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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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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徐家半個主子,并不需要遞任何帖子。往常門房看見她,便會滿面笑容地直接将她往院子裡引。

可這次情況有點兒特殊。

守在門口的婆子見到她顯得很驚訝,忙不疊站起來,扭頭朝着身後看了兩眼,“表姑娘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過來看看舅母,舅母今日在家中嗎?”

“在倒是在……”婆子吞吞吐吐,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章程,該不該要表姑娘直接進去。

江新月覺得眼前的婆子奇奇怪怪,疑心這些下人是不是趁着舅母病的時候,底下這些下人便忘了規矩是什麼?

她微微蹙眉,不好多說什麼,隻道:“那我先去看看舅母。”

門房想伸手攔着又不敢攔,忍不住跺了跺腳,跟着追了上去。

天知道徐家這段時間的氣氛有多沉悶。

起初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看出來大公子同夫人之間産生了龃龉,夫人這段時間心情都不暢快,不少犯了事的人都吃了挂落。

日子一長,大家從隻言片語當中猜了出來。

說是大公子有意求娶表姑娘,夫人不同意,兩個人對上了誰也不肯低頭。

婆子怕表姑娘現在過去,正好會撞見兩個人争執的場面,到時候還是他們這些侍候的下人吃苦頭。她也顧不上規矩,搶先在表姑娘前面進了院子,心裡着急臉上卻帶着笑地高聲道:“表姑娘過來了。”

這一聲中氣十足,不止裡面的人聽到了。

站在婆子身邊的江新月耳朵都快要聾了。

她将自己的耳垂往下扯了扯,此刻是真的不大理解了,“你聲音這麼大做什麼?”

“這不是怕裡面的人沒聽見。”婆子讪讪笑了兩聲。

就看見穿嫩黃色比甲、悶青色裙子的金珠挑着簾子從裡面探出頭,看到江新月立即高興地迎了上來,驚喜道:“表姑娘,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快些進來暖暖手。”

金珠扶着表姑娘一路往屋内走,進了門就接過小丫鬟手裡遞過來的暖手壺塞到表姑娘手中,“奴婢才煮了花茶,你喝喝看合不合胃口,不成再換換口味。”

江新月為了不讓裴三發現自己的身份,衣着簡單,連件披風都沒有。剛剛在外面站了好一會,難免凍手凍腳。在溫暖的屋内站了一會,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度,她才感覺到身上回過暖來。

她朝着屋内看了看,隔着墨綠色繡着雪景的簾子,“舅母還沒起來?”

“天有些冷,夫人便不大愛動彈。早先已經醒了,但是身體疲憊着,現在還在閉目養神呢。”金珠見她穿得實在單薄,就讓小丫鬟拿件大氅過來将她圍着。

江新月習慣金珠的照顧,心下卻忍不住想得更多。

舅母盧氏出身累世大族,平日裡最講規矩,換句話來說,什麼時候做什麼事都是安排得好好的,這個時候還在睡着其實不大正常。

可之前聽徐宴禮說過,舅母并不嚴重,就是勞累過度的拖累病。

現在看來怎麼不像是這麼回事?

她胡思亂想着,正好聽見裡間傳來聲音。

“是初初過來了嗎?進來吧,讓我也瞧瞧。”

“舅母,是我。”江新月連忙應了聲,顧不得身上的大氅還沒有系緊,就挑着簾子往裡走。

徐家同懷遠侯府不同,文人起家,更講究的是底蘊。屋内寶器不多,能看見的多是挂畫或是書本,最亮眼的擺設不過是牆角放着的一人多高的花瓶。

初看不亮眼,可對于那些癡迷于書文的人來說,這裡就像是人間仙境,随意一幅畫流傳出去都會引來熱捧,可見徐家的家底也不像是這些年謠傳的那般沒落。

江新月掠過側廳,繞過了門口的木質屏風,才看見坐在床上的舅母盧氏。

盧氏往常總是将自己收拾得很是整齊,透着股當家主母的端莊和權勢。此刻她的頭發披散下來,隻戴了一根深紫色的祥雲抹額,臉色也灰白幾分,病恹恹地靠撐在身後的軟枕上。

見到江新月,她神情倒是寬泛些,招手示意人過來坐,“今日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緊接着她想到了什麼,嘴角下垂,“可是江家的人為難你了?”

“沒有為難我,侯夫人倒是想要替我說門親事,是楊家的二公子。我娘也同意。隻是他們也不敢這麼随意定下來,問我情願不情願,我都沒有理會。”

盧氏臉一黑,“可是懷遠侯夫人的娘家人?”

“自然是。”

“那楊家公子什麼名聲……你娘親就不知道嗎?”

“知道,但是她覺得我也隻能配得上這樣的人家。”

盧氏臉色更黑了,饒是知道徐氏是什麼性子,也忍不住生氣。什麼叫初初隻配這樣的人家,徐家用心教養出來的姑娘不說高嫁,也合該選個家世清白為人上進的夫婿,那楊家的酒囊飯袋怎麼配!

盧氏忍不住動火,顧忌着徐氏的身份,不好說得太明顯,許諾道:“她這幾年行事越發糊塗了,你且放心,有我們這些人在,不會将你随意許配出去的。”

她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顯然也是這麼打算的。

江新月在徐家長大,說是徐老夫人帶着長大的。但是徐老夫人年紀大了,她大多數時候還是跟在舅母後面的。真要是說起來,舅母盧氏比她的娘親更像是娘親。

她沒能忍住,上前抱了抱舅母,軟軟地依偎在舅母的身邊。舅母身上有淡淡的水梨香,混雜着濃重的藥味,她忍不住問:“這次到底是什麼病,怎麼還在吃藥?上次見到表哥,我還問了他,他也沒告訴我,隻說讓我寬心。”

說是詢問,更像是撒嬌,如同小女兒般癡纏着。

其中依戀的态度不言而喻。

盧氏眼中閃現過一絲複雜,保養得當的手靜靜摸着小姑娘的細軟的頭發,溫和地笑着:“能有什麼,就是最近底下收上來的賬多,被累到了。”

“您也該學着松快松快,底下養着這麼多的人,讓他們……”江新月還想要說什麼,就聽見外面金珠的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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