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是什麼?”雲舒急切地問道,整張臉都寫滿了期待與渴望。
青時把但是咽了回去,隻淡淡說:“那天巫遙看過後,在藥方上寫了四樣東西。”
雲舒接過藥方,一字一句念道:“夢花、來日之血、神樹之眼、愛人之淚?”
“我怎麼一個都看不懂!”她又急又氣,覺得這四樣東西全都是瞎寫的:“這都什麼呀?”
青時耐心為她解釋起來:“夢花,是為夢神所種的一種花朵,此乃藥方之中的藥引,不可或缺。”
“來日之血,巫遙說,她也沒見過。”
“神樹之眼,這個東西我鋪子裡有,你不必尋了。”
他頓了頓,看向雲舒的眼神帶了些複雜意味,含着幾分疏離:“愛人之淚……就是字面意思。”
“蔽月的愛人死了快五百年了要去哪找!”
雲舒氣得要把這藥方給撕了,蔽月這家夥看着風流,但是死心眼的很,這幾百年她就沒見過他喜歡哪個姑娘。
青時看着雲舒這炸毛樣子,不禁覺得自己方才的一些思緒确實有些多餘了,但也……着實是真的不喜歡蔽月在她心中的分量。
太重了。
雲舒嘀嘀咕咕的有點沮喪:“這來日之血連那麼厲害的醫者都沒見過,我要怎麼找?上哪找。”
“若是隻有神樹之眼,肯定是治不好的吧?”她問。
青時淡聲道:“巫遙說,缺一不可。”
雲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他:“你方才說但是,但是什麼?”
青時自然不想騙雲舒,他停頓再三,深深覺得這個“但是”還是早些告訴她比較好:“但是,即便用了這個藥方,也不一定保證能讓他恢複。”
雲舒一怔,低下頭再看藥方卻覺得,這世間事,誰敢說保證?
“好,我知道了。”她說。
青時緩聲說道:“我們可以先去拿到夢花,聽說此時,正值夢花開放之期,錯過這一時期,便要再等上七千年。”
“七千年?!”雲舒沒禁住喊了出口。
“所以我們這算是運氣極好了,對吧?”她耷拉着臉,從一堆繁瑣事中沮喪地探了探頭。
青時看着她,伸手将她發頂的亂發整了整,唇邊淺笑道:“是啊。你一向運氣都好。”
“其餘兩樣,我們慢慢找,總能找到的。”他說。
“希望如此。”雲舒擡頭看着他,極微小地扯了唇角:“謝謝。”
周掌櫃從木屋内走出,上前對青時作了一揖,又對雲舒說道:“雲舒姑娘,有一位自稱是子玉的姑娘來店内找您,已等候多時。”
“好。”
雲舒跟着周掌櫃指引進到二樓會客房内。
子玉站在窗口背對着門,正遙望着窗外的昆侖山入神,全然未覺房内其他人走進來。
直到雲舒喊了她一聲,她轉頭這才反應過來。
“雲舒!”子玉一見到雲舒便是十分驚喜,快步上前查看她的身體:“你還好嗎?恢複得如何?”
那天,當她在一旁發現雲舒施展法術導緻力竭,無法再去關閉陰陽道之時,子玉毫不猶豫地凝出了心珀結界去擋在雲舒面前。
心珀結界,是他們人魚一族的專屬技能,需要千年凝練才将将得出一個,防禦之強能敵十萬天兵。一般他們隻舍得在遇敵瀕死之際才給自己用。
可子玉就是在那一刻毫不猶豫給雲舒用了,她覺得雲舒值得。
哪怕最後這個心珀結界并沒有派上用場,在青時從背後投擲一刀飛刺入落浮葉心口時,落浮葉手中的誅神石發出的影劍偏斜了,擦過心珀結界,飛向不知何處。
不過這些事,子玉覺得沒必要非要讓雲舒知道了。
“你……”雲舒看見子玉的臉驚訝萬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直盯着她瞧,眼前的女子未免長得過分美麗!
瓊鼻嬌唇,眼含萬千星辰,臉頰嫩如凝脂,雲舒覺得她真是長了一張全三界最美的臉,至少在她這,還沒見過比子玉長得更好看的人了。
“你真美。”雲舒由衷地歎了一句。
子玉撫了撫發梢,耳根灼燒,紅得顯眼:“多謝。”
“你身上這衣裳也好看。”雲舒拉着她轉了一圈,流光溢彩的麟光裙,美得讓人簡直移不開眼。
“雲舒可喜歡?下次我讓族人再做一件,給你。”
“好,多謝。”雲舒一點也不與她客氣。
子玉頓了一頓,盈盈淺笑道:“還以為你要與我客氣一番,竟不料你如此直爽。”
“你如今是妖王了,還差這點東西?”雲舒笑容上來,與子玉玩笑道。
“你都知道啦?”子玉還是有些害羞,擡起嬌指摸了摸臉。
“猜到啦,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