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悅泠說話時的不耐語氣,讓遲沫遙心尖一顫,悅泠是不想結婚嗎?她想起現世有些人,一生都隻想戀愛,不想結婚的,難道悅泠也是這樣的嗎?思緒剛晃過一圈,她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雙柔軟的手搭上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也對,你從來沒有說過。”說到這裡,阮悅泠扁了扁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遲沫遙瞧見她這副小女兒的情态,頓時被萌的不行,心裡也軟成一團:“我喜歡你啊,特别的喜歡你。”
“真的嗎?”阮悅泠望了她一眼,傲嬌中透出幾分羞澀,她扭了扭腰肢,下颚微擡的要求道:“那你标記我。”
“怎麼标記啊?”遲沫遙懵了,與此同時也覺得尴尬,但她作為一個穿越人士,确實不知道該怎麼做,她想起一些abo設定,不确定的問:“就是對着頸後咬一口嗎?”
阮悅泠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呼吸越來越急促,聽東西也隻能隐約聽清幾個字,當下隻聽到“咬”這個字,就點了點頭。
還主動配合着背過身子,将光裸的頸部對向她,一瞬間,Omega發紅腫脹的腺體就映入她的眼簾。
遲沫遙還是第一次看見腺體,覺得又害羞又驚奇,眼神下意識的躲閃,卻又帶着濃烈的探索欲。
阮悅泠渾身愈發無力,見她沒有動作,不由嬌弱的彎下腰肢,撐在床邊,但背部依然對着遲沫遙的方向,嗓子裡的柔媚低語,仿佛在催促些什麼。
這一下,腺體離的遠了,反而是近處的動人曲線,攝人心魄,耳畔還傳來那人嬌氣的呢喃聲:“我沒力氣了,你快點啊。”
短短的幾個字,險些逼紅了遲沫遙的雙眼。
她一開始隻敢虛虛的靠在上面,不敢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反而是阮悅泠難受之中,挨挨蹭蹭了幾下。
遲沫遙覺得自己再這樣害羞下去,也不是個事情,便閉上雙眼,把心一橫,對着腺體的部位,就咬了上去,動作很輕,沒太用力。
阮悅泠難受的不行,嗓音裡都染上了哭意:“你……你沒有注入信息素……”
對哦!遲沫遙不好意思的睜眼,忽然也想起來了,abo确實有這個設定來着。
但關鍵是:
“怎麼注入信息素啊?”
這問題一出,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遲沫遙摸了摸後腦勺,她是真的不知道,阮悅泠卻是被噎到了,因為這個問題的刺激,阮悅泠終于意識完全清醒了片刻,同時也發現自己認錯了人。
回想起先前的點點滴滴,阮悅泠的臉色變來變去,忽然一把推開壓在自己上方的遲沫遙,拉起一旁的被子,蓋上自己的軀體,冷冷的說:“用抑制劑吧。”
遲沫遙怔怔的看着她,被未婚妻驟然冰冷的态度弄的一僵,心裡還有些受傷,但随即換位思考了一下,若是在現代男女之間,發生這樣的事,不就相當于是男人不行嗎?女人會生氣,很正常啊。
這樣一想,她反而覺得愧疚了:“悅泠,是我不好,我這就給你找抑制劑。”
阮悅泠沒有應聲,事實上她藏在被子下的掌心,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印,隻有借助疼痛,她才能讓自己清醒。
不然一旦陷入混亂中,萬一再認錯人,阮悅泠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她隐約能感受到腺體上的異樣。
雖然沒有被标記,但終究被咬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塊純白的布上,出現了一塊污點,是那樣的刺眼。
遲沫遙繼續先前的翻找,幸好在又翻到一個櫃子的時候,把東西給翻了出來,遲沫遙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但回過身來,正要和悅泠報告這個好消息,卻發現對方完全陷入被子裡,雙眼緊閉,似乎暈了過去?
遲沫遙神色一慌,快步走過去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但等她剛一靠近,阮悅泠的眼皮似乎顫動了一下,至少說明人還是有意識的,遲沫遙覺得事不宜遲,趕緊看了下抑制劑的使用說明,原來可以直接喝下去。
便趕緊擰開抑制劑的瓶塞,托着悅泠的腦袋,但對方嘴唇緊抿,面似寒霜,一副防備心很重的樣子。
“悅泠?抑制劑來了,你喝下去就不難受了。”她焦急的不行,卻盡量放柔了聲音。
可阮悅泠就是不願張開嘴,這樣不行,藥劑根本就灌不下去。
遲沫遙注意到抑制劑的包裝裡,還有一管注射器,她眼睛一亮,趕緊翻看使用說明,原來也可以将藥劑通過注射器,注入到腺體裡。
這就像是及時雨,她趕緊行動起來。
果然,注射過抑制劑後,阮悅泠的呼吸慢慢平穩,很快清醒了過來。
“你先去拍賣會,我随後就到。”阮悅泠整理了衣服,在整理領口處的時候,指尖摸到腺體,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情,面色一凝,眼底透出負面情緒。
“啊?”遲沫遙先是微微一愣,但反應過來後,就說了聲好。
等房門從外面帶上,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阮悅泠一個人,半晌似乎隐隐傳來東西倒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