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清河村的人想象都還挺豐富有趣呢。
知道村保想錯了,趕緊道“沒有,不是,羽行可不敢做那傷天害理之事,是這樣,羽行要與人做一筆關于打鐵的生意,需要簽一份合約,到時想請您做一下見證”。
“打鐵的買賣?行兒居然要做生意,好,好,好!”一聽打鐵,張道安知道自己想錯了,連連點頭說好。
“那到時就有勞表舅姥爺了”拱拱手。
“沒事,小事,到時我幫你書寫便是”以為安羽行不會起草合約,所以才找他幫忙。
“書寫不用麻煩您,合約我自會準備,到時您過來見證一下就行”原主雖窮,十二歲父母去世,但他父母就她一個孩,小時候竟也上過兩三年學堂,後來自己學不進,當時安家又沒分家,二叔娘天天鬧,說浪費錢,她便回家幫着打鐵了,所以原主也認得些字。
“行!”見證人并不像擔保人,需要承擔責任,它隻是起一個見證的作用,一般沒啥作用,但一旦對簿公堂就很重要。
村保也甚是納悶,這個平時不起眼,甚至被全村人看不起的女乾元,今兒整個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成穩内斂,從容淡定,莫非是娶妻的緣故?
特别是舉手投足,那種淡然,那種氣場,他也隻在郡守身上見到過,村保搖了搖頭,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他在村裡生活了幾十年,對每家每戶的情況了如指掌,雖然他平時并不關注這子,但對她大緻情況是了解的,懶散,軟弱,窮!
臨走時,安羽行還向村保定了五百個竹筐,這又把村保給驚呆了。
問她要這麼多竹筐幹嘛,安羽行也沒細說,就說下個月至少要兩百個,她還支付了定金,她居然還有錢!
手拿着安羽行塞過來的銀兩,村保一臉驚愕地望着安羽行離開的背影,自己莫不是産生幻覺了吧?又看看手裡白花花的碎銀,這銀子可是真的,假不了,這女乾元确實變了!
安羽行回到家,她估摸着阮勝應該要回來了,她接下來會很忙,會有多事要做。
果然,第二天巳時,也就九點多的樣子,一行五六個人來到清河村,騎着馬直奔安羽行家而來。
為首的除了阮家大小姐阮雪輝,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長得高大威猛,應該有1米88的樣子,塊頭很大,一身的肌肉,四肢粗大,臉盤較大,但細看五官長得倒也柔和,并非那種滿臉橫肉的糙漢子。
他眉毛粗濃,鼻梁高挺,留着八字胡須,整個人目光如炬,氣場強大,安羽行觀此人氣場,便知此人定是那【軟鐵匠】的家主阮勝,也就是阮雪輝她爹。
的确,三天前,當班午帶着樣品鐵塊和那短刀,快馬加鞭趕到京都,找到阮勝,并将樣品交到他手裡時,阮勝第一眼看到樣品鐵塊也是震驚與興奮!
他的震驚程度和阮雪輝當時的反應不相上下,整個人激動得青筋暴起。盡管女兒沒有具體說明詳情,隻是讓他快快回府商讨要事。
他了解自家女兒的個性,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自己在京都領取任務,也是剛剛領取完畢,正準備返回丹陽,于是和班午馬不停地往回趕。
回到家,阮雪輝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雪輝,這是怎麼回事?”下馬快步走向阮雪輝!
“爹!你可終于回來了!我們回屋聊!”這幾天隻有阮雪輝她自己知道日子有多難熬,她時時刻刻都盼着爹爹早日回家,共商大事。
“嗯!”兩人大步向内堂走,一邊走着,阮雪輝一邊簡單彙報這段時間礦山、鋪子、制造局那邊的情況,都很順利。
一步入内堂,沒了旁人,阮勝坐下,喝了口茶水,拿出鐵塊,“說說這鐵塊是怎麼回事”。
阮雪輝便從安羽行第一次到鋪子裡,再到她自己去清河村找安羽行的所見所聞,仔仔細細講了一遍,這幾天,這些情景時時刻刻都在她腦海裡浮現,所以說起來很流暢!
聽完,阮勝看着手裡的樣品鐵塊和短刀,整個人甚是激動,太好了!沒想到他阮家會有如此機遇,他把自己的疑慮又仔細問了一遍,确定後,與阮雪輝簡單地商議了一下,便來村裡尋安羽行了。
他得去拜訪此人,他阮家不會錯過,也絕對不能錯過這樣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