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strike!”
“batter out!”
攻守交換的速度很快。
投手與投手之間的較量,捕手與捕手之間的智謀,守備與進攻之間的你來我往,最終演變成了一場不斷“三振出局”的投手戰。
青葉打者在降谷曉的投球面前,三上三下,苫小牧的打者同樣,在本鄉正宗的投球爆發下,三上三下。
兩個人較着勁兒,不對,應該是本鄉正宗單方面和降谷曉較勁兒。
降谷曉在要圭的眼神壓制下,不得不按照指示乖乖投球。
隻是比起前兩局,降谷曉的眼神終于還是變了。
他已經将本鄉正宗看做對手。
第五局下半,苫小牧守備。
第一次參賽的降谷曉露出了疲态,用了5顆球三振掉第四棒打者後,他的投球質量明顯下降。
即使在要圭謹慎的指示下,分配力量,減少球數,但畢竟是第一次先發登闆,比賽的壓力,學習實踐在比賽中分配體力,都比他想象中消耗的大。
算一算,降谷曉也才正式訓練不到1個月的時間。
面對下一個打者時,降谷曉投出了第一個四壞,5棒打者円城蓮司被保送上壘。
青葉的第一個跑者終于出現了!円城蓮司在隊友的歡呼中小跑到一壘。摘下護具交給壘指時,他還在心裡感歎:“最後一球,幸好沒有揮棒。”
“time!”要圭申請了暫停。最後一球降谷的投球質量其實很不錯,擦過好球帶邊沿,如果打者揮棒,基本上就是悶在内野被封殺的結局。
主裁因為前面的壞球不自覺提高了要求,判了“壞球”,打者也沒有揮棒,直接四壞上壘。
“降谷,剛剛是我配球的問題,你的投球很好,接下來繼續按照指示投就行。”
“當然!我會好好把球投進你的手套的!”要圭仔細觀察了降谷曉的神情,确認他的确沒有受到影響,接着邊比劃邊問:“還記得這個暗号嗎?”
降谷曉點頭:“嗯,這個是讓我投外角偏點,投完趕緊趴低躲球。”
“沒錯,現在一壘有跑者,為了防止他盜壘,我會适時做出指示,看清楚暗号哦。”要圭的嘴角上揚,遮擋在手套裡看不清楚,不過眼神表達的很清楚,【再敢不聽暗号投球,你試試!】
暫停時間夠久了,要圭隻能簡單叮囑降谷曉,然後對着内外野比出1根拇指:“一出局。”
“一出局。”
“降谷,讓他打!後面還有我們呢!”
“一出局!”
降谷曉也學着要圭的樣子,伸出一根拇指,對着内外野比劃,小聲念:“一出局。”
要圭回到本壘闆,向主裁和打者緻歉,然後蹲下。
“第六棒,三壘手,石井君。”
三壘側的闆凳席傳來此起彼伏的加油聲:“投手不行了!石井,打出去!”
“就看你的了!石井!”
三壘手石井,第一局守備失誤兩次,導緻丢分。第一次打席也沒有發揮作用,被三球三振。
這次也不例外。要圭抓住對方迫切打出去得分的想法,送了一個誘餌球。打者揮棒擊成了本壘小高飛球,被要圭接殺出局。
“第七棒,投手,本鄉君。”
“strike!”
“batter out !”
“三振!怎麼又是三振!”
“要打出去啊!”
青葉闆凳席傳來陣陣哀嚎,卻又隊友的催促下,換成加油的聲音。
“第八棒,右外野手,山澤君。”
山澤一上場就擺出了觸擊姿勢。可現在是二出局!
要圭心有疑惑卻還是堅定下了指示。
“strike!”
面對這麼快的球,山澤不自覺向後仰起身子避開。身後傳來加油打氣的聲音:“山澤,你可以的!!”
山澤握緊了球棒,再次堅定的彎下腰,擺出了短打姿勢。
要圭比劃了剛對降谷曉強調過的暗号,視線掃過蠢蠢欲動一次也沒有牽制過的一壘跑者,此時對方距離一壘壘包有三米左右,重點左右移動,做出一副要盜壘的模樣。
“盜壘!”遊擊手一邊大聲提醒投捕,一邊速度跑去壘包上準備。
打者堅定的要碰到球,可是這球,好遠,他踮着腳尖向前夠球,身體快要飛起,撲到地面,卻隻是輕微擦到球棒而已。
要圭在聽到“盜壘”的瞬間,向外角移動,反接住擦棒彈地的白球,左腳墊步一個直傳,白球到達二壘遊擊手的手套中。
円城蓮司滑壘的腳,被阻隔在手套之外,沒有觸到壘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