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那條短信,是因為系統的判定出了茬子,林逐隻是想試探一下還原原著中嚴若筠說的那句關鍵台詞算不算補全劇情點……
如果說白嫖三分之一的進度條勉強算是意料之中,但林逐着實沒有想到,嚴若筠真的會來。
因此,聽到嚴若筠湊說出那句話後,轟的一下——林逐的腦子幾乎快要炸開。
具體表現為,他的某些不可言說的反應愈發熱烈了,藏都藏不住。
林逐的身體素質很好,從小到大幾乎沒生過幾次病,還是頭一回遭遇現在這樣尴尬的局面。
男人距離他約半米遠,俯視的視角一覽無餘,任由林逐怎麼屈腿遮擋都沒用。
他正值青春年華,清晨醒來不是沒有躁動的時候,但往往隻要背會兒課文,不刻意去關注它,很快就能冷靜下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難以自抑,不可自控,身體陷入浪潮般的燥熱,連帶着理智也快被擠掉線。
尤其當嚴若筠站在自己身前時,林逐用上了所有的力氣,才壓抑住撲上去的欲·望,微喘着問:“……你能,能咬我一口嗎?”
根據系統的播報,今晚的關鍵劇情點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就差最後一哆嗦了。
進行AO臨時标記。
盡管林逐心知自己隻有做任務這一條路可走,但十八年來養成的三觀不是那麼容易颠覆的。
事到臨頭,他真有些下不去嘴。
這小破系統太不靠譜,說不定被主角咬一口也能被判定任務成功。林逐心想。
嚴若筠卻以為自己聽錯了,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詫異,反問道:“你說什麼?”
說着,視線落到少年的脖頸間。
林逐整個人幾乎都濕透了,稍長的赤金發絲仿佛失去了光澤,蔫蔫地貼在頸側,還一個勁兒地往下滴水。
他低垂着腦袋,兩腿屈起,手肘抵在膝頭,兩隻手環繞過肩窩,很不耐煩地撥開發尾,露出光潔的後頸,以及那塊微鼓的腺體。
一根修長的指頭抵在腺體旁邊。
“就這裡,你能咬一口嗎?”
活了二十八年,嚴若筠還是第一次聽人對自己說這句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要知道,Alpha的骨子裡都帶着攻擊性和控制欲,尤其是發情期的Alpha,對同類極盡排斥,又對Omega渴求至深。
但無論面對哪一種性别的人,Alpha的天性都不會改變……
進攻、占有、掠奪。
可面前的這個少年卻表現出了讓嚴若筠難以理解的退讓,因而他蜷着的指頭又顫了兩下,忍不住重複問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語氣仍是不鹹不淡又疏離的,尾音卻莫名發緊。
“呃……”林逐扒拉着頭發,眼睛從過長的額發間露出來,看着嚴若筠應道,“知道啊……可你,你現在不是很緊張嗎?”
其實嚴若筠從頭到腳都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情緒,甚至看上去格外遊刃有餘,但林逐就是下意識地這麼覺得了。
他站在這裡,真的很緊張。
所以還是先讓嚴若筠啃他一口吧。
任務要是不成功,他再懇請對方讓自己也啃一口,你一口我一口,也沒那麼尴尬和虧欠。林逐是這麼想的。
畢竟他是個嶄新出爐的Alpha,完全沒有尋常Alpha的領地意識,也不認為被人咬一口腺體是多麼觸及底線的事情。
林逐唯一抗拒咬與被咬腺體的理由,大概是這種行為過于親密,由兩個陌生的、第一次見面的人做起來格外别扭。
嚴若筠沒有回應林逐那句說自己‘緊張’的大言不慚的話。
他跟少年四目相對着,乍一眼看過去,隻覺得那對充血的眸子充斥着燥與欲……看着看着,他忽然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眸底鑽了出來。
抛開種種抵觸與偏見,嚴若筠恍然發覺,那是像水、又像風一樣的東西,既沒有威脅性也沒有壓迫性,甚至讓人感到溫暖與包容。
他在心裡冷冷地想:就是個不着調的小屁孩而已。可身體卻搶先一步壓了下去,遮住了頂光,在少年的身上罩下一片隐晦的暗影。
他湊近了林逐的後頸,鼻間仍舊一絲氣味也無,幹淨得不可思議。随即他張開嘴巴,在林逐的腺體處狠狠咬了下去!
不知處于什麼心理,嚴若筠咬合的力道格外重。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感到林逐的身體霎時緊繃起來,少年身形單薄卻不瘦弱,半透的衣服勾勒出薄肌線條,彰顯着男性的力量。
可林逐沒有動,隻是猛地收緊扣在頸側的手掌,十指攥得緊緊的,頸側青筋鼓起,喉嚨裡洩出一絲低沉的痛呼:“……嘶。”
嚴若筠咬完,很快撒了嘴,全程不超過三秒鐘。但林逐還是疼出了一腦門的汗。
單純被人咬一口會這麼痛嗎?
林逐簡直懷疑人生。
他問系統:“任務完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