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行睡得正沉,忽覺有人靠近,她猛地睜開眼,她還改不了睡覺總是保持警覺的習慣。
秀蘭?
油燈的光很微弱,但依然有些刺眼,安羽行用手掌遮了遮光,确定是秀蘭,咦?怎麼了?
秀蘭手裡正捧着一盞油燈,羞澀地站在床邊,輕咬着紅唇,一副眼神無處安放的模樣。
安羽行揉了揉眼睛“是秀蘭啊,你怎麼還沒睡?”這都什麼時候了?
看到家主揉眼睛,知是光線刺到家主眼睛了,心細的秀蘭微微側了側身,擋着些光線。
選擇側身,還因為她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安羽行,剛才隻是一眼,秀蘭便覺得心跳不已,睡眼蒙眬的家主真是别有一番韻味!
前幾天秀蘭便發現了,特别是打鐵的那天,那看似瘦弱卻全力揮動胳膊打鐵的家主,即使頭發有些散亂,臉上也敷着黑灰,全身被汗水打濕,那清秀中透着堅毅的臉龐,和那神情專注做事的樣子,是那麼讓她着迷。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家主真好看,而自從有了肌膚之親後,那種感覺更強烈了,光想想,她心髒都有些悸動,秀蘭滿臉羞澀,耳根發燙。
今夜當安羽行回房睡覺後,秀蘭一直在糾結,她到底該去東屋睡?還是去西屋睡?
坐在堂屋,糾結到了戌時(晚上十點半左右),一想到昨天她和家主的親密相觸,即使初嘗,也如同幹柴烈火般灼燒着她倆。
那種羞澀,那種全身心的悸動,戰栗,還有那讓人舒服的青草氣,都有着讓她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最終秀蘭從内心到身體都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去東屋!
是的,她敏感期還沒過,她渴望被安撫,摸着黑,秀蘭想去西屋再洗一洗。
期間秀禾被窸窸窣窣的盥洗聲音吵醒,摸摸旁邊的位置,還空着,側過頭“姐?你在幹嘛?”
身後突來一聲,把思緒亂飛的秀蘭着實吓了得不輕,手裡的布帕‘啪’地一聲掉進了木盆水裡。
小手拍了拍胸口,呼~,是二妹醒了,雙手拍拍自己那發燙的臉頰,呼~。
“噓,沒,沒什麼,你快睡,我洗漱一下~”秀蘭壓低聲音,緊張道!
秀禾覺得奇怪,剛才姐姐一直坐在堂屋發愣,這都什麼時候了,不睡覺卻還在洗澡?
“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洗澡?”追問。
“沒什麼,天太熱,我洗洗,你快睡,别吵到了三妹。”二妹比自己小5歲,但明年也14了,有些事她也該懂了,娘親早亡,以後這種事還得她這個姐姐來指引,但畢竟自己也是昨天才初經人事,經驗貧乏,等以後再說吧。
“可是……”秀禾其實什麼都懂,她知道姐姐是在糾結去哪邊睡覺!那個人真是傻子!不曉得是不懂還是故意的,丢下姐姐一個人自己睡大覺去了!明明姐姐都跟她那個了,可惡!秀禾咬着自己的手背,哼!
“好啦,秀禾,快睡~”自己本來都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還被抓包,更加不好意思和心慌了。
秀禾噘噘嘴,翻過身去,哼!繼續睡覺!我才懶得管你們,你們折騰去吧,哼!
将周身細細搽洗了一遍又一遍,洗畢,點上一盞桐油燈,去到家主屋内,沒想到那人又如自己第一次去她房間一樣,自己剛靠近便驚醒了。
“嗯?秀蘭,你還是不舒服嗎?”安羽行撐起半個身,露出大片春光,白天看秀蘭狀态不錯,她以為敏感期都得到緩解了,自己也不好繼續那個啥了,所以就單獨回房睡覺了。
“沒~,那個妾身隻是~”家妻陪家主睡覺是天經地義的吧?是自己分内的吧?表嬸以前是這樣教導自己的吧?沒錯吧?
看秀蘭滿臉尴尬與嬌羞,安羽行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秀蘭這是過來和自己過夜的,自己傻瓜了,拍拍額頭,哎呀!猶如醍醐灌頂。
自己應該不能拒絕吧?人家敏感期。
坐起身,拍拍床鋪“來,秀蘭,到這裡來。來,這裡”微笑着,春風滿面。
人家那麼腼腆的姑娘,一個坤澤,那麼害羞,終于鼓起勇氣過來了,自己是萬萬沒有理由拒絕的,畢竟昨天她們已有了夫妻之實,睡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看自己糊塗得!呵呵。
八月的天氣還有些熱,安羽行穿着自己改良的無袖T恤,整個胳膊都露在外面。
見家主同意,秀蘭臉羞得快滴出血來“嗯~”咬緊紅唇,隻吐出一個字音來。
轉身把油燈吹滅,輕輕放在角落,然後摸着黑走向床,走向安羽行,每走一步,秀蘭都覺得身體不聽使喚地顫栗一下,她太緊張了!
摸索着一點一點坐上床沿,房間很黑,但她能聽到家主的呼吸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來,這裡~”安羽行怕秀蘭看不見,找不到方位,伸手拉了拉。
“啊~”秀蘭嬌呼一聲,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着實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