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皺起了眉,直到現在他們也沒發現幕後黑手,祭司身上應該有些秘密。
而且所有魔法師都知道,凡事采用血液的魔法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邪性,這麼大量的血液,會用來幹什麼呢?
她擡起頭,看着尤安,說:“關于屍體,其實我有一個想法……”她又用上了思考常用的姿勢——把右手抵在下巴下。
“我猜測,他們的屍體在納谷哈堡湖裡。”
“當時,我們一來到湖邊,初春的湖水沒有一絲寒冷,非常溫暖,而且湖裡沒有魚。”
尤安認真地看着伊芙琳,聽着她的話。
“而且,我們住的湖邊小屋,雖說是用來夏日垂釣的,可是裡面的漁具非常破舊,而且鎮上的主流菜單上也沒有魚。”
最後,伊芙琳得出自己的結論。“所以,納谷哈堡湖裡是沒有魚的。”
尤安适時提出自己的疑問:“是否湖裡面有什麼怪物呢?”
“不知道,我曾經嘗試到湖面上去看看,但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切都太正常了。”
思緒萬千,卻找不到有用的一條。
尤安上前一步,用身體掩住伊芙琳,“前面有個房間,小心!”
伊芙琳勒緊了頭巾,“這裡的血腥味好重。”
尤安小心地把門打開了,門一打開,就攬着伊芙琳的腰朝旁邊一閃。
很平靜,什麼意外都沒發生。
屋裡的黑暗像是怪物的血盆大口,無聲地嘲笑着他們兩人的小心翼翼。
依舊是尤安先開路,血腥味越發濃郁,仿佛有人拿着浸滿血的帕子使勁捂着自己的鼻子。就連尤安也用手捂住了鼻子。
伊芙琳用魔法棒使出一個明亮術,隻有拳頭大小的光亮在魔法棒尖端亮起。
房間裡所有的一切一覽無餘。
裡面有一個裝滿鮮血的池子,除此滿房間用鮮血畫出的陣法讓伊芙琳震驚不已,她連忙用手壓住即将溢出口的尖叫。
她仔細看着陣法,心頭一顫,就要拉着尤安離開房間。
可惜,還是太晚了——
這居然是早就失傳的傳送陣魔法,想當初自神離開世間,失去神明庇佑的人類隻能使用簡單雞肋的魔法,對于各種功能強大的魔法早在千年前,随着神的離去就湮滅了。
鮮血寫成的魔法陣開始散發着詭異的紅光,阻攔了他們離開的腳步。
伊芙琳十分擔心,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尤安心頭也十分不妙,因為他沒有想到這一切背後居然有這麼大的秘密。
他們這是額頭的印記也開始發燙,甚至發痛,黑色印記像是一隻甲蟲,要往人的腦袋裡直直地鑽。
尤安也顧不得自己,他用寬厚的手捂住伊芙琳的頭,問着:“你還好嗎?意識還清晰嗎?”
伊芙琳努力用手攀住尤安,這樣才不至于跌落下去,她使勁搖了搖頭,“我沒事,沒事的,你,你要保存好戰力,這次我們或許就能見到幕後黑手了。”
尤安一把把伊芙琳抱住懷裡,把她的頭貼近自己的心口,“要保護好自己。”
血池的鮮血逐漸彙集到整個房間,再一次浸染了魔法陣的線條,一陣紅光閃過,房間裡又再次恢複甯靜。
除了血池裡的血液消耗得所甚無幾。
一陣輕笑傳出,穿着黑袍的祭司出現在房間裡。
而伊芙琳和尤安一陣天旋地轉後,來到了納谷哈堡湖邊。
兩人看到傳送的目的地也有些意外,但想起還沒有露面的怪物,伊芙琳心中心中萬分警惕起來。
她想起自己當時整理的關于納谷哈堡湖的資料,說這裡是最後的神祗,在這裡也可以見到遠古的魔法。
今天她也算是開了眼,見到了已經消失的傳送陣,那還有呢?最後的神明呢,牠會在什麼時候登場?
伊芙琳忍着頭疼,環視了一圈,隻有一個穿着黑袍的祭司,沒有其他人了。
祭司靠近他們,用着嘶啞的嗓音,“既是有罪之人,為何不真心忏悔?擅闖密室,擾亂節日,你們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之後,便一一羅列他們的罪狀,要讓神的懲罰更加合理。
而在這期間,伊芙琳的動靜越來越小,最開始她還能看看周圍環境,後面就隻能匍匐在人們為了慶祝沐浴節準備的場地上,沒有動靜,好似已經痛昏過去了。
尤安心頭一跳,害怕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于是就要抱起她,他抓住了伊芙琳手,感受到手中的輕撓,放松下來,假裝傷心地跪在伊芙琳身邊,用力呼喚着她。
本來在陳述二人罪名的祭司,看見這一幕,停下了譴責,說:“願神寬恕你們!”
說完便靠近了伊芙琳,要看看她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