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醒過來的屈落并沒有吓到蒲若林,蒲若林甚至掃了他一眼說:“你試試能不能起來?”
屈落慢慢起身了一下,結果真的像蒲若林說的那樣根本就站不起來。
就在屈落的疑惑中,蒲若林嘴角上揚:“我都說了,你的膠帶還是不如我的繩子。”
剛說完門口傳來動靜兩個人紛紛朝門口看過去,導演帶着攝影組本來隻是在門口說要來看看現在這對臨時湊在一起的房間搭子能不能适應彼此突然出現。
結果剛一打開門攝像機對着的就是蒲若林站在屈落的床邊,床上還捆着一圈繩子,床上的屈落也在探頭看着機器,模樣難得說得上有些可憐。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蒲若林先開口打破了平靜。
“你們把我按排在着?”
導演點了點頭,然後出聲解釋:“現在我生命一下,因為另外四位的工作需求,他們先去忙了,現在隻剩下你們兩個來為第一期畫上句号,别擔心,這是第一期最後一集,我們不會為難你們。”
蒲若林回頭看屈落,此時的屈落還躺在床上,目光盯着一角,并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注意到蒲若林的目光有些久,這才看着他問:
“看我幹什麼?我隻是把工作推掉了而已。”
“你……”
想着自己沒必要繼續問,蒲若林又把目光看向節目組,導演咳了一聲,然後說出了今天的計劃,這期實在是因為他們的工作安排密,所以隻安排了這幾天的行程,節目組剪輯之後就選擇了宣發和播出。
現在兩個人的項目合作已經宣發了三個了,想到手機裡曾粟過來跟他說還有一批工作等待着他回去驗收,蒲若林瞬間有一點點的頭疼。
不出意外現在的合作項目大部分是他和屈落兩個人一起,之前單人就算是一個炸彈,現在兩個人一起就是王炸。
流量太高了,尤其是昨天的那件事,熱搜詞條到現在都沒有下去。
導演把今天的安排都說給了兩位聽,屈落就這樣躺在床上聽着導演的安排,側頭看了一眼蒲若林,這人現在正在認真地聽着導演的安排。
今天的安排大概就是在海洋館呆一天,希望通過兩位自身的流量帶動海洋館,這個海洋館其實是為了收容一些受傷的海洋生物才建立的,由于現在的發展,這邊的城市規劃想要将這個海洋館拆除,然後建造其他的建築。
如果這樣的話,海洋館就不能繼續收容和醫治受傷的海洋動物。
聽到這個消息,節目組的攝影機在後面拍着,在那位喂鴿子的老闆小店前停駐了下來,小店的位置是一個大的廣場,這個廣場能看到海和海的信鳥。
海鷗自由自在地在藍天上飛行,它們不知道這個有食物的地方會怎麼樣,隻知道隻要有這個地方就算它們捕捉不到海裡的食物,也會有一個能填飽肚子的地方。
見到客人小店的客人轉過身,因為正在收拾屋子穿上了一個粉色的圍裙,跟之前的樣子根本就不搭,看到這兩位熟悉的客人繼續轉過頭收拾。
“要買什麼你們自己看,但是該付錢的還是要付錢,這是我跟海洋館說好的事情。”
估計還是在計較之前鴿子的事情,蒲若林笑了一下,在面前的姓氏陶瓷飾品裡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不常見的“蒲”。
他拿了出來,然後遞給老闆:“我要這個,你幫我編一下吧。”
老闆看他拿了姓氏,語氣裡聽不出開心說:“一串30。”
蒲若林嗯了一聲,點開手機就掃了老闆的錢包二維碼,叮得一聲:“微信到賬,一百元。”
聽到這個數額老闆差點都拿不準他挑的珠子,手上搓線也慢了很多,慢慢擡頭看着他說:“我可不找零啊。”
“沒事,不用找零了,幫我編的好看點就行。”
想着這個手串送回去蒲若欣應該會喜歡戴,老闆拿過繩子和蒲若林挑選的姓氏珠子,認認真真地串着,還給他找了好幾個很好看的裝飾品。
看着老闆還在編着手繩,屈落也在這幾個籃子裡仔細挑,挑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屈”字,老闆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剛才蒲若林的行為抵消了一點老闆的氣,他難得開口說:
“我這邊設置的有首字母,你要是真的找不到我去庫存給你找找。”
屈落:“那麻煩你了。”
“微信到賬,兩百元。”
老闆的手又抖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屈落,後者則負責解釋:“我買兩串。”
估摸着這串手鍊回去送給屈霖對方能天天戴手上根本不會摘,蒲若林想了一下又轉給老闆一百,兩個人就在門店坐着開始挑字。
“蒲”似乎隻有剛開始的那一個,剛才想了一下在X開頭裡蒲若林很快就找到了“欣”,把字遞給老闆後看了一眼旁邊的屈落。
這個人現在還是沒能找到“屈”字,在L開頭裡找到了“霖”,看過去的一眼,蒲若林的手直接拿了起來。
遞給老闆後,耳邊輕飄飄地傳來了一句:“謝謝。”
兩個人在老闆門口待了很久,老闆也拿出了兩個能墊着的東西給了他們兩個,坐下後兩個人就這麼吹着海風等着了一會。
老闆似乎已經習慣了編繩,四根繩子編完了,似乎也到了時間,他脫下了自己粉粉的圍裙,拿上了面包屑,出門去喂他的鴿兒們。
看着老人在這裡一直喂着海鷗和他的海鷗,恍惚間想到了那個喂海鷗的老人,似乎也是這樣,隻要有老人在的地方,就是海鷗們的家。
編繩很好看,用的紅色線,上面都帶着貝殼和小海螺樣式的裝飾物,看上去小巧可人,一定是蒲若欣喜歡的風格,想到這蒲若林将紅色手鍊小心收好。
走之前,這個廣場上老闆還在喂着他的海鷗和鴿子,蒲若林感慨了一句:“翔于海洋的信鳥,歸屬于信鴿的故鄉。”
“什麼?”
這條路上少了同行的四個人,隻有兩個人,畢竟是給海洋館打廣告,沒有能明裡暗裡争鬥的場地,而且現在兩個人興緻怏怏都不想争鬥。
一陣海風襲來,吹散兩個人沒有仔細打理的頭發,蒲若林在屈落面前,背着風,似乎是覺得這件事很溫馨,解釋的時候都帶這一絲自己沒發覺的笑意,看着海上的鷗鳥。
“我說,無論是海鷗還是鴿子,都有了家人,明明海鷗的家是海,可有人悉心地照顧下,明白了家的意義,從此有了新的第二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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