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他揍了軀俱留隊成員,他們倒是不敢惹他了,大多數時候都是無視。
徹底的無視。
明明這次家主禅院直毘人分配四名軀俱留隊成員來東京執行任務,其中三人抱團,徹底孤立了甚爾。
甚爾不怎麼在意,反正他也不想搭理其他軀俱留隊的人。
三個成員還在繼續說話,“我可不想常駐東京,偶爾出差一趟還好。時間久了,也不利于家裡。”
“說的也是。你孩子今年剛出生吧,希望能繼承很厲害的術式。”
“他看起來很聰明,我想他肯定能……”
一行人來到總監會發布的任務地點。
東京某處的一棟四層爛尾樓。相傳開工動土的時候從地基裡挖出了詭異的東西,開發商一開始也沒當回事,等到施工即将完成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施工隊接連出現事故,工程不得不中斷,這裡也成了有名的鬧鬼之地。
一名禅院家軀俱留隊成員舉起手勢結禊:“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
下[帳]的咒文還沒念完,隻聽“嘩啦”一聲巨響,眼前陰氣沉沉的爛尾樓三樓窗戶玻璃驟然破碎。
一名金發馬尾辮的女生破窗的同時手握咒具武士刀,直直插入巨大的咒靈胸口。
咒靈和女生同時從三樓從天而降。
把武士刀插入咒靈身體的女孩就像一名女戰神,她的身後是萬裡晴空。[帳]剛剛啟動的黑色陰影,像一汪流動的墨水。因沒有後續咒文和咒力供給,漸漸消失。
它消失的時間簡直太恰到好處了。
半成品黑色的[帳]仿佛被女生耀眼的金發灼傷了一般,紅色的發尾和天空中的烈陽交相輝映。
生機勃勃,美麗奪目。
三名軀俱留隊成員同時看呆了。
禅院甚爾眯了眯眼。
女孩,武士刀,咒靈。
伴随着一聲巨響,咒靈被釘死在地面,掙紮哀嚎中,巨大醜陋的咒靈像煙塵一樣消散。
梨音扶着插在地上的武士刀,像拐杖一般借力起身。
刀身沒有絲毫損壞,真不愧是咒具。
相傳這把武士刀是一名咳血而死的新撰組隊長的佩刀。他死前,所有的不甘與鮮血都噴灑在這把帶來無數殺戮的武士刀上。
産屋敷主公大人八年前雖然拒絕了重啟鬼殺隊,但他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神社不會把希望放在他們身上。
迫于壓力,鬼殺隊重啟隻是時間的問題。
在鬼殺隊重啟前,他希望能為孩子們做些什麼,盡可能的讓孩子們的生命安全有最大的保障。
祓除咒靈隻能用咒力。
鬼殺隊的孩子們應該都不能使用咒力,因為他沒收到過看見鬼怪的求助。
咒力之外祓除咒靈就隻能靠咒具了。
産屋敷主公通過神社知道了什麼是咒具。
咒具通常是指含有術式的咒術師的武具。這似乎是句廢話,具體來說就是,術師常年使用的兵器,哪怕最開始隻是普通的劍,在經過數年咒力和術式的灌注,普通兵器也會變成咒具。
第二種是曾經用來殺死過強大術師或咒靈的武器。
這個也很好理解。
術師和咒靈臨死前的怨念附着在殺死他們的武器上,形成詛咒之力。
前兩種咒具,産屋敷主公沒辦法弄到。這兩種咒具通常都隻在咒術師、詛咒師内部交易。不過他動用鈔能力的話,沒準也能收到一些。
梨音的武士刀就屬于第三種。
連環殺人的兇器。
被殺者的怨念和刀主人不甘的怨恨疊加,讓那把普通的刀成了咒具。
産屋敷主公還知道一種,那就是鍛造過程駭人的武具。但這種他誰也沒說。
他怕刀匠村的後人們為了鍛造咒具幹出以身殉劍的事。
這種事很有可能發生!
對于産屋敷主公來說,刀匠村的後人們是巨大的财富,可比區區一件咒具價值大多了。
這種方法,他永遠也不會讓刀匠村的後人們知道。
梨音将武士刀收入刀鞘,擡頭看向愣愣看着她的幾人。
幾人身上穿着仿佛大河劇般的武士和服,這種裝扮隻能是咒術界守舊派家族的私人武裝了吧。
目光從和服家紋上掃過,梨音率先打破沉默:“禅院家的?”
一名軀俱留隊成員回過神,問:“你是誰?!”
煉獄梨音笑了,笑的特别陽光與自豪:“鬼殺隊。”
她真心為自己的身份驕傲,她一定能像煉獄家的先輩一樣,傳承“炎柱”精神。
雖然她現在還算不上“炎柱”。
“鬼殺隊?”
軀俱留隊成員愣了下,忽然反應過來,“你們是政府那邊新組建的非術師祓除咒靈的隊伍!”
就是之前讓他們從政府那裡拿到的獎金降低的隊伍!
梨音點頭:“這裡的咒靈我已經消滅啦,我會遞交報告給你們的總監會。你們……去忙别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