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扶星吓了一跳,趕緊問道:“嚴不嚴重?人還好嗎?童童呢?”
“你别急,喝口茶緩緩。”
姥爺劉洪青倒是不見着急的模樣,“沒大礙,就是跑不了了,歇段時間骨頭長好了就行,不會留下病根,童童也好着呢,還會喊我劉爺爺,曉得問我要糖了。”
說到後面,劉洪青還有些欣慰。
外孫不在身邊,稀罕不了,正好他要和鐘慶明打交道,自然對童童這個小孩就稀罕了些。
劉洪青還想着以後聞扶星的孩子肯定更可愛,他要帶到街道好好去炫耀。
“那我去看看鐘大哥。”
聞扶星算是松了口氣。
畢竟這活是他跟人搭着幹的,加上鐘慶明還是沈宗林的朋友,于情于理他都得去關照一番。
而且他特别怕是聞夏花打擊報複來了,那麼他有不可逃脫的責任。
他沒在廢品站待着,直接回了劉家。
到房間做樣子挑挑揀揀,實際上是在系統買了一堆保健品保養品,一部分放到了劉洪青屋裡,一部分提着準備給鐘慶明送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斜對門的一鄰居老太太看到他提了這麼多東西,不由得驚呼起來。
“哎喲,老劉家的孩子怎麼提了這麼多東西,哎?怎麼是拿出來,劉洪青知道嗎?别都給孩子瞎嚯嚯沒了!”老太太背着手朝着劉家門口就是一嗓子。
鬧得邊上的幾戶人家都探出頭來準備看好戲。
老太太心裡還犯嘀咕。
她和劉家住的最近,可她愣是沒想起來這些東西劉洪青是啥時候拿回家的。
隻道劉洪青也是個雞賊的,這不是防着她們嗎?頓時心裡覺着有些不高興。
“陳奶奶,我姥爺那肯定少不了,這是給人探病的,本來也沒什麼好說的,您這一嗓子弄得好像我做了什麼似的。”
聞扶星嘴皮子上一點也不客氣,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直徑離開了巷子。
老太太被怼氣得不輕:“嘿,這小兔崽子什麼意思!我這不是擔心,我還有錯了?等人把家敗沒就知道悔了!”
“陳嫂子你别氣,他啥人你不曉得啊?就一泥腿子,以為在他姥爺家住段時間就成城裡人啦。”
“就是,還總是借着讀書住這兒,他那成績,也就劉洪青看的下去了。”
“既然他不識好人心咱們以後不管了,甭一般見識。”
幾個嬸子你一言我一語,吹捧起了陳老太太。
要是換做平時,她們肯定就關門置身事外了。
隻是這老太太的孫子有出息的很,原本也隻是個高中畢業生,還即将強制下鄉。
可也不知走了什麼道運,前些天竟進了水電局做事,雖隻是個臨時工,那可比其他廠的正式工還要有分量。
以後他們用水用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所以哪怕心裡對老太太孫子嗤之以鼻,也還是捏着鼻子吹捧着,别說交不交好,可不能得罪了。
這幾天陳老太太也是嚣張慣了,沒忍住就出來指指點點。
雖然對聞扶星的态度還是有些生悶氣,但已經被鄰裡鄰居吹的舒服了許多。
“好了,大家夥都一塊生活多久了,什麼人我還不清楚?我看呐,這老劉家都不夠他敗的,不愧是犄角旮旯裡來的,一點素質也沒有,也就劉洪青把他當個寶了!養的跟城裡少爺也沒兩樣了!”陳老太太還是沒忍住狠狠吐槽了一番。
其他幾人也不知道怎麼接這話了,紛紛隻是應和。
這年頭還嚷嚷什麼少爺小姐的,嫌死得不夠快啊?
陳老太太見吹的差不多了,一甩袖子:“你們什麼心思當我不知道呢?行了,我會跟我家亮子說的,我家亮子這點話語權還是有的。”
那驕傲的小表情,看的人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她們還要趕緊接話頭繼續吹捧,把人吹的飄飄然了,這場對話才得以結束。
可惜這些聞扶星都沒聽到,他已經走遠了。
但偏偏拐角的一個身影聽了個清清楚楚,這個身影就是沈宗林。
他從劉洪青那得知聞扶星回來了,本來是過來找人順道一塊去的,結果來晚一步,還聽到了這麼一個消息。
沈宗林臉色黑沉的吓人,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隻剩衣角的陳老太太,嘴裡念叨着兩個字:“亮子……”
既然這是你的倚仗,那便直接斷了。
沈宗林一直就是個心眼很小睚眦必報的人。
當初聞扶星也沒少碰壁。
更别說聞扶星現在對于他的重要程度。
他孑然一身來到溪下村,本就沒了什麼牽挂,所以如今他心裡也就裝了一個聞扶星。
至于其他人,隻能說都是萍水相逢。
鐘慶明也是因為可以利用,才幫了這麼一把,要說親近,那也沒多親近。
正好這個亮子似乎跟雄哥那的亮子撞了名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決定一并解決。
當然他現在最想解決的是聞夏花,可她已經找不到人了,她那個黑市據點也沒在。
聞水根已經被他刺激的成功松了口,剛剛他就是去錄口供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聞夏花已經完全淪陷,無法洗白了。
雄哥跟她的牽連也越來越緊。
沈宗林沒有太多擔憂,遇事不決他可以直接武力碾壓。
大不了想辦法找到位置,他去把他們給捉了。
沈宗林一邊思考着,一邊跑着去追聞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