”說完,‘蹭’得一聲,火焰陡然升起,下一秒壁爐裡的阿萊特不見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