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在上浮,底下在向下拉扯她。
他們之間隻有一縷靈力聯系,吸食了血色,無色的靈力漸漸變成血紅。
身體要被撕裂了,臉上的青筋崩起,寒風吹過,她卻隻覺得渾身燥熱。
緊要關頭,噬靈铮铮作響,竟跟那縷靈力凝結。
噬靈本是匕首,周身開始變長,形成了一把長劍。
聞離:?她不會用劍,那是劍修才練得。
但此刻這把劍倒像是救命稻草般,聞離一手握住劍柄,用力将自己往上拉。
在接觸在房子的那一刻,兩股拉扯的力量消失不見。
聞離攤在地上大口喘着氣,好險。
來不及修整,喘息片刻,聞離立馬推門進去。
那屋裡竟空空如也,連一粒灰塵都沒有。
聞離瞳孔一震,随機反應過來,立馬飛身下去,這裡多待一刻都是危險。
等都承平趕到之時,已是人去樓空。
隻留地上幾滴獻血,他的眼神陰狠,揮手将懸空的房子揮落山崖,摔入谷底摔得粉碎。
……
身體已然透支,聞離片刻不敢停留,她用盡全身力氣奔跑着。
月夜降臨,今晚滿月,圓月散發着幽幽光芒,小姐的院子近在眼前。
聞離踩動瓦片,落在屋頂上。
“誰?”瓦片落下,摔在院子中。小姐一驚,高聲詢問。
夫諸聞聲出來查看,聞離此刻已經維持不住金剛罩,更别提周身混着血腥味,必然會被發現。
隻是兩人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夫諸隻是看了她一眼,轉而阖上門。
屋裡傳來他沉穩的聲音:“飛鳥驚落的瓦片。”
小姐并未遲疑,屋内光影交錯,也隻有兩個人的影子。
尋澤不在這裡。
聞離轉身就要去尋他,這個時候,他會去哪裡。
聞離正要走,夫諸又打開了門,伸手着院子的别院。
“這麼晚了,出去幹甚?”小姐遲疑道,夫諸今日的舉止她有些看不懂。
先是主動收起了院子裡的水,又出言為那侍女求情,再者還不排斥今天的清掃。
現在又是要幹什麼?
小姐突然起身,跟着走出去,可是外面什麼也沒有啊。
聞離在他做出手勢之際,便消失了身影。
小姐的别院裡隻有一處亮着燈,倒是好找。
聞離也并未進去,她先敲了敲門,萬一找錯了呢。
門内傳來打趣的聲音:“姐姐來我房間,很久沒敲過門了。”
沒找錯,聞離不等他開門,便推門而入。
她真的要撐不住了,阖上門那一刻,聞離瞬間癱倒在地上。
也不是全然躺下,她支着手臂在努力往床榻蠕動。
尋澤笑了一聲,起身往這裡走來。
他蹲在地上,戳了戳聞離的臉頰,“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尋澤的手心帶着勒痕,已經不流血了,但皮肉有些外翻。
聞離想擡手去看看,但此刻身體已經不允許了。
任由尋澤拎起她,聞離小聲申訴道:“為什麼不抱來一個公主抱。”
她可沒有這樣對待過他。
尋澤無奈地解釋道,“另一隻手使不上力。”
聞離瞬間閉了嘴,這好像還是她的鍋。
拽着靈力的那隻手傷得有多重,她是知道的。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聞離極度舒适。
她半阖着眼,語氣茶茶的道:“我今天可是九死一生,有什麼獎勵?”
她雖是這樣說,但才沒有期待什麼獎勵呢!
尋澤手支在下巴上,沉思道:“我先看看有什麼可以兌換獎勵。”他是一個無情的兌獎人員。
聞離艱難地擡起那隻帶着戒指的手,道:“儲物戒裡,都是。”
尋澤摸到儲物戒的瞬間,異核灑落了一地,混在裡面的還有一個小小的匣子。
“帶不走的,我都讓其歸于天地了。”簡稱捏碎了。
尋澤垂着眼眸,一顆一顆數去。
好多顆,紅的白的藍的綠的,不知有多少種異獸在此遭遇不測。
木制的盒子放在手裡沉甸甸的,紅紋木材都彰顯着盒子内物品的貴重,一枚封印大大咧咧的印在上面。
像是在嘲諷,打不開吧,拿到盒子,又能如何呢。
這便是今日聞離從那小房子裡帶出來的。
她本以為那裡是個誘餌,什麼都沒有。
但還是去房梁上探查了一番,果不其然,在難以注意到的地方有一個暗格。
位置藏的極其隐蔽,裡面就放着這麼一個小匣子。
至于是何種用處,暫且不知。
尋澤垂着眼,嘴角上翹,“謝謝你,聞離。”
聞離眼睛已經閉上,她好累。
轉頭,溫溫熱熱的唇瓣貼在她臉頰上,一觸即離。
聞離瞬間睜開眼,要是這樣,她可就不困了。
她指了指唇邊,道:“沒有了嗎?”這獎勵她可不認同。
尋澤的臉逐漸放大,到真的貼了上來。
印在她的唇上,粉色的靈力灌入身體,在經脈中遊走,修複着疲倦的身體。
聞離睜大眼睛,這不是她剛需的靈力嗎?
親吻還在繼續,靈力接連不斷的湧入體内。
尋澤悶哼了一聲,起身離開。
他舔着嘴角,聞離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