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個部門?”
“麻瓜聯絡處,唔……不過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機構,或許她不會碰到什麼危險。”
“是,以防萬一你可以寫信告訴她,讓她盡量不要出門。我也會盡力關照她,如果提前得知那些人屠殺計劃的話。”
阿萊特點了點頭,她轉身匆匆走上樓,拐了個彎進入書房,俯身握着羽毛筆在信件上匆匆寫下一大串話,利落地将信封戳上火印,就在遞給布賴恩的一刹那停下動作。
阿萊特抿了抿唇,眼睛裡閃過一絲糾結。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安妮聯絡了,或許她也早就不認為她們是朋友了。
阿萊特想了想,還是決定将信封送出去。灰林鸮的喙叼着信封,阿萊特撓了撓它的毛發,輕輕道:“去吧,早去早回。”
她透過窗戶看着貓頭鷹消失在雨幕中,一隻手端着燭台,半邊臉龐在燭火下忽明忽滅。幾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她穿着校服坐在去往霍格沃茨的列車上,耳邊回響着走廊裡打鬧追逐的喊叫,那時候她的旁邊還坐着夏洛特和特拉弗斯。
阿萊特緩緩端起蠟燭,玻璃窗上映照出一張陌生而熟悉的容顔,女人膚色蒼白,五官越發清晰立體,眉眼間帶着幾分高傲,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烏黑油亮的頭發已至腰間。昏暗的房間裡,凄豔早已爬上她高聳的顴骨,那雙藍眼睛不安地凝視着漆黑的夜色。
一陣低沉的隆隆聲劃破了倫敦街頭的寂靜,緊接着響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一陣吼叫。一輛巨型摩托自天而降,緩緩停在一座老式的紅磚百貨商店前,大門上歪歪扭扭地挂着“停業裝修”的牌子。騎摩托的男人翻身從摩托車上下來,他扛起副駕駛上躺着的病人,大步走向櫥窗前,櫥窗裡隻有一個醜陋的玩偶。
“魔法法律執行司傲羅指揮部的,奉命來護送受傷的麻瓜。”
隻見櫥窗裡臉色蒼白,笑得僵硬的玩偶緩緩點了下頭,揮舞着連在一起的手指。與此同時,西裡斯扛着肩膀上昏迷的麻瓜大步穿過那扇玻璃窗。
聖芒戈候診接待區吵吵鬧鬧的,有得了千奇百怪魔法傷病的病人們,還有各種咨詢病房号和樓層的探視者和忙碌穿梭在人群中穿着墨綠色長袍的治療師。
“先生,麻煩讓一下。”一個女治療師憋着笑攙扶着病人從西裡斯旁邊走過去。
西裡斯轉過頭看過去,男人的臉憋成豬肝色,整張臉又腫又脹,鼻孔翕張着,呼吸越發粗重,白色的蒸汽從他的鼻孔裡不斷噴出。等豬臉男巫被女治療師攙扶着搖搖晃晃走向電梯,西裡斯這才看到男人身後還長了根細小的粉紅色尾巴。
西裡斯忍不住笑出了聲。
“詹姆沒來可真是虧大了,真該讓他沒事來聖芒戈看看天下無奇不有。”
說着,西裡斯扛着肩膀上昏迷的男人大步走進電梯。伴随着電梯一陣“咔咔”的鍊條響聲,一陣又一陣的女聲回響在耳邊。
“二樓,生物傷害科。”
“三樓,奇異病菌感染科。”
“……”
“五樓,魔咒傷害科。”
電梯門緩緩打開,西裡斯扛着男人走到治療室,治療室裡坐着一個男人,他穿着墨綠色的袍子,低頭在病曆本上匆匆寫着什麼。
“醫生,我是來送病人的。”西裡斯把麻瓜放在治療室裡的病床上。
麥克沃伊揉了揉太陽穴,他擡起頭看向西裡斯微微一愣。
“布萊克?好久不見。”
西裡斯揚了揚眉:“沃伊?真沒想到,你在這兒工作。之前聽說你畢業後去冒險了……”
麥克沃伊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别提了,你來這兒是……”與此同時,他轉頭看向病床上昏睡的男人。
“這個麻瓜是波特從食死徒手裡救下來的,他中了昏迷咒,應該還中過其他什麼咒語,我奉命來把他送到這兒治療。”
麥克沃伊面色嚴峻地走過去,他拿出聽診器放在男人的胸口上聽了聽,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和嘴唇。
“中了昏迷咒,在這之前應該還中過幾個鑽心咒,傷情有些嚴重。”麥克沃伊嚴肅地說道:“你把他先放到這兒治療吧。”
“好。”正說着,西裡斯口袋裡的雙面鏡震了震,詹姆波特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大腳闆,你在哪兒?鄧布利多讓你快來。”
西裡斯回應了一聲,把雙面鏡放到口袋裡,繼續道:“到時候會有麻瓜聯絡處的人來處理,我先走了。”說完匆匆轉身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