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蔺眉眼間變得淩厲,唇角揚起的笑容越來越奸詐,低聲說:“許岑安,等着下台吧。”
…
“許總,您怎麼散會了?”
“新董事長接待會!您這大脾氣,底下股東會議論紛紛啊!”
“是您和許董關系不好?你們不是親堂兄弟嗎?”
許岑安回到辦公室,褚随一直在旁邊碎碎念,他從進這個公司,就是這位秘書輔導,十分忠誠,他性子溫和也沒有架子,所以下屬都不會怕他。
“褚随,你再多說一句,我換個秘書也不是不行。”
褚随立馬閉嘴。
許岑安上班時基本上都不會發脾氣,看來确實受了很大的氣,這才第一天,以後日子怎麼過啊。
許岑安翻着書桌上的文件說:“放着好好的領導不做,申請調研到這裡,明顯沖着我來的。”
褚随忍不住想吃瓜:“許總,您和許董關系很差嗎?”
許岑安:“他恨不得想殺我。”
“!” 褚随震驚瞪大眼。
“上次您車禍的事……不會是許董吧?不是,現在法治社會啊,他怎麼這麼大膽子!”
許岑安說:“他隻是吓唬我們,給了個提醒,并沒有撞擊得特别厲害,就因為是法治社會,所以他才不敢輕舉妄動。”
褚随眼裡從驚恐變得擔憂,看着許岑安皺起了眉,他隻是一個小秘書,自然起不到幫助作用。
就連暗戀這個人,都不敢說出口,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隻能看看就好。
許岑安剛好擡眸對上他那雙眷戀的目光,僅僅是一眼,褚随立馬說有事情還沒處理完,就跑了出去。
“怎麼我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奇怪……”
褚随又敲了敲門:“許總,董事長來了。”
他禮貌颔首低了下腰:“許董好。”
“嗯。”
許昭蔺推開門随手帶上,饒有興緻地走進來,像領導參觀一樣,扶了扶眼眶擡頭看着四周,“幾年不見,你升職這麼快,跟小時候一樣優秀。”
許岑安冷不丁回答:“多謝誇獎。”
許昭蔺走到沙發前翹起二郎腿,看着他桌上的水培擺件,玻璃缸裡面是綠蘿葉子,旁邊裝飾物是陶瓷貓咪,他擡手觸摸着玩弄:“這麼幼稚的東西,估計也是那位野種給你的吧。”
許岑安怒不可遏:“許昭蔺!你說話放尊重點,别逼我在這裡和你動手。”
“有沒有搞錯,咱們才是有血緣的兄弟,齊非這種不明不白的人,值得你這麼護着?” 許昭蔺陰陽怪氣的說。
許岑安冷怼:“你算什麼東西。”
“許岑安,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昭蔺火冒三丈終于不耐煩說:“但凡你不是姓許,那天我都能直接讓司機撞死你,今天找你,就一件事,你去說服爺爺把股份70%立給我,咱們還是親兄弟,以後我也不會找你麻煩,什麼輸赢咱們也不争了,他手裡的那些地産,對我很重要。”
許岑安忍不住笑出聲,他說:“許昭蔺,你臉呢?”
“70%的财權,你真敢開口啊,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
“你!” 許昭蔺憤怒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說:“行,我是沒本事弄死你,畢竟許家那邊也沒法交差,那位成天圍着你轉的可愛弟弟,我可保不齊他能不能活到你繼承家産的時候。”
許岑安頓時紅了眼,咬牙切齒怒吼道:“你敢動他試試!”
“呵。” 談判失敗,許昭蔺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他的那句話,無疑讓他們之間僅存的兄弟情徹底變為仇敵。
許岑安握起拳頭,骨骼咯吱作響,雖然齊非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是,當初他剛學會喊疊詞時,第一個學會的詞彙就是哥哥,他那時就把他當作親弟弟看待了。
想動他無非是觸碰自己的逆鱗,他再溫順的性格,也會和許昭蔺斷絕兄弟關系,成為最憎惡的仇人。
許岑安下班後,來到齊非上班的地方,發了消息後在門口等他。
齊非有專業團隊,名下有兩家寵物醫院,其中[best]寵物醫院是連鎖店,一家在市中心,另一家在二環。
如今新開業分院準備在三環内。
他在寵物醫療學裡面拿過無數的獎,别人都說他是穩如神手,妙手回春這詞在他們這裡提起來,也都知道是齊非大名。
但是他不怎麼出診,也沒有在醫院上班,反而待在這個名為[續期寵物診所]的店,可能因為這是他剛踏入社會成就的第一家事業。
許岑安等了半天,沒回消息,他就下車進到店裡了,看見店長雲辭後問:“齊非呢?”
雲辭回答:“老闆去市中心醫院了,有隻貓咪從天台摔下來,腹腔全是積血,隻有他敢動刀接骨,死馬當活馬醫。”
“好,謝謝。”
許岑安說完離開,回到車裡後讓司機改道去市中心。
雲辭沉思片刻,才喃喃自語地說:“這倆人真奇怪,明明互相關心,怎麼還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