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門後的聞扶星撓頭,“我為什麼是黃鼠狼?”
但沈宗林沒有再回答,隻有嘩啦啦的水聲。
聞扶星自讨沒趣,也不再搭理,剛吃完飯正是睡覺的好時候,雖然他上午已經睡了一會,但還是困得很。
有時候睡的久也不見得就是休息好了,都是無效睡眠。
躺床上沒一會兒,聞扶星便睡着了。
劉詠梅忙完回來的時候,比聞老大回來時還冷清。
老倆口和聞扶星都睡下了,聞老大不見蹤影去忙了,老三家的看樣子也鬧完了,都安安靜靜的。
走到廚房隻見聞夏花一人在竈台。
“夏花怎麼回來了?弄什麼吃呢,沒做午飯嗎?”
聞夏花随手打了兩個蛋,嗤笑道:“怎麼,我不做飯就都不吃了?就我一個人做飯是吧?現在餓了我弄點吃的不行嗎?”
一通問話給劉詠梅都問懵了。
她也沒說什麼吧?隻是想知道咋回事。
“你這孩子咋這樣說話,餓就餓了呗,誰還說你不成!”劉詠梅有點生氣。
對方是病号,她不想太計較,真計較起來,人還是她找到的呢!這不算有恩嗎!
“我怎樣說話都和你沒關系,你也不用裝模作樣,我們馬上就要分家了,橋歸橋路歸路。”
“分不分家小孩子可别亂說啊!”
聞夏花自從醒來這說話就是特别的沖,劉詠梅心想也沒誰招惹她吧?除了她那個難評的媽盧細娣,那誰惹的找誰啊。
不過以前再怎麼樣,夏花都是個很乖很有禮貌的孩子,現在這是怎麼了?
劉詠梅實在想不明白,加上她現在也沒立場去插手夏花的教育問題,搖搖頭回了自家院子。
很快她就發現了專門留給她的飯菜,見到那油汪汪的紅燒肉還有白米飯,心疼的把聞老大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除了聞老大還能有誰,爹娘年紀大了,星星又不會做飯。
但在吃過一口後,她遲疑了。
聞老大什麼時候有這廚藝了?
劉詠梅三下五除二把飯菜吃的幹幹淨淨,中午也不打算休息了,準備去找聞老大問問清楚。
這又是分開吃飯又是說分家的,什麼矛盾已經很明顯了。
隻是剛把碗筷收拾好,聞老大突然又回來了。
“老聞,咋回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聞老大掏了掏口袋,把中午換來的紅糖放到劉詠梅手上,“這我給夏花換的紅糖,我去不合适,你找機會私底下給她吧。”
劉詠梅瞬間火大,“你自己給去!”
要是夏花像之前那樣,給就給了,但前不久說的那些話,簡直是讓人生氣又心寒。
“你心疼侄孫女,也要看人領不領你的情。”劉詠梅把紅糖往桌上一拍。
“她怎麼了?”面對老婆的怒火,聞老大覺得自己很冤枉,“她爹媽不着調我們都一直知道的啊,犯不着遷怒孩子吧?”
他還以為是聞金文和盧細娣在鬧幺蛾子。
“什麼呀,我什麼時候遷怒人了!就是聞夏花!也不知道誰教的,現在張口閉口要分家呢!還說以後跟我們沒關系!”劉詠梅屬于那種越提越上頭的人,“我還沒說兩句,那小嘴叭叭直接一連串怼我腦門,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怎麼會說呢?”
聞老大尴尬的幹咳了幾聲,這事他确實不清楚,也沒想到裡面居然還有聞夏花的事兒。
此時他們都還不知道分家就是聞夏花提的,要是知道了,那心直接涼透。
“可能是落了水腦子糊塗着,咱們就先不計較了,就當是做長輩的包容一下,該給還是給了,孩子落了水總不能沒點表示。”
聞老大這麼一說,劉詠梅也就順勢而為,她一般就是有氣就發,發完也就沒了,不是多愛計較的人。
“行,你就給紅糖吧,麥乳精就别想了,那是星星的,我另外去再弄隻雞,給她煲湯補補身體。”劉詠梅又把桌上的紅糖收了回來。
另一邊,廚房。
聞夏花剛哧溜完一碗打了雙蛋的面,吃的全身熱乎乎的,正盤算着什麼。
其實聞夏花是覺得所有人都虧欠與她,隻是家人和親戚的不一樣。
加上前世被盧細娣洗腦多年,她現在把那未出生的弟弟比盧細娣看的還重。
她出來做飯也是為了給盧細娣補營養的,所以除了自己吃的,她還多煮了一碗,甚至放了三個蛋。
随着時代發展,在物質上她後面是過了好日子的,起碼雞蛋對于她來說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隻是現在物資匮乏,她就随心所欲的多打了幾個,但在她心裡這根本不算什麼。
現在聞家雖說比較村裡其他人要過得好,在聞夏花看來,還是三瓜倆棗,她還是更看中老太太手裡的錢,還有地。
想到即将分家,這廚房裡的東西哪怕她不是太看得上,也不想便宜了其他人。
于是直接撬了櫥櫃的鎖,把雞蛋糖幾根香腸還有兩塊臘肉都給拿走了,隻剩下一盆過生日時炸的油渣,她不愛吃就又鎖了回去。
左右手拎着滿滿的,聞夏花直接光明正大的拿着東西回屋。
剛返回廚房端面給盧細娣,劉詠梅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