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心情不佳,絲毫沒有注意到,隻是加快了步子離去。
謝晚顔眼神中笑意褪去,随後也向着宮門的方向走去。
回了太子府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陸清擇書房邀功。
成色上佳的羊脂白玉放在桌案上,在黑木桌面上分外惹眼,謝晚顔不禁杏眸微彎。
陸清擇微擡眼皮,緊繃的一張臉終于緩和了幾分,開口道:“太子妃怎麼這般巧便遇到了大皇子妃?”
早晨提出這個方法的時候陸清擇沒有過問,如今事成倒是問了起來。
謝晚顔也不打迷糊,目光清亮的直接承認了:“臣妾的确是派人盯了大皇子府,但這也是為了方便臣妾行......和殿下共同行事的。”
“呵,太子妃倒是聰慧。”陸清擇收回目光,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謝晚顔抿抿唇,揚起一個笑容:“殿下謬贊。”
謝晚顔擡手将羊脂玉推了推,笑意浮現杏眸:“殿下先前答應過臣妾的事……”
陸清擇擡起眸來,神色沒有什麼波瀾,開口道:“說。”
謝晚顔彎了彎唇角,拿起一旁的紙墨,在上面寫寫畫畫,旋即開口:“臣妾想請殿下替臣妾找一個人。”
言罷,謝晚顔将寫好的紙張遞給陸清擇,眸光清亮。
陸清擇隻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嗯。”
如今禮部尚書也松了口,人證物證皆在,隻等明日禦前揭發。
……
第二日一早陸清擇便進了宮,謝晚顔起來的時候陸清擇已經去了半個時辰。
梳洗過後謝晚顔本安然的用着早膳,不料用到一半,宮裡突然來了人,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太子府。
為首的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塵,面部嚴肅的看向謝晚顔,尖着嗓子開口:“聖上有旨,太子妃娘娘跟咱家走一趟吧。”
此刻陸清擇應當是揭發陸桁才是,召她進宮怕是出了變故。
謝晚顔面上處變不驚,臉上帶着笑意,疑惑問道:“福公公可知陛下召見所謂何事?”
福公公聞言臉色變了變,沒有回答,隻故作高深:“聖上的心思咱家可不敢猜,娘娘還是快些進宮吧。”
謝晚顔依舊維持着溫和的模樣,隻微微颔首道:“待本宮去換件衣裳,勞煩福公公稍等片刻。”
剛轉過身,身後的福公公便又開了口,語氣帶着一絲急切:“聖上急召,娘娘還是即刻動身才是。”
謝晚顔頓住腳步,嘴角笑意弱了下去,轉過身子開口道:“既如此,那便出發吧。”
福公公彎彎腰應了一聲,立刻派人去準備車馬。
謝晚顔坐在馬車上,眼神不禁凜冽起來,也不知宮内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到了宮門口,另一輛馬車也緩緩停在了下來,謝晚顔順着聲音望過去,從馬車裡出來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妃。
謝晚顔輕微的蹙了下眉,與大皇子妃對上了視線。
就連大皇子妃也被召進了宮,此事怕是不簡單了。
二人隻淺淺的打了個照面便一同朝着養心殿而去。
殿内的氣氛凝重,皇帝坐在龍椅上,面色威嚴,隐隐含着怒意。
陸清擇則是沒有什麼心緒的站在一側,不知曉喜怒。
另一側的陸桁陰沉着臉,看上去是并沒有尋到什麼好處。
謝晚顔與大皇子妃一同見了禮,随後站在一旁,等待皇帝發話。
“朕今日召你們是為了查長公主遇刺的幕後主使。”皇帝語氣中頗有敲打之意,目光在幾人之中來回掃視。
大皇子妃聞言面上浮現一抹詫異,張口欲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下一瞬,兩個小太監押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陸桁表情微變,暗地裡拳頭緊攥,全身緊繃着,站在陸桁身旁的大皇子妃自然有所察覺,擔憂的看了過去。
那人見到皇帝後便立刻跪了下去磕頭,随着磕頭的動作,身上圓滾滾的掉下了一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