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關東大賽舉辦以來,頭一次出現這麼長時間的決勝局。
兩校的啦啦隊還在扯着嗓子拼了命地呐喊加油。
縱使筋疲力竭,腳步沉重,球場中央的二人眼神卻沒有絲毫動搖。
二人的目标出奇的一緻——絕對不能讓對方連拿兩分。
隊長的手臂明明已經揮不動了,可他還在為了青學的未來,賭上一切。
越前龍馬靜靜地看着,又一次被手冢國光的堅持動容。
時間轉瞬來到了手冢國光發球的時刻。
他的發球由于手臂受傷的緣故,不懼任何威力。
手冢國光隻能在對方回擊後找準時機得分。
這次幾個來回較量後,手冢國光抓住了一個絕佳機會。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來到球的正前方,将拍頭下沉3.2CM,揮出拿手絕技——零式短球。
就在大家以為雙方會再次戰平時,就見黃色的小球越過球網極速下沉墜落,但這次由于力道不足,并沒有往回滾,而是彈了起來。
!!!
迹部景吾見對方用出零式短球也沒放棄希望,拼盡力氣飛身前來,準備再球落地前回擊。
結果還是慢了半步,但這次球卻意外地彈了起來,他心中大喜。
迹部景吾将一切都賭在了這一球上,在摔倒前,猛然揮拍将球打回對方場地。
見此,手冢國光用盡餘力開啟手冢領域,将飛往對角線的球吸到自己身邊,再次揮動球拍。
但在衆人的注視下,手冢回擊的黃色的小球沒有過網,而是‘噗’的一聲撞到網上。
球順着球網下墜,掉落在地,越滾越遠,直至停下。
“51:49,冰帝迹部領先。”
裁判說完這句才反應過來——比賽已經結束。
他急忙改口:“比賽結束,比數7:6,冰帝迹部獲勝。”
近三個小時的比賽落下尾聲,刹那間球場四周寂靜無聲。
手冢國光托着傷痕累累的手臂與沒多少力氣的迹部景吾再網前碰面。
雙方握手完,迹部景吾拉着手冢右手高高舉起,眼中帶笑說:“嗯~手冢,這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球場上,勝利者隻需懷抱笑意繼續向前,失敗者拼盡全力也無需自責。
就如同此刻,手冢國光眼中沒有絲毫不甘,淡淡地說:“是的,迹部。”
圍觀的人對場上二人肅然起敬,響起陣陣掌聲。
二人退場期間,裁判将比賽結果上報給組委會,組委會很快給了答複。
裁判找到兩個學校的教練,分别說明情況後,宣布:“青學和冰帝的比賽由于兩勝兩敗一場無效,十分鐘後将舉辦另一場附加賽。”
很多青學的人還沉浸在可惜,隊長居然輸了的事情上。
手冢國光卻坦然接受了奮戰兩個多小時的結果,這會兒注意到越前龍馬看過來,他還是對對方說了句:“抱歉。”
越前龍馬對此早有準備,沒說别的,隻是呢喃了句:“隊長。”
知道了組委會要舉辦附加賽,手冢國光認真看向他說:“越前,我和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麼?”
“一刻也沒忘。”越前龍馬一臉平靜,此時,内心卻有些複雜。
“忘不忘是一碼事兒。”
越前龍雅覺得再這麼下去氣氛着實尴尬,突然來到二人身邊,突然插了這麼一句。
然後,他邊招手呼喚遠處的龍崎教練邊說,“冰塊臉,你呢,現在最主要的事是去醫院做檢查。”
見龍崎教練走過來,越前龍雅不忘朝其說道:“老太婆,您家的隊長實在太不省心了,真是任性呢。您這才剛回來,屁股都沒做熱,就又要往醫院去了,快來訓斥訓斥這家夥。”
“龍雅……”
龍崎教練白了他一眼:“你給我好好說話。”
“我有在好好陳述事實啊。”越前龍雅狡辯。
“不急,”手冢國光皺了下眉,下意識拒絕:“我等越前……”
越前龍馬這次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他扯了扯帽檐,直接打斷道:“隊長,比賽結束我會去醫院給你報告好消息的,您就乖乖聽老哥的跟龍崎教練走吧。”
“……”
手冢國光盯着他看了看,見對方毫無退讓,兩秒後說:“那麼,接下來就拜托了。”
“這是當然得了,我會……”
越前龍馬頓了下,改口:“我們青學一定會戰勝冰帝的。”
“現在,你就乖乖在醫院接受檢查吧,我很快就會去找你的。”
越前龍馬抗着球拍,留下這句直接上了場。
“可以了。”
看台上,真田弦一郎見手冢國光和他的教練離開,他一臉平靜站起身,說:“咱們也走吧。”
“哎?”
切原赤也聽見這句猛然回過頭,就見真田副部長和柳學長都已經轉身邁步了,他一臉震驚,“不是還有附加賽呢麼?”
“剛剛廣播說冰帝的那個後補是日吉若。”柳蓮二停下腳步說。
“是日吉若又怎麼了?”切原赤也站起身,眨眨眼問。
“他在新人賽中,曾經和你打的勢均力敵。”真田弦一郎轉頭,提醒道。
“是嗎?”
切原赤也撓撓頭,想了又想說:“我沒印象了。”
赤也隻記得輸給誰,下次要拼了命的赢,從不記得自己赢過誰。
柳蓮二替他回憶了下:“那場比賽從結果來看的确是你赢,但過程上赢得并不容易。目前的青學……除了不二和貞治外,大概沒人能赢得了日吉若。”
即便青學的那個新人被手冢看中也是一樣,實力差距太大了。
柳蓮二說,“附加賽的結局已然闆上釘釘。”
“貞治……”
切原赤也聽到個新鮮名字,自動忽略整句話,注意力一下被拐跑。
他重複這個名字,有些疑惑青學有叫這個名字的人麼?
“那可不一定哦。”
橘吉平見立海大的人在談論這個,忍不住道,“小瞧他,可是會吃大虧的,對麼,深司?”
伊武深司郁悶地點點頭,開始碎碎念:“那個小矮子,嘴上不饒人打出的球也很#&%……”
神尾明一臉無奈,“深司,少說兩句吧。”
“切,你們幾個誰啊?!”
切原赤也見柳學長的話被否,面色不善跳了出來。
“那家夥可是打赢了亞久津哦。”千石清純瞧見這幕,坐在不遠處,拄着下巴插了句嘴。
打赢了亞久津?!
真田弦一郎曾經聽劍道前輩們提及過這個‘運動怪物’,他想了想,退了兩步又坐了回去,說:“不急這一時,蓮二,赤也,咱們留下來繼續看吧。”
這邊,手冢國光和龍崎教練走後,越前龍雅二話不說,直接一躍而進,從護欄處跳到了指導席上。
他把手往靠背上一搭,二郎腿一翹,很自覺地說:“有靠背的位置是真的不賴啊!”
又一次聽到類似的話。
菊丸英二無奈吐槽:“怎麼,越前家這倆兄弟的想法出奇的像呢。”
不二周助久違地露出笑意:“龍雅酸了那麼久,也該嘗點甜頭了。”
“……”
越前龍雅轉過頭朝後面喊,“不二的弟弟,快出來管管你哥這張嘴。”
猛然被cue不二裕太:“……”
十分鐘時間已到,場上的越前龍馬和冰帝派出的日吉若正在猜邊。
切原赤也注意到什麼,擦了擦眼睛,直到拽了真田弦一郎的衣袖,心才稍稍安定,說:“真田副部長,你看,指導席的那個……他,他……變大了啊。”
“哎,赤也,你仔細看,他倆穿得衣服都不一樣。”
知道赤也怕未知生物,柳蓮二立即解釋:“如今指導席那個和場上這個,從相貌上來推斷,大概率是親戚。”
“哦,這樣啊。”切原赤也了然地松了口氣。
“下次别再說你是立海大附屬中學二年級王牌了。”
真田弦一郎用力扯出袖子,黑着一張臉,“立海大不需要膽小的!”
“哎??!!”切原赤也一臉懵逼。
場上的發球權有了找落,越前龍馬優先。
附加賽一盤決勝負,青學發球局。
這會兒,日吉若慢悠悠地走到底線上站好,滿腦子都在盤算着冰帝單打二的位置。
腦中如意算盤打得正響,下一瞬,他就見側身飛速駛過一球。
裁判回憶了下,這球速度很快,但的确在發球區中沒出界,立即宣布比分,“15:0”
日吉若猛然一驚,剛回過神,就聽見一句——“愛走神的學長,賽場上不要東張西望。”
對場,越前龍馬再次運球,直視對方。
“我可答應了隊長要盡快結束比賽呢。”他揚着嘴角,繼續道:“隊長還等着我去醫院報告消息呢,麻煩你認真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