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熙和白逸思按着女人指的方向去到了村長的家中,卻沒想到村子的院子周圍藏着兩個會武的人。
不知村長知不知道他院中的樹上有着兩人,柳淳熙暗自思索着。
那兩人躲在院中的那棵大樹上,若是普通人定是發現不了的,她們四周沒有能夠遮擋的事物,所以如果她們就這樣往前一定會被那兩人看見,恐會打草驚蛇。
沒辦法,柳淳熙和白逸思隻好躲在一堵牆後,等待合适的時機。
好在她們沒等多久,沒一會兒村長就走出了院子,不知去往哪裡,樹上的其中一人悄聲跟在村長身後。
此時院中隻剩下了一人,這就好辦許多了。
白逸思朝着柳淳熙使了一個眼色,很神奇的是柳淳熙居然看懂了,她愣了一瞬,随後嘴角勾起一絲嘲諷,該說她們是心有靈犀還是臭味相投呢?
此時天色完全黑了,村中的人都待在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沒了人,白逸思沒有再躲藏,徑直地走進了村長的院子,柳淳熙緊緊地盯着樹上那人,她看見那人看見白逸思後身形動了一下,蓄勢待發。
若是樹上這人想要離開,那她就要上前攔着,若是這人想要對白逸思動手,那就…由着他去。
反正這人打不過白逸思。
白逸思推開了方才村長待着的屋子的房門,走了進去,樹上那人眼神一凜,在白逸思關上房門後,他便輕輕跳了下去,透過門縫觀察着屋内。
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總之沒多久他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柳淳熙見狀心中冒出了一絲不對勁,那人應該不會那麼蠢,在不清楚對方的實力下就這樣直接打開門走進去。
難道屋内還有人?
想到這裡,柳淳熙心裡破天荒的有了些慌張,下一瞬她聽到屋内發出了重物的掉落的聲音。
她沒再等待,抽出小腿上綁着的劍就跑了過去,推開房門後卻見白逸思正在那人身上摸索,柳淳熙沒察覺到自己在看見白逸思站着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氣。
她提着劍走了進去,白逸思頭也沒擡地說:“這人身上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刺青,看來不是殺手。”
白逸思站起身來,發現柳淳熙手中拿着劍,頓時揚了揚眉。
柳淳熙看出了白逸思眼中的戲谑,但她沒管,她晃了晃手中的劍,随後突然問道:“你是哪家的殺手?”
“哈哈哈…”白逸思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她就知道柳淳熙會問,“殿下怎麼想問這個了?”在她說自己的真名時,這人都沒有問這個問題,反而是現在才問。
柳淳熙說:“一般人看見這兩人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暗衛,可你先想到的是殺手,說明你經常遇見這類人。”
白逸思沒有否認,但也沒承認,她的眼中眼波流轉,說:“殿下是不是該先說說你自己?”
柳淳熙擡起下巴,輕哼一聲,“你現在已經知道我的武器是什麼了。”
好吧,這樣也算,白逸思心中滿足,她回道:“繡春樓,望春。”
望春是繡春樓位列第一的殺手的代号,據說進樓後隻用了三年便登上了第一是位置。
柳淳熙臉上沒有意外,她此前便猜測如果這人是殺手那應該便是繡春樓的人,繡春樓是京城中十分有名的殺手組織,位列第一,樓中的所有殺手皆是女子,從某一方面來說,柳淳熙也十分佩服繡春樓的樓主。
繡春樓也十分大膽,什麼單子都敢接,連朝廷的事也敢摻和,朝廷早就視繡春樓為眼中釘,奈何一直找不到它的把柄,隻因證據消除的很幹淨,柳淳熙也不止一次懷疑繡春樓在朝中有人。
不過她之前更偏向于這人是哪家養的暗衛,若不是白逸思方才說的那句話,她還不能将這人與殺手聯想到一起。
白逸思不像她以前遇到的那些殺手,那些殺手和她今日遇到的殺手一樣,但白逸思不同,她身上沒有尋常殺手身上的煞氣,除了殺人方式有些血腥之外,她在白逸思身上看不出别的血腥的地方。
而且殺手一般都比較惜命,雖說殺手本來就是有今日而沒明日的人,但正因如此,常常徘徊于死亡邊緣的殺手在确保自己的任務能夠完成的同時還會最大程度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是白逸思不是這樣的人,柳淳熙在她身上看到了崩壞,這人行事完全不顧後果,随心所欲,快感至上,比如帶着她一起跳崖。
雖說回想起來,柳淳熙也不得不說一句的确很爽,但這并不妨礙柳淳熙覺得這人是個瘋子。
柳淳熙這時聽到了翻東西的聲響,她才回過神來,臉上湧現出尴尬。
她方才竟然又想入了神…
柳淳熙側頭望着正在翻東西的白逸思,心中有了一種無法掌控的茫然,她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近來對白逸思的興趣越來越大,隐隐有種脫軌的感覺。
她的目光在白逸思的臉上滑過,暗中警告自己不能再這樣,好奇心得收斂一些,不然…她的結局一定不會好。
她的事情還未完成,現在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