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八點的鐘表發出沉重的聲音,不僅僅是時鐘的聲音,還有節目組的喊停聲。
之前一直不好用的音響這一刻無比的清晰:“展露各位的猜測,‘閉環’開始,各位請換上特定的服飾進入各自的房間完全整個故事,并且選擇自己的隊伍。”
跟着前來的工作人員,蒲若林被打斷了思緒,面前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他,然後拉着他手上的手铐直接把人帶走。
工作人員交代了自己的任務就帶着場上的所有人進入各自的房間裡,與之前不一樣,這次的化妝間裡也有攝影機。
現在是直接面對着機器,蒲若林面無表情地看着它說:“難道還要拍我們換衣服的視頻嗎?”
身邊的工作人員解開了蒲若林戴了一季的手铐并把衣服遞給蒲若林,攝影師戴着耳麥,問出了每個人都要回答的問題:“老師您覺得這是個什麼樣的故事,您可以趁換衣服的時間想想。”
說完房間裡的工作人員都退了出去,蒲若林把手上的衣服丢到一邊,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難怪覺得疼,原來是真材實料的手铐,現在他的手腕上是紅紅的痕迹,甚至在手骨那邊的皮膚上還有一道傷痕。
适應了一下之後,他按照節目組的意思看了一眼在一旁的衣服,很潔白的一套,像是真正的祭品一樣。
剛才攝影師這麼問,換衣服應該會有時間限制,他解開脖子附近的紐扣,紐扣松掉的時候,蒲若林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一直覺得對不上的點在這一刹那對上了情節。
‘閉環’環節開始之前攝影機就在他的确定下進入了房間,同時進來的還有化妝師,素顔下的蒲若林面容帶着些許的冷清。
邊化妝,蒲若林就說出了自己想到的故事。
妝造搞定後,在化妝師的帶領下,他走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要比剛才的休息室還要小,在面前是一個帶着筆的電子屏。
在所有人都确定進入各自的房間後,房間的音響響起:“各位嘉賓請坐在座椅上,拿起手上的筆,屏幕前的序号則是各位的發言順序,請各位完成故事的閉環。”
“友情提示,有字數限制,同時各位擁有棄寫權,第一輪的叙述不可使用,接下來各位皆可使用,不算做懲罰。”
看着自己面前的序号,蒲若林是第二個發言的。
彼此都不知順序,入座後,屏幕面前的倒計時結束,是一号的發言,在一号發言的時候,蒲若林嘗試動用自己手上的筆,發現并不能在屏幕上浮現他寫下的東西。
屏幕上是:金閣掀起了一番令人驚悚的事情,有人死在了金閣的第三層樓裡。
打心裡感謝一号沒有寫下更多的話,蒲若林想着自己心裡的故事把它寫了下來。
[金閣掀起了一番令人驚悚的事情,有人死在了金閣的第三層樓裡。
這是一場複仇,并不是普通的兇案。
死的人确定是教父、科學家、祭品、信徒。
教父和科學家利用資本家進行了一次美名為獻祭儀式賭約,祭品則選定是破産家的弟弟。
教父與信徒聯手将祭品殺害,并且等待賭注的結局,但被前來還債的破産家發現,與資本家聯手。]
聯手為兩個人都心心愛的祭品報仇。
故事跟他們最後讨論的一樣,并沒有什麼大的出路,故事結束後,到了站隊選擇的時刻。
屏幕前有兩個選項。
【諒解】【罪煞】
這版故事的歸結後,看着屏幕前的選項,四号五号六号毫不猶豫選擇了【罪煞】,一号和三号之間,兩個人各有選擇。
一号選擇了棄權選擇,三号選擇了【罪煞】
選項放在蒲若林面前,在思考了一段時間後,他點下了【罪煞】。
房間門打開,工作人員帶領他們離開現在所在的房間,來到了木棧道上。
木棧道上有一個桌子,上面擺放着精美的茶具和飲品,背景則是繁星點點的夜。
六個人齊全後,主持人從旁邊緩緩地走過來。
這期綜藝的主持人是有名的李漾染,被廣大網友稱最美最年輕最厲害的主持人。
她笑着看着面前的六個人,六個人現在穿着各自角色的服裝,開口說:“大家現在穿着彼此的角色衣服有何感想嗎?”
“我,”解處于第一個回應李漾染的話說:“隊長真的好有錢啊。”
屈落拿起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後看着蒲若林說:“我有沒有錢不知道,我總感覺我被背刺了。”
剛才二号的第一輪書寫結束後就選擇了棄寫所有輪,隻留下剩下的五個人書寫,作為一号的屈落明顯感覺不對,在第三輪結束後也放棄了發言。
在最後的站隊選擇中,他還在猶豫是【諒解】還是【罪煞】,對着他的身份,如果說最後他因為愛祭品而報仇,應該算諒解,可是他最後一定是兇手之一。
而應該有的一個諒解人——祭品,卻沒有選擇諒解,跟随他們選擇了【罪煞】。
李漾染笑着看着他說:“這個事情您可以私下問問,不過我有個問題,齊影老師為什麼在最後選擇了罪煞,按照你們的故事,應該是您和資産家一起為祭品報仇了。”
剛咽下一口茶的齊影被提名轉過來看着李漾染,做出了自己的解釋,首先他是一個賣弟弟的人,其次他最後跟故事一樣,和資本家一起殺人了,一旦殺人就不會得到對方的【諒解】。
合理的解釋,接下來李漾染問了其他人關于這次綜藝錄制的問題,賀末絮整個人都非常不好地歎着氣,他還是覺得自己的角色好像沒有什麼用。
傘烨表示下期綜藝請不要讓他的線索是最少的那個。
都問完一遍後,李漾染的目光再次回到屈落的身上,然後看着他對在場的人說:“現在也到了公布結果的時候。”
整個故事隻有資本家搞垮破産家這一個情節是對的,反觀其他全是錯誤的,這次站隊除了屈落選擇了棄權等待屬于他的懲罰,剩下人都站對了隊伍。
得到整個答案的所有人都是不解的神色,李漾染笑着看着他們,最後看向蒲若林說:“還是蒲若林老師來叙說一下整個故事吧,隻有您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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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并不是他們想的這麼簡單,但李漾染說了一點,整個故事和Alter的《祈》有關系,當時确定嘉賓之後,導演和編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劇本,而編劇在聽到Alter的出道曲後,寫下了這個故事。
像蒲若林發言的那樣,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兇案,而是一場複仇。
是來自祭品的複仇。
祭品和信徒本應是一對兄弟,但是信徒又特别的信仰神明,他相信人死後一定會在神的幫助下再次重生。
所以在一個木闆下寫了這樣的一句話:“我将獲得重生”。
但這句話帶着信徒對主神的信仰,也帶着自己的期許,從整件事發生之後,他确實是獲得了重生。
科學家和教父表面上并沒有報紙說的那樣針鋒相對,而是他們是合作夥伴的關系,教父表面在進行着神教的教誨,在暗地卻默默做着器官交易。
報紙傳出兩個人之間的針鋒相對,是為了讓目标更好地陷入深淵。
如果你是被教父盯上的目标,那麼得知真相後,想逃跑的你看到了假裝救你的科學家,在相信科學家的同時,陷入了他們的陷阱。
科學家是一個喜歡收集人骨的瘋子,也是一個僞裝得很好的一名精神病患者,不過這點教父卻不曾知曉。
反而他的愛好在教父眼裡不是什麼标識,他認為都和自己一樣處在陰溝裡,有這樣的癖好很正常。
在金閣三樓的另一個房間擺着一副人骨架就是科學家的一個作品,就像大家說的那樣,資本家又是偏執的,自然選擇買回家放着。
他覺得在得到祭品後,利用這個道具進行一些快樂的事情也是一種刺激。
教父這次盯上的目标就是祭品,本來打算打算下手的他被長期對祭品愛而不得的資本家找到了。
資本家不信仰神佛,可這次卻想通過神佛來得到祭品,承諾教父,在得到祭品之後會給他不薄的财富。
沒有人不愛财,教父也不例外,于是他選擇把祭品給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