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森留下了内服和外敷的藥,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隻留下兩人在客廳面面相觑。
沈知:“不用在乎他說什麼,他就喜歡胡說八道。”
謝綏表示并不在意:“沈先生,已經到吃飯時間了,我要開始做飯了,你晚上吃什麼?”
沈知瞅着自己的腫的老高的腳直犯嘀咕,原本準備兩個人一起做飯的,這下好了,做飯還有什麼意思。
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都可以,我不挑食。”
食材都是超市切好的,連洗菜都不用,沈知實在沒什麼可做的,隻能坐在沙發上看着謝綏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身影。
等到吃飯的時候,沈知為自己剛剛說的那句随便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隻有零星油的炒青菜豆腐,魚湯,炒西藍花,還有五谷雜糧飯,清淡的不能再清淡。
沈知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筷子,偏偏對方還偏頭問:“是我做的不好嗎?”
“不不不,沒有。”沈知夾了幾片青菜塞進口中。
極度不喜歡吃青菜的沈知矜持的咽下食物,在碰上謝綏期待的眼神後,重點強調了一遍,“很好吃。”
謝綏笑了一下:“那就好,魏醫生囑咐了,說是你的腳踝發炎了不能吃油性的東西,多吃清淡的和蛋白質,傷口才能好的快。”
“挺好,挺好的。”沈知咬着筷子,恨不得口中咬的是魏森。
這絕對是趁機報複!
沈知看着桌子上的菜:“我們買的龍蝦烤雞烤鴨呢?這會兒我不吃你也能吃,挺好吃的。”
謝綏:“……”
沈知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謝綏的下一句就是:“魏醫生全部都給帶走了。”
沈知手中的筷子差點被折斷,在謝綏面前仍然保持着禮貌的微笑:“挺好。”
謝綏看着強顔歡笑的沈知,沒忍住,輕輕的勾了一下唇角。
沈知第二天清晨四點有場臨時的國外會議,沈知悄悄起了床,輕手輕腳的打開衣櫃找合适的衣服穿。
上半身好穿,下半身礙于包紮的跟粽子一樣的腳踝,褲腿根本穿不上去。于是就造成了沈知上半身穿得規規整整的衣服,下半身穿着睡褲的樣子。
沈知低頭看了看,有些不忍直視。他打算視而不見,反正視頻會議隻照上半身,下半身就是不穿褲子都沒事。
最重要的是,現在時間還早,謝綏還沒有起床,不會看到自己這幅沒有風度的樣子。
沈知貼着門,聽着外面沒有聲音,才單腳一路跳到了書房準備開會。
謝綏等外面沒了動靜,才悄悄打開門縫,正看到沈知艱難的合上書房的門,上身規整的衣服和下身的睡褲風格格外割裂。
可以很容易的想到對方單腳一路跳過去的樣子。
等到上午八點鐘的時候,謝綏正在外邊準備早飯,書房裡傳過來動靜。
模模糊糊的能夠聽到是沈知在喊他。
謝綏放下手中的筆,走到書房門口敲門:“沈先生?”
沈知:“你進來一下。”
謝綏進去的時候會議已經結束了,沈知坐在桌子前,眼睛都紅了一圈。
謝綏擔憂道:“是會議不順利嗎?”
沈知低下頭,像是有什麼難言啟齒的話,幾次都吐不出來。
沈知揉着腿:“腿麻了。”
沈知極少向人求助,更何況是現在的情況,對象又是謝綏。他現在都有些後悔在家休養,說不定住到醫院才是更好的選擇。
可他實在有些忍不住,隻覺萬分丢臉:“想上廁所。”
就算是沈知的聲音很小,可房間實在是安靜,謝綏還是聽清楚了。
謝綏倒沒有覺得這有些什麼,他自然的扶起沈知,覺察到對方緊繃的胳膊,自覺的把自己的胳膊放在下面:“扶着我就好了。”
到了廁所,他想起他們之間ao有别:“現在能站穩嗎?”
沈知的餘光掃過鏡子,可以明顯的看到自己狼狽的身影,他盡量維持自己的顔面:“可以,你先出去吧。”
“好,等會兒叫我進來就行了,廁所有點滑,小心點。”
等人終于走了,沈知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回頭望向門外,玻璃門倒映着alpha的身影,沈知頓時羞恥心湧上心頭,一時間又進退兩難。褲子脫也不是不拖也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還傳來alpha關切的聲音:“沈先生,你好了嗎?”
說着似乎有過來的動作。
他連忙阻止:“我還沒有好,你,你能不能站的遠一點,你呆在這裡我,我”
最後沈知也隻硬邦邦的蹦出來一句“我解決不了。”
沈知這一瞬間甚至想鑽到地縫裡去。
謝綏了然,别人一直守着自己上廁所是挺有心理壓力的。他退出了房間,走到客廳裡去,臨走前不忘囑咐:“那我出去了,到時候叫我就好了。”
等再次被叫進來,沈知已經再次恢複了得體的樣子,隻是臉上還有一層薄紅。
謝綏垂下眼眸,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經曆了這件事情,沈知從中得到教訓,絕對不能久坐。這樣的事情多發生幾次,他在謝綏的面前還有什麼臉面。于是謝綏總能在家裡的各處看到用一隻腳跳來跳去的沈知。
對上沈知的視線時總要及時收回目光,免得沈知知道自己在笑他。
大概又要羞惱了。
南城最近的天氣都不太好,入夜,又是一個雷雨天氣,謝綏開着台燈倚在床頭看書。
風起來的時候格外大,門窗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謝綏頂着大風關了自己卧室的窗子,然後出門檢查一下外面的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