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夕停在車門前,伸出手接下了自天空而來的細小雪花,雪花在體溫的作用下很快便消融不見。一些雪花落在殘夕同樣為銀色的頭發上,隐藏在其中看不确切。
周邊的路人也為這不同往年的雪停了下來,欣賞今年的第一場雪。
初雪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被賦予着好的意向,許多人都點開智腦拍攝起了下雪的場景,殘夕也點開智腦為這場雪拍了一張照作為紀念。
觀看着自己拍的照,殘夕坐進車裡,在車窗外的景色快速略過時擡起頭,繼續看向外面下的雪。
這場雪并沒有下多久,殘夕到家時,窗戶外面就看不到下雪的場景了。
他登上星網,星網上很多人都在談論今天突然下雪的事情,對于不怎麼能看到雪的人來說,每一場雪都足夠珍貴。
殘夕沒有參與他們的讨論,看了幾眼關于下雪的評論後就轉向了其他事上。
距離他高考沒剩下多久了,意味着他去海邊的日子也臨近了,殘夕想到自己剛出院時看到的新聞,他後面沒有再去看這件事的後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想現在去看看,也好了解一下出主星的安全性。
他沒忘記當時伊芙琳和莉拉兩者說得話,外面的情況好像并不如表面上的那麼安甯。
殘夕在搜索欄裡輸入了當時的新聞名稱,出人意料的,殘夕什麼也沒能搜到。他皺了皺眉,再次換了一種說法進行搜索,還是一無所獲。
怎麼回事?
他記得當時那件事鬧得還有點大,連他這個隻是随便刷刷星網的人都看到了,怎麼會搜不到?殘夕又去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浏覽記錄,對于此事的浏覽記錄同樣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一點痕迹。
殘夕若有所思的停下了下滑的動作,這件事是被聯邦給壓下去了?什麼時候壓的?還有多少人記得這件事?
當時這件事是發生在卡爾特星系,殘夕混進了卡爾特星系的讨論群,沒有發現他們在讨論此事,好像對此事一無所知。
殘夕的好奇心被提了起來,他直接撥通了羅奈爾德的通迅,以希勒家族的地位,應該會知道一些關于這件事的情況。
“大人,您有何吩咐?”一如往常,無論羅奈爾德有什麼事,都會第一時間先接通來自殘夕的通訊。
“羅奈爾德,你知道八月底聯邦航道被狂風海盜團襲擊的事嗎?我現在在星網上找不到相關信息了。”殘夕沒和羅奈爾德繞彎子,直接了當的提了出來。
另一頭的羅奈爾德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過了一下,他開口道:“大人,我确實知道此事,您查不到此事是因為衆議院的人将此事給壓下去了,不允許被更多人知曉才被删除了這條新聞。”
聯邦是沒有一個确切的政府的,衆議院的存在就能決定一切,每一位擁有的權力都差不多,擁有再大的權力也不會超出一個範圍。也就是說,此事是衆議院的人投票決定的,殘夕知道希勒家族在這些年的發展下,在衆議院裡擁有兩個席位,雖然比上克拉克家族,也算是進入聯邦權力中心了。
因此他也不奇怪羅奈爾德會知道此事,他就是希勒家族擁有的兩個席位的兩個人之一,另一個則是阿朗索。
他耐心的聽着對面羅奈爾德跟他報告這件事情的内容,一點點拼出這件事的全貌。
當初殘夕看到星網說狂風海盜團一進入卡爾特星系就炸毀聯邦航道的信息實際上是假的,狂風海盜團其實在炸毀聯邦航道的前兩個月就進入了卡爾特星系,而聯邦發現她們的時間則是在她們進入卡爾特星系的一個月左右的時候。
聽到這裡,殘夕用手敲了敲桌子,這就沒有問題,狂風海盜團肯定是有提前做好準備的,不然一進入卡爾特星系就能炸毀聯邦航道顯然是一件不那麼現實的事情。
聯邦在發現狂風海盜團時其實就做了準備,避免她們作出危害聯邦的舉動,尤其是,當時有一位議員來到卡爾特星系,他們擔心狂風海盜團是沖着那位議員而來的。
他們畢竟與狂風海盜團打交道了多年,也算是了解她們的行為模式,沒人認為她們會被聯邦航道做手腳,更多的準備和保護都落到了那位議員身上,結果對于議員的保護沒有用上,她們反而去襲擊了聯邦航道。
她們襲擊的當日,那些還在航道上運行的飛船也不是所謂的客船,裡面運輸的其實是聯邦衆議院背着聯邦人民偷偷進行的實驗相關的東西。
他們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怎麼被狂風海盜團的人知道的,但為了不讓聯邦公民知道這背後的真相,聯邦軍隊在象征性的找了一個多月後就撤離了卡爾特星系,也把與這件事相關的新聞給撤銷了。對與卡爾特星系的人,他們也給了點安撫,就壓下了此事。
這就是當初那件事的全貌,羅奈爾德沒有不能讓殘夕知道衆議院背後做了些什麼的避諱,又簡單說明了一下衆議院在背後做得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