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庫露露忙着打遊戲,逐漸忘記了前幾天的吃醋,洛西才放下了心,開始找辦法去見一号。
洛西倒也不是等不及下周一,急着現在就要見一号。
隻是如果和陳梳水一起過去,那能和一号說的内容範圍就很有限了。
至少像是一号看不看得見庫露露這種内容,肯定沒有辦法在陳梳水面前去試探。
因此,洛西還是決定先看看能不能自己進去。
他站在一号實驗室的門口,雙手抱臂,盯着電子鎖,指尖不耐煩地在手臂上敲了兩下。
這扇門可以用門禁卡和刷臉兩種方式進入,但是現在,他的所有權限都被停了。
理論上來說,一号實驗體的門禁隻有高級研究員和直系負責研究員才有權限。
他的身份隻是一個小小的初級研究員,自然是沒有進去的資格。
洛西回頭掃蕩了一圈,鎖定了走廊盡頭經過的一個研究員。
隻可惜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那個研究員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晦氣東西一樣,趕忙掉頭一路小跑走遠了。
洛西沒轍,隻得回頭有些無奈地看着門。
隻是,剛才還是緊閉着的門,突然間卻是留出了一道縫。
洛西看着這道門縫,不由得退了一步。
是門内有人嗎?還是有人在攝像頭裡看到了他幫他開的門?
還是說……
洛西的後頸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微涼的觸感。
之前數次存在的那種微妙的窺視感,再度浮現在了他的心頭。
就像是有什麼黏膩又危險的存在,在一直一直凝視着他。
他甚至像是能聽見,他背後有着粗重的喘息聲。
就好像是從他意識到那道注視的目光開始,就再也無法擺脫一樣。
所以,到底要不要看一看,背後有沒有什麼東西在?
洛西看向前方實驗室的門,故作自然地推開門,像是要往裡走。
下一個瞬間,他驟然回過頭,視線極為銳利地掃向身後。
背後的确有人在。
陳澤宇正扶着牆壁喘着氣,站在走廊的盡頭。他平複了一下氣息,一步步走向了洛西。
一路上,陳澤宇的視線都專注地落在洛西的身上,一刻都不曾挪開。
洛西感受着落在身上的視線,有些不适地皺了皺眉。
那道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産生了一種皮膚幾乎要燙傷的錯覺。
陳澤宇的視線熾熱又瘋狂,着實有些令人不适。
但似乎,陳澤宇視線給人的感覺,又和之前那道視線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
可此時除了陳澤宇也就沒有其他人了,洛西隻當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
他剛準備發話質問陳澤宇,陳澤宇就先反客為主,帶着怒意質問道。
“為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了嗎?說好不再來見一号的。”
這是倒反天罡了?
洛西目瞪口呆。
他都還沒來得及罵陳澤宇呢,陳澤宇倒是先逼問起他來了。
見洛西沒回話,陳澤宇進一步上前,按住了洛西的肩膀:“你就這麼喜歡這個畜生嗎?”
陳澤宇的表情逐漸扭曲了起來,瘋狂之意愈發濃烈。
“都已經這樣和你說了,還要想盡辦法去找一号?”
“你就這麼饑不擇食?還是說,你就喜歡這種,人類都滿足不了你嗎?”
洛西逐漸咬緊了牙關,片刻後露出了陰恻恻的笑。
這麼久了,還是在他最弱小的時候,才有廢物敢對他說這些話。
很好,敢說出這種話的,在他這裡能活得過今天,都算是他洛西心慈手軟。
陳澤宇的話語還沒有停。
“上次我已經忍了,你以為我真的信了你和一号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我可是都親眼看到了。洛西,你是不是爽得要死?不過,就你這個身闆,能吃得下嗎?”
“如果真的這麼想要,為什麼不來找我?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滿足的?”
洛西的眼神徹底沉了下來,也不回話,隻是就這樣看着陳澤宇。
他的态度進一步助長了陳澤宇的氣焰。
“怎麼,不敢說嗎?還是心虛了?你現在跪在地上求我,我會原諒你的。”
下一秒,帶着呼嘯破風聲的一拳猛然砸在了陳澤宇的臉上。
洛西活動了一下手腕,表情森然。
“陳澤宇,你這張嘴如果不會說人話,我可以幫你管教一下。”
陳澤宇吃痛,往後退了幾步,捂着臉看向洛西,一時竟也沒有反應過來。
洛西勾了下唇角,卻還是笑不達眼底:“也就是這具身體太弱了,不然的話,這一下就應該把你那裝滿垃圾的腦仁給打碎了。”
說完之後,洛西按了按發痛的皮膚,尋思着再給陳澤宇來上一拳頭。
陳澤宇愣了一下,随即跟着笑了。
他幾乎是兇悍地沖了上去,整個将洛西按在了牆壁上,沒再給洛西補上一拳的機會。
陳澤宇的眼中閃爍着極為興奮的光芒:“是嗎?那我也沒必要忍了”
這條完全不受控制的惡犬,終究還是徹底出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