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去吧,我将阿武和蘭奇亞安置好再去找你們。”
曜川靈悶悶不樂地說。
聽蘭奇亞講述那段噩夢般的經曆後,她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
或許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六道骸。
他也清楚吧,這一戰之後他們那點童年情誼就不複存在了。
當年六道骸離開後,她還為此傷心了好一段時間。
曜川靈将山本武和蘭奇亞放在樹下,防止有人傷害他們,她加上了一個保護罩。
她摸了摸發尾的綠色蝴蝶結,先去找恭彌吧,昨天晚上就沒回來,怪讓人擔心的。
好吧。
她隻是有點想恭彌了,就一點點。
精靈聽到了窗戶破碎的聲音,穿着黑曜校服的兩個人破窗而出倒在地下。
哎?!
一雙灰藍色的丹鳳眼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瓷白的臉上有多處劃傷。
曜川靈咻地一下就跑到了他邊上。
雲雀恭彌不耐地啧了一聲,眼中滿是怒火與屈辱,明明站都站不穩,還拒絕曜川靈為他治療。
“我會自己把他咬死。”
在之前與六道骸一戰中,那個讨厭的鳳梨頭挑撥離間,說了一大堆讓人不爽的話。雖然廢話很多,但透露着關鍵一點還是這個養在他身邊的愛哭鬼小動物不會參與這次鬥争。
這樣也好。
他越過曜川靈去攙着獄寺隼人。
夏馬爾藥的副作用發作了,獄寺隼人連站着都吃力。盡管如此他還是要前往戰場,到他的十代目身邊。
兩個形容狼狽的少年吃力地走向最終的戰場。逆着光,落在後面的精靈隻能看見兩個模糊的身影。
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悄然發生了變化,就在他們之間。
光影交錯,斑駁垣牆,少女緩緩舉起了相機。
“咔嚓——”
後來再次看到這張照片,她才恍然驚覺,彭格列岚守和雲守的羁絆原來從這時候就開始了。
這天也是彭格列十代目和他的霧守的羁絆之日。
雖然對方現在是個混蛋。
這個混蛋召喚出毒蛇對付澤田綱吉,在澤田綱吉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趕來的獄寺隼人解決了。
六道骸并沒有太關注他們,看向來者身後慢吞吞走着的曜川靈。
他溫柔又陰冷地問道:“你打算與我作對了嗎,小葵花?”
黑|手|黨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瞧瞧,跟這些人才認識多久,他那單純心善的好孩子就背棄了他們的友誼。
“如果你不違反我們的約定的話。”曜川靈别過臉,賭氣地說:“别叫我小葵花。”
她不在乎自己的朋友是不是個好人。精靈奉行的原則一直是萬事由心,交朋友也是合心合緣即可,但她讨厭被消費感情。
“明明是你不把我們的友誼當回事的。”
她隻是有點傷心和氣憤。
好在她的消極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曜川靈下巴一擡:“我的新朋友比你好。”
他們決裂了!
怎麼說呢?
這麼嚴肅的場合下,澤田綱吉莫名笑出聲。
他們家小精靈有種置氣和炫耀的感覺,像傲嬌小貓不輕不癢地撓了你一爪子。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蠢事的澤田綱吉頂着六道骸想刀人的目光飛快退到了裡包恩身後。
救命啊!
有鳳梨妖怪要吃孩子了!
但六道骸并沒有上前,他異色的雙眸重新看着曜川靈。
“kufufufu,第二次,第二次你認為我不如他們。”
他的手中握緊三叉戟,面色不虞。
“勝利的隻會是我。”
雲雀恭彌聞言沖上前攻擊他,上一次輸給他的屈辱令他迫不及待地把眼前這人咬死。
能聽這麼多廢話已經是他的耐心極限了。
不過,打架的時候他一向很有耐心。雲雀恭彌假裝自己還中着暈櫻症,等待六道骸最松懈的時刻将他擊倒在地。
“完全是憑着意識在戰鬥啊。”
裡包恩眼中流露出欣賞之意。
打倒六道骸後,雲雀恭彌才任由支撐不住的身體本能昏迷。他傷得很重,即使這樣,他的意志仍如積雨雲般愈演愈烈。
小嬰兒教師瞅了一眼澤田綱吉,這麼好的鍛煉機會,阿綱愣是一點用都沒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