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伯爵找到理由了嗎?”伊芙琳冷冷地看着他。
“當初我們說過彼此要對婚姻忠誠的。伊芙琳,你忘記了嗎?”尤安很快反客為主,他不允許自己在談話中一直處于弱勢地位。
“所以,你現在在質疑我對婚姻不忠嗎?”伊芙琳感覺自己都快要氣笑了。
同時,還有為自己之前的心動感到一些不值得,這個所謂的尤安伯爵的靈魂竟然如此的庸俗!
“你可以解釋一下。”
尤安不再心慌,他又重新回到了冷靜自持的狀态:自己面前的女人好像不是自己的妻子,成了談判桌上的另一方。
伊芙琳懶得和他糾纏,直接說:“離婚吧!”
一句不重不輕的話,把整個城堡都砸得鴉雀無聲。在旁邊候着的仆人都把頭埋的低低的,仿佛要當一個鹌鹑。空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冷凝起來,可是伊芙琳仿佛沒有察覺,繼續說着自己的要求。
“從我們倆的交流來看,我們的婚姻出現了一些問題,剛好我并不想解決。”
“财産方面也沒什麼好說的,當初我就是一無所有嫁進來的,那我就這樣離開,也不是不行。”
尤安感覺十分困惑,不知道為什麼話題突然跳到離婚上了。
“為什麼要離婚?你是我的妻子啊。”
“我也可以不是你的妻子。”
“所以,你真的、要離開我?”
“求之不得。”
尤安并不想這樣低三下四地去祈求這個女人的回頭,這并不符合他貴族的身份,也丢失了紳士的禮儀。
“至少等到三天後的授勳儀式結束,我們再談論這件事。”
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
伊芙琳向來是冷靜的,無論是什麼樣的場合,她都會保證自己雖然話少,但不會惹得他人厭煩。
今天的她究竟是怎麼了?居然都敢跟這位伯爵大人硬碰硬地對上,自己的狀态真的很奇怪。所以普裡莫教授身上應該有一些能影響人神志的東西。
今天晚上他們倆自然沒有什麼心情共進午餐,就是讓仆人把餐送到自己的房間裡。
莊園裡的氣氛真的很奇怪,連最愛嚼舌根的女傭都開始謹言慎行起來。伊芙琳感覺這樣還更好一些,她喜歡安靜的氛圍。
最近的日子,伊芙琳沒有再出門。尤安倒是天天不在家,一旦不小心碰上,都會默契地避開。
就在伊芙琳專心緻志的整理自己的魔法清單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上了門。
沒有請柬,沒有禮物,自己的姐姐貝特西就這樣冒昧地上門拜訪了。
兩人坐在客廳,伊芙琳沒有讓仆人端上茶水和點心。
“我可憐的小伊芙琳喲,也不知犯了什麼錯,惹得丈夫的厭煩。”說完,貝特西還拿着手帕,假模假樣地擦拭了一下眼淚。
“你有何貴幹?”伊芙琳知道自己這位姐姐,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會來找自己的,而一旦有事就會是一個非常大的大麻煩。
“我算是知道了,小伊芙琳,你說話可真不好聽,你不會跟伯爵大人也這樣說話吧?”這位貝特西還把伊芙琳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好像真的是位知心的姐姐。
伊芙琳我懶得跟她裝模作樣,一把把手抽回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離開吧。”
貝特西隻感覺嫁給尤安伯爵後的妹妹,一改先前的模樣,氣勢倒是十分的強,一點都看不出先前怯懦的樣子。心中頗為嫉妒,有錢真好啊,連自己這位醜小鴨一樣的妹妹都變成了白天鵝。
于是又換了一個招術,說:“伊芙琳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很多次不願意去宴會,都是姐姐幫你去的嗎!”
“還有,姐姐還幫你買過魔法書呢!”貝特西一說起之前對妹妹的好,就滔滔不絕。
就好像伊芙琳小時候沒有她,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伊芙琳直接冷笑一聲,“姐姐也好意思說,哪次幫忙沒有給您報酬?您帶回來的東西可要比市場價貴上兩三倍呢。”
“你确定現在要和我算這個?隻怕是姐姐多的錢都要拿過來吧?”
貝特西一看軟的不行,直接就來硬的。
“尤安伯爵知道你在嫁給他之前找了多少個‘丈夫’嗎?”貝特西一副抓到她把柄的樣子,嚣張的很。
“那你去說啊,我不會攔你的。順便也可以找尤安拿些錢,畢竟姐姐這次找我來不就是為了拿錢嘛。”
貝特西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可沒說,沒說我是來拿錢的啊。你、你可别污蔑我。”
“不過,我是你的姐姐,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給我5000塊銀币,我可以不告訴你丈夫這件事。”
看來,自己這位姐姐是真的很自信這件事能威脅到自己啊……
伊芙琳故作疑惑地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其他的‘丈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