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雲帆想,不跟秦潤回去,難不成他還能在山上當美猴王?
最後,許雲帆固執的在當初掉落的地方轉了一圈又一圈,隻拿到了随同他而來的皮箱外,什麼驚喜都未發生。
“快傍晚了,再不回去天就黑了,我們還要轉嗎?”秦潤看許雲帆轉了幾十圈,眼都快看花了,這人還不停下。
許雲帆死心了,果然是回不去了。
“走吧,咱們回去!”許雲帆拉着皮箱,腳步頓住,對秦潤認真的說道;“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哥兒,你讓我回去就給你當相公,我真的不能接受。”
“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你們這的人,在我們那裡,不像你們這裡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都是自由戀愛,喜歡了,合得來了,才會在一起,我雖然不歧視同性……不是,我沒喜歡過哥兒,你給我時間,我們慢慢相處,如果我……我會留下來,若我真的不能接受,我們在一起,不過是對彼此的折磨罷了,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潤低着頭,許久不說話,好半晌才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許雲帆終于松了一口氣,“那我這箱子怎麼辦?直接拉回去,其他村民會不會發現什麼?”
“可以先留在山上嗎?明日我再來偷偷的把它帶回去。”
“可以的。”許雲帆找了個地方把皮箱藏起來,“我把它放在這裡,你記得了?”
秦潤點點頭,“嗯,我記住地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許雲帆憋着要回現代的那口氣松了,整個人渾身發軟,口幹舌燥,一點力氣也沒有,“不行了,秦潤,我們先休息一會可以麼?太累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走在前頭的秦潤腳步一頓,回過頭,羸弱的許雲帆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願起來了。
秦潤折返回去,在許雲帆面前單膝蹲下,雙手撐在身側,扭過頭對身後的人道:“你上來,我背你回去,等天黑了,山裡不安全。”
許雲帆後背一涼,這時候的山,山上不僅有狼,連老虎、熊瞎子都是有的,不過這些大型野獸一般都在深山處。
他聽秦安說過,前幾年,野狼下山還咬死了人。
許雲帆一哆嗦,趕忙起身,之前扭傷的腳踝隐隐作痛,“你背得動我嗎?”
“背得動。”
秦潤力氣大,可今天,一大早下地,晌午回去飯都沒吃便來追人,就是鐵打的漢子也該累了,許雲帆咬咬牙,“山路不好走,到山下你再背我回去吧。”
渴望觸碰到人的秦潤很失望,沒說話,隻沉默的跟在許雲帆身後往山下走。
好不容易熬下山,被秦潤背在背上時,許雲帆舒服的喟歎一聲,鼻翼呼吸之間,盡數是秦潤身上不可忽視的汗味。
許雲帆吸了一口,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味道,又酸又難聞,換以前,隻怕他早吐了,眼下,卻隻覺得胸口酸脹難受。
秦潤今天流了多少汗?
幹了又濕,濕了又幹,就算是個女人家,隻怕也香不到哪裡去。
秦潤加快了腳步,喘的氣越來越粗,許雲帆拍拍他的肩膀,“秦潤,進村了你把我放下吧。”
既然決定留下,他自然要顧慮秦潤的名聲。
聞言,秦潤微不可察的抿了下唇,聽話的将許雲帆放下,扶着他的手臂,“可以走嗎?”
小看誰呢這是?
許雲帆頗不服氣,“可以,我可是個男人。”
他不知自己來到這裡的契機是什麼,明明他二十歲了,過來後,個頭竟是縮水,那種感覺,像是回到了十七歲。
許雲帆記得,他在這個年紀,因為長個的原因,怎麼吃都吃不胖,人長的瘦瘦高高。
在十七歲那年,他手臂上有一條清晰可見的傷疤,後來,随着年紀漸長,這道傷疤慢慢淡了。
前幾天,他看到這道疤,吓得夠嗆,穿越也就算了,居然還給他“返老孩童”年輕了好幾歲。
傲人的六塊腹肌,胸肌什麼的全沒了,也不知究竟是虧是賺。
許雲帆歎了一口氣,秦潤問他,“你餓了嗎?”
“有點。”不是有點,許雲帆現在是又累又餓,可他不好意思說,誰讓這都是他自己作的。
不遠處的槐樹下,聚集着納涼的老少村民,許雲帆他們方走過來,一行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兩人身上。
“喲,潤哥兒,人真被你給追回來了?”李嬸見許雲帆被秦潤扶着,故作開玩笑似的,“小公子,你該不會被潤哥兒打了吧!這可不得了啊!你要是受欺負了,這會大夥都在,你跟我們說,我們替你做主。”
其他婦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點頭附和,看起來好像要為他打抱不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