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和尤安緊緊擁抱在一起,像是一對急切的情人,渴求着對方的汁液,他們盡情舔舐着。
像是情緒上頭,尤安把伊芙琳突然抱了起來,他們到了一個水果攤的後面,一個火光照耀不見的地方。
尤安一把把她抵在牆上,厚重的大手也在伊芙琳的身上摩挲着,他們好像本是一體。
水果攤的老婦人盯了他們一眼,看見是一對不管場合的愛侶,就沒在看,繼續分發着水果,她的臉露了出來。
伊芙琳卻突然捂住嘴,非常做作地尖叫一聲:“啊——老公,好吓人啊!你看那個醜八怪!”
“死老太婆,長得吓人還不知道滾遠點啊!”尤安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
老婦人用頭巾把臉遮住,道着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把臉遮住……”
伊芙琳揚起蠟黃的臉,嬌滴滴地說:“老公~還是我好看吧?”
雖然知道伊芙琳應該别有目的,但是尤安還是激動起來,沒有介意她面色蠟黃,用熱情的吻回應了她。
“我的甜心寶貝,她怎麼配和你比。哦,寶貝,把嘴張開……”
熱情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隻突然一下,像是按下禁音鍵,所有慶賀聲消失不見,隻有火堆燃燒的噼啪聲。
所有人沉醉在克羅瑞斯美酒裡,鮮紅的酒液四處流淌,随着熱氣向上蒸騰,混着火光,倒映出魔鬼張牙舞爪的樣子……
先前手舞足蹈的人們四處躺倒在廣場四處的角落裡,一個壓到一個,像是圍在腐食上的一群蒼蠅,紋絲不動。
衣服漸漸染上酒液,整個場景安靜得有些詭異,好似先前的狂歡是一場夢境。
連牆邊的野雀都醉倒在夜色裡,疊成一塊兒。
過了一會兒,一陣淅淅索索的響聲出來,原來躲在暗處的黑手都冒了出來。
二樓上喝酒的中年男人,躲在攤位後的老婦人,給火堆添上木柴的矮男人……都再次出現。
老婦人出來時狠狠踢了這對小情侶一腳,“發情找不到地兒了嗎?”又不知用什麼東西在他們頭上按了按。
——留下一抹黑色的印記。
中年男人在昏倒的人群裡翻找着錢袋,“**(一句當地粗口),這群人真是當這裡是白吃白喝的地方啊?兜裡連個銅币都沒有!”說完還啐了一口。
矮男人則往裙子裡鑽,粗粝的手指伸向女孩們白皙的胸口,狠狠抓了一把,“呵,酒好喝嗎?穿這麼好看,出來勾引誰呢?!”
正當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老太婆喊住了他:“好了,老西蒙,别誤事!”說完在人群裡翻找着。
矮男人應了一聲,不敢有更大的動作,但也趁着在人群裡穿梭的機會,手下小動作不斷,像是一隻粘稠的鼻涕蟲,帶來極其惡心的觸感。
旁邊還有許多人在做着同樣的動作——在人群裡找到少男少女們,像是對貨物一樣挑選着,選到一個滿意的就做個記号,然後給他們喂下不知名的藥液。
大半夜都要過去,這些臭老鼠也忍不住放松下來,閑聊着:
“我聽說最近來了幾個外地人,樣子都還不錯呢!怎麼都沒見到?”
矮男人露出焦黃的牙齒,嘿嘿笑道:“裡面有個魔法師樣子可好看了!我老西蒙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像是美神降臨一樣——”也不知他想到什麼,口水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周圍人嘲笑着:“**(一句髒話),老西蒙你就是條狗啊,哈哈哈哈……”
一個人指着他罵着:“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啊!”
另一人立馬接嘴:“就他,哪有女人能看上他!”
老西蒙完事後,抖抖褲子,抹了把臉,“這次沐浴節後,嘿嘿,可就不一定了。”
老婦人揚起滿是疤痕的臉,催促着:“時間差不多了,動作麻利點,過了這次可又要等明年了。”
“知道了,醜老太婆,你又算誰啊?還管上我了。等這次沐浴節後,你又算哪根蔥?”一個人不屑道。
老婦人沒有搭理他,隻是等大家找到心儀的對象時,慢慢點燃了香,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襲來。
不一會兒,大家都醒來了。
“我是被神選中的人!”,一位女孩的額頭留下了一抹紅點,這是神留下的記号,表示在沐浴節那天會有更大的賜福。
她的同伴都祝賀着她,祝她終于如願以償。
沒想到今年的狂歡夜被賜福的人竟然如此多,多少人跪倒在地上匍匐祈禱着,感謝着神明到來。
感謝神明的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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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完這一切後,天色蒙蒙轉亮,地上的污穢進過一夜變得越發泥濘,甚至還發出隐隐的惡臭。
伊芙琳也裝作幽幽轉醒的樣子,從尤安的懷裡用面巾遮住了臉,拉着尤安走到了一邊。
對于旁邊小攤上躺着的兩個學生,非常默契地忽視了。
找了一條小巷,兩人看了看對方頭上的黑點,嘗試用水擦拭卻怎麼也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