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更衣室外面終于安靜了下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确定了外面沒人,再叫了沈知出來:“沈總,可以出來了。”
沈知從未有過如此偷偷摸摸的時刻,倒也别有一番興味。
跟着alpha躲藏起來,極為配合對方的行動。
隻是等了太久,也沒了耐心。
兩人從狹小的更衣室出來,沈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感覺到alpha一直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略不自在的擡頭。
眸中的疑惑很明了,幹什麼?
謝綏沒有說話,伸出手往前,指尖隻落在離omega臉頰一寸有餘的地方。
像是想起了什麼,便沒有往前。
沈知眼中的迷茫更甚。
謝綏:“沈總,您的臉上有一片紅點。”
他記得剛剛還沒有。
沈知後知後覺的感到有些癢,聞言微微皺眉,不太高興似的:“我百合花過敏。”
接着重點強調:“你送的。”
要不是alpha非要塞過來,他是不會接的。
謝綏也反應過來,omega為什麼猶豫着沒接那束花。
顯然是學校準備花的失誤,謝綏很流利的道歉:“抱歉,沈總,我等會兒帶你去醫務室開藥。”
過敏的事可大可小,還是要及時看醫生。
沈知沒想到alpha就這麼道了歉,卻也知道這不關對方的事,他更犯不着和一個學生計較這些。
他不怎麼在意:“沒事兒,等會兒就好了。”
“我們先出去吧。”
門把手按下,門卻沒有打開。
連續試了好幾下,沈知确定這門是真的開不了了:“門打不開了。”
謝綏也跟着試了幾下,還是沒有絲毫可以打開的迹象。
沈知歎氣,看來今天的運氣不怎麼好。
明明是來學校演講的,現在被鎖在alpha的更衣室,這事情怎麼看怎麼滑稽。
“我給秘書打個電話,現在這兒等等吧。”
謝綏:“沈總先别打,等我試一下。”
“試什麼?”
謝綏:“開鎖。”
沈知驚奇:“學校還教這個技能嗎?”
謝綏摸了摸鼻子,學校當然不會教學個,隻是他平日裡有空的時候随便搗鼓的。
隻是開鎖好像不是個值得炫耀的技能。
他隻模糊的答道:“這倒沒教。”
隻見alpha蹲下身,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鑰匙串上墜着彈簧,他把彈簧拉直了往鎖眼裡捅了幾下。
接着又拿出校園卡,順着門縫一劃,門就打開了。
謝綏收起東西:“走吧。”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知道的還以為alpha專業開鎖的。
看來alpha也不是隻會讀書。
沈知暗暗嘀咕。
謝綏沒注意對方在說什麼,他的注意力在門口,林清時已經不在那裡等着了。
謝綏徹底松了一口氣。
他記挂着沈知的臉:“沈總,您要不跟我去醫務室看看?”
兩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謝綏渾然不覺。
醫務室裡的校醫看了一眼,很快開出了藥。
沈知:“對了,你的東西丢在了我這兒。”
謝綏:“什麼東西?”
沈知往口袋裡掏了一下,遞給對方:“你的胸牌。”
謝綏恍然,怪不得他哪裡都找不到了。
謝綏伸出手,拿過了胸牌,塞入了口袋。
謝綏去拿藥,校醫壓住了藥品的袋子,八卦:“謝綏,那個omega是什麼人?”
謝綏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們學校的校友,學校邀請過來演講的。”
校醫敏銳的覺得哪裡不對勁:“我哪裡問他是誰啦?”
他擠眉弄眼的:“我是說,你們兩個什麼關系啊?”
什麼關系?
謝綏搖頭:“沒什麼關系。”
他的結婚協議對象,對謝綏來說這更想是一份工作?
隻是工作内容比較特殊。
謝綏拿了藥回來,送沈知出校門。
司機早早的就在門口等着,沈知上了車,明明今天到學校的事情都辦完了。
還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他的目光落在alpha的身上,謝綏把自己送出了校門,表情明顯輕松下來,像是送走了一個大麻煩。
他的心裡突然就不爽起來。
他搖下了車窗:“謝綏。”
少年站着夕陽裡,渾身都散發着暖意,聞言迷茫的看着對方。
“怎麼了?”
沈知彎了下嘴角:“還記得協議的内容嗎?”
直到站在電影院的門口,謝綏還有些恍惚。
他當然記得協議的内容,協議合同中最主要的兩點,一個是扮演結婚對象,另一個是提供信息素,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任務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