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鈴用力揉着眼睛,她好像沒看錯?
拒絕一起睡的兩人,幾乎是滾到了一起。
聞離抵着她剛看上的小美人,輕捏着人下巴,手指按在嬌豔唇瓣上反複摩挲。
聞離眼神迷離得望着他,那唇嘗起來定是味美的。
不僅如此想,她還付諸了行動。
尋澤坐着,被迫仰起頭,望向巨高臨下的聞離,她金色的瞳裡朦胧着霧氣,讓人捉摸不透。
聞離俯身吻在窺視已久的唇上,軟軟的,果真如她想得那般。
舌尖撬開唇瓣,品嘗着香醇的酒味,兩人交換着氣息,像是在明确一件事。
良久,她終于松開了尋澤,喘息着呼吸空氣,心跳得劇烈。
是酒精的作用,聞離如是想到。
聞離臉上的紅暈逐漸褪去,顯現出原本白皙的臉頰。
微風拂過發絲,她的酒醒了,又好像沒醒。
“尋澤,我好像喜歡你。”師姐說過,喜歡一個人就要給他最好的,從前的喜歡是借口,現在的是由心發出的聲音。
“是嗎。”尋澤的目光始終如一,眸中隻她一人,他發出邀請:“那我們回房間去吧。”
尋澤自然地牽起她的手,這在平日裡發生了無數次,隻是這次有些不一樣。
他笑靥如花,盡情地勾着人。
聞離很清醒,卻又不知道怎麼回的房間,路上很長又很短,隻是眨眼便到了。
房門阖上的那一瞬,身後的人便纏了上來,他輕輕一吻,若即若離。
聞離有些不滿,在他要離開時,一手抵住他腦袋,另一隻手攬住腰,反客為主,就着剛剛的火熱,加深了這個吻。
炙熱的吻如雨點般交錯落下,糾纏在一起,灼熱得越發燙人。
親到最後,不知是誰牽引着走向床榻,兩人一同滾落在被褥上。
呼吸聲漸漸亂了真叫,聞離吻得越發張狂,貝齒輕輕撕咬着唇珠,侵略般宣誓着主權。
發冠被她弄散,一頭墨發傾灑而下。
早在遇見高秋那一刻,尋澤就變了發色,不同尋常的發色容易招引麻煩。
現如今,他不想僞裝自己,墨色從發根褪去,顯露出銀色,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聞離挑起一縷發絲,虔誠地吻着。
她若是喜歡上一個人,便是永恒。
師尊說得是,一生隻求一人。
聞離的吻從唇間,落至眉眼,泛紅的臉頰,挺立的鼻尖,最後到下巴。
每一處,她都想留下自己的印記,但又怕他疼,隻是輕輕地啄着。
尋澤的眼神始終望着她,似是沉溺其中,神魂遊離。
待他回神,半支着身子,讨好似的索着,很快就被細碎的親昵淹沒。
聞離很是熱情,她今日孔雀開了屏,沉浸式求偶。
尋澤伸手扯開衣領道:“姐姐,不是要來摸一下嗎。”
他小聲魅惑着,言語間極盡寵溺:“看看我的可是合姐姐心意?”
聞離摸着覆在腰腹上的薄肌,精瘦的腰肢配上流暢的人魚線,很美。
她的評價是,可能不如高秋,高秋的更大更多。
但她不敢說。
望着尋澤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眼尾殷紅,滿是期待。
聞離違心的說道:“不錯。”
接着又找補道:“我很喜歡。”
尋澤挑着眉,盡是不信。
“我說真的,我很喜歡。”你的全部我都喜歡。
纖細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聞離一口咬在垂涎欲滴的鎖骨上,不知為何,她就是想這麼做,留下自己的痕迹。
尋澤放任她的行徑,他或許沒有多久可以放縱了。
他環着聞離的腰肢,媚眼如絲,“姐姐要跟我睡嗎?”
他的命已經給了族群,一生都要為獸族而戰。
名聲也早就狼藉,所有的不多。
除去身外之物,可以給聞離的,也隻這一身皮肉。
“好啊。”聞離一口答應下來,她扯着被子将兩人蓋好,輕輕拍打着尋澤。
尋澤睜大眼睛望着她,聞離有些遲疑地撓撓臉:“要我唱搖籃曲嗎?”
“睡吧?睡吧。睡吧!”五音不全·聞小離的聲調逐漸離譜。
尋澤真的聽話的閉上了眼,聞離側頭枕在他的臂彎,跟着睡去。
待聞離的呼吸聲勻稱,那雙幽藍的眼眸慢慢睜開,透露着無奈,雜帶着遺憾。
次日清晨,高秋在院子裡晨練。
高秋看見兩人從一間卧房裡出來,眼神掃過兩人打趣道:“我就知道。床頭吵架床尾合。”真心相待哪有解不開的矛盾。
昨晚煙火一直到子時,他正要去找兩人。
卻梧被鈴阻止,一臉看好戲的表示,兩人手牽手回去休息了。
語氣着重在後半句話上,惡狠狠咬住休息兩字。
梧鈴攤攤手,可惜她剛看上的小美人,吧唧一下有主了。
兩個人的嘴都挺硬,隻是沒想到,矛盾這麼快就解開了,她還沒玩夠。
聞離笑而不與,似是很高興,但實則在反思,昨晚太沖動了,她還沒有好好準備,直接打了直球,一點儀式感也沒有。
雖說是修道之人,不在乎那些虛的。
但還是師姐那句話,喜歡就要給他最好的,放在這裡同樣适應。
聞離撓撓頭,離開這裡之前,她要做點什麼。
高秋招呼道:“等會,我們要去冰釣,這個時節的魚甚是肥美。”
梧鈴期待地搓着手,興奮道:“把魚煎的兩面金黃,加上水小火炖煮,熬出來的魚湯那是一絕。多釣!”
“好啊,釣魚我熟。”聞離來了興緻,釣魚這活,她真的熟。
野外三餐自給自足,摘野果子,叉魚,打獵。
雖是殺生,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