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對這樣的牽橋搭線可有可無,沈氏勢力大,一些中小企業自然是舔着臉過來求合作。
沈知25歲掌握了整個沈氏集團,衆人對這個心上任的掌權者極為好奇,從各個渠道打聽他的愛好,想着法兒的讨好他,香車美人珠寶,無數珍貴的東西。
愛好沒有打聽出來,極其厭惡的東西卻是衆所周知了,那就是alpha,宴會上帶個男伴女伴的實屬正常,隻有沈知每次旁邊空蕩蕩,仿佛對alpha這種生物過敏。
也不是沒有人往前湊,隻是omega的手段狠厲,碰了幾鼻子灰,聰明人也都知道了進退。
可今天就有個不那麼聰明的人,他專門帶了個長得好看的alpha小情人。
王總摟着懷裡的小情人,朝alpha使了個眼色。
迫于王總的壓迫,對方隻能硬着頭皮一點點的蹭了過去。
沈知的心思還挂在謝綏身上,正在思考怎麼讓對方離這樣的場所遠一點。
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湊過來。
alpha戰戰兢兢的靠近沈知,他的脖子上沒有貼信息素抑制貼,對信息素極其敏感的沈知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他皺眉,冷酷道:“離我遠點!”
包廂衆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落在對方身上,隻是裝作在和旁邊的人喝酒,幾乎是他出聲的一瞬間,包廂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打破這場寂靜的是包廂的敲門聲。
天啊,是誰這麼勇,這個時候敢敲門。
卻也慶幸沈知的怒火有了地方宣洩,不會撒到他們身上。
衆人紛紛離那個王總遠一點,不想讓這個蠢貨的氣息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好不容易見到沈知一面,卻被這個蠢貨毀了,衆人都有些怨怼。
正暗暗祈禱的衆人聽到下一句幾乎都要暈倒了——
“呦,張老闆這裡還有這麼俊秀的服務生啊?”
這個死胖子究竟在說些什麼?
要死也别拉着他們啊。
謝綏不知道這裡的彎彎繞繞,隻是涼涼的撇了他一眼。
酒吧裡這樣的人很多,他早已經司空見慣。
謝綏把托盤裡的東西一一放在桌子上。
王胖子見他渾然不把自己放眼裡,冷笑一聲,手一揮把自己眼前的酒杯推翻在地上。
“你這個服務員怎麼回事啊?毛手毛腳的,你知道打翻了我的這一杯酒多少錢不?你幾個月工資都賠不起啊!”
“張老闆,你這服務員不行啊?”
張陽簡直頭大,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王總是個這麼個貨色,要不是他前面表現的很正常,他怎麼也不會把對方帶到沈知面前來。
他隻想快速結束這場騷亂:“唉,是我們沒培訓好,我這就讓他下去,換個服務員上來,您今天的酒錢我們也給免了。”
他給謝綏使眼色,讓對方下去。
王總卻不依不饒,從自己的皮夾子掏出一把錢:“你看我像是差那點錢的人嗎?”
張陽忍着把他丢出去的欲望:“當然不差,您是大老闆。”
王總摟着懷裡的小情人,仰坐在沙發上,醉熏熏的咧着嘴,一臉的不懷好意,他指着謝綏:“這樣吧,你讓他把這瓶酒幹了,今天的事兒就算了了。”
安靜的包廂裡有十幾個人,一時間卻安靜的不得了,隻有衆人的呼吸聲,别人是一點聲音都沒敢出。
偏偏王總還為自己的主意拍手稱快:“怎麼樣?”
謝綏拎起酒瓶,是一瓶白酒,50度,500毫升,他絲毫不懷疑,這瓶酒喝下去會酒精中毒。
他把酒瓶放下:“不喝會怎麼樣?”
王總渾濁的眼睛漏出精光:“不喝,就陪我一晚上。”
他把夾子裡的錢都撒出來:“這些錢都是你的。”
這兩個謝綏哪個都不想選。
謝綏的目光轉向沈知,他往對方的位置走過去,禮貌的詢問旁邊的那個alpha:“你能離開嗎?”
alpha早就被王總嚣張的話語吓破了膽子,而沈知身邊的低氣壓更是讓他渾身發麻,可這情況他也不敢随意的亂動,隻能像跟柱子一樣杵在原地,見有人過來,他借坡下驢,幹淨躲到角落裡去了。
衆人在謝綏走過去的時候都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心中不約而同的認同一件事情——
這個alpha完了!
那可是最讨厭alpha的沈知。
一雙雙眼睛八卦又克制的盯着謝綏。
謝綏走了過去。
謝綏趕走了沈知旁邊的alpha。
謝綏在沈知旁邊坐下了。
謝綏又往沈知的位置挪了一點。
沈知他——
沈知他為什麼沒有動靜?
這不合理!
謝綏絲毫不知道衆人的心中有那麼多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沈知的地位最高,找他解決問題是最快的方法。
沈知也沒有想到的進來的是謝綏,而自己和一個alpha離得那麼近。
包廂裡的畫面不用看,大概也是不堪入目的。
王胖子嘚瑟的畫面實在礙眼,沈知的臉色黑了下來。還不等他出手教訓這人,謝綏倒是坐到了他的旁邊。
然後,他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衣角被偷偷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