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棒過半,batter out!”主裁看向一壘,然後做出判定。
“可惡!這個捕手太狡猾了!”西野雙手握緊球棒舉在胸前,額頭和球棒的甜蜜區來個個親密接觸。
“五棒,捕手円城君。”
円城蓮司在待打區看得清清楚楚,四棒打者是如何被要圭的配球戲耍的團團轉,發自心底感歎對方的頭腦和引導。
要圭專心蹲捕在本壘闆後,頭也不擡,円城蓮司想要打個招呼都沒找到機會,聳聳肩,球棒上舉拉伸下腰腹,然後站在打擊區的中間位置,擺好姿勢等球來。
“Strike!”
第一球來的很快。円城蓮司沒有反應過來,目送白球進入停在外側好球帶邊緣的手套,從主裁的判定,這個地方要了好球。第一球是外側速球,第二球會是内側的變化球嗎?
苫小牧這個背着1号号碼牌的投手并不起眼。以往也沒有比賽記錄,從去年到今年開賽,都隻有練習賽,僅有的一場完投,都是速球和曲球的配合,對手實力不強,無太大參考價值。
但從今天第一輪的表現來看,作為普通隊伍的王牌,他是合格的。
“梆——”
“界外!”
白球被擊到三壘外,撞在鐵網上。第二球還是外側速球,大概比剛剛還偏外一顆球的位置,如果不揮棒的話,會是一顆壞球吧。
円城蓮司低頭看向要圭,正好瞥見要圭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表情,自上而下的角度,将他輕挑的嘴角弧度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看穿我了?接下來還會是外側嗎?速球還是曲球?
是内側,猜對了!円城蓮司握緊球棒,左腳向後撤一步,腰部扭轉帶着球棒轉動,卻看到白球脫離内側的球路趨向外側向下落去,“嘭——”是球撞進手套的聲音。
同樣的球路,不同的引導策略,卻出現了同樣的結果。四棒、五棒都被同一種球路拿下出局數。
“小心那顆球,看起來更像滑曲球。”円城蓮司隻留下了這條信息給本鄉正宗,然後走進休息區向教練彙報新發現。
要圭看眼一壘側的人員集中,也不驚訝。這顆球能瞞到現在才被円城蓮司發現,已經很不錯了。
沒錯,岸本這顆滑曲球,混淆在曲球中,更像是藏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趁打者尚未察覺,就火速割·喉發出緻命一擊。
六棒本鄉正宗也不出意外,被順利拿下出局數。
自此,兩隊陷入了僵局。
苫小牧的投手,投球不斷被擊中,但大多數都被接殺或封殺,即使又跑者上壘,也及時被守備阻斷,直到第4局結束,還沒有跑者順利回到本壘。
苫小牧保持一分領先的優勢,領跑到後半場。
此時正是中場休息時間,工作人員在整備場地。
觀衆席在你來我往彼此出局如風,沒有守備美技,沒有一發入魂的打擊中漸漸失去耐性,開始犯困或者唠嗑。
函館工中學的偵查點點記錄本,又查看起記分冊,不禁感歎這場面:“青葉中學看來危險了,跑者被送到三壘都沒有拿下分數,士氣低迷呀。”
他手邊還有申請下來的測速器,時刻記錄目标本鄉的數據。
“本鄉的球,你能打到嗎?”
他看着這一溜兒,直球最高141km/h,最低也維持在136km/h的數字,滑球也有128-131km/h,腦子都有點脹。和去年的記錄相比,上漲也太猛了吧,這隻是過去一個冬天。哦,算起來近9個月,四舍五入也有一年。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