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的劣勢是對封閉的咒術界了解太少。
神社提供的資料太官方,很多具體細節都沒有,例如零咒力。
既然咒靈誕生于普通人逸散的咒力,那能不能讓所有普通人都變零咒力呢?
就像殺掉鬼王,鬼就不見了。這樣大家才能幸福的生活在沒有鬼的世界。
在産屋敷夏樹看來,單純祓除咒靈隻是治标不治本。
必須找到治本的辦法。
梨音也是這種想法,不過,她估計很難。
要是容易解決的話,那些咒術師肯定早就想辦法了。
第二天一大早,梨音的手機就響起了奪命連環call。
電話剛一接通,禅院甚爾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在哪?”
“幹什麼?”
“我有東西送給你。”
“哈?”
“我在銀座這邊,你來找我也行。”
“什麼東西?”
“你來了就知道了。”
梨音想了想,決定過去看看。
如果以後她都不想和禅院甚爾來往,她會直接拒絕,不管什麼東西都說她不要。但既然想繼續來往,去看看也無所謂。
銀座距離她住的地方不遠,梨音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地方。
禅院甚爾沒有穿禅院家的和服,他身上換了套衣服,總算不是她買的那兩件了。
如果還是她那兩件,她真的會忍不住憐愛心泛濫,再買兩件讓他替換。
這種心态怎麼說呢,就像遇見一隻凍的哆嗦的小流浪狗,你一時善心泛濫給它買了個狗窩,結果發現它不管去哪裡都叼着那個狗窩,仿佛那是它全部财産。
怎麼能不心生憐惜呢。
禅院甚爾個子很高,黑色的頭發柔順的垂下,面目冷淡的靠在街邊欄杆,渾身散發着無聊感。
雖然不像和服那樣顯眼了,但還是不少路過的人都會下意識看他,又很快被他身上的兇悍氣質給憷的移開目光。
梨音的視線落到禅院甚爾身上沒兩秒,甚爾就轉過了頭。
瞧見梨音,他從欄杆上起身,小跑過街道來到梨音面前。
塞給梨音一個盒子。
“送給你。”
梨音還沒打開,隻是看着盒子上的logo她就知道這東西價格不匪。
這還是之前的窮光蛋禅院甚爾嗎?
“不打開嗎?”甚爾期待的問。
梨音擡起眼眸,“怎麼突然想送禮物給我?”
甚爾:“你不是給我買衣服和請我吃飯了嗎?”
還挺在理。
梨音打開了盒子。
裡面是手鍊式的腕表,紅玉髓四葉草和玫瑰金四葉草交替,樣式很漂亮。
“……”
她知道這個,法國的奢侈品珠寶品牌。這是今年新款,加上稅大約300萬円。
梨音重新扣上盒子。
“你不是沒錢嗎?哪來的錢?”
甚爾見到梨音的動作明顯很失望,“你不戴上嗎?”
昨晚他在月光下把玩這個手鍊式腕表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戴在梨音的手腕上,一定特别漂亮。
“你先說你哪來的錢?”
禅院甚爾無聊的抓了抓脖子,“抓了個詛咒師,送給總監部換錢了。”
“沒通過禅院家?”
“當然啊,通過禅院的話,錢又不會到我手裡。”
“什麼詛咒師這麼值錢?”
“小姐,你有點煩啊。”
梨音:“……”
梨音被氣樂了。
好吧,她就不應該替這家夥着想,而且剛剛的對話回想一下特别不對勁兒。
簡直就像女朋友追問男朋友的不明來款。
是她逾越了。
咒術師其實都是高收入人群,她這段時間做總監會分給鬼殺隊的祓除任務也賺了不少。
梨音把手鍊式腕表戴到手腕,紅彤彤的紅玉髓和白皙的手腕相得益彰。
甚爾見到這個,一下子就開心了。
他就知道,梨音戴上這個肯定特别好看!
眼看着這個年輕的男人身上散發着喜悅的氣息,梨音再次有種他是不是喜歡她的感覺。
晃了晃手上的飾品,她似笑非笑的問:“收了你的禮物,你想要我回報你什麼?”
甚爾:“都說了是回禮。你請我吃飯吧,上次的店就不錯。”
梨音笑了:“你不是有錢了?還用我請你?”
甚爾指了指梨音的手腕:“都用來買它啦。”
一瞬間,一股奇妙的情緒湧上梨音的心頭。
手腕上的飾品仿佛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煉獄家怎麼說也是延續了數百年的家族,随便家裡的東西賣一賣,都是古董。
過去鬼殺隊死亡率高,家裡除了開道場和鬼殺隊工資也沒有别的收入,鬼王無慘死後,在産屋敷主公幫助下,煉獄家的财産極速膨脹。
如今百年過去,梨音從出生起就屬于含着金湯匙,是個小富婆。
說實話,這個手鍊式的手表她自己就能買,對她來說不過零花錢而已。
但聽到禅院甚爾用他有的全部的錢買了這個送給她,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