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川眼神看向要圭,得到“執行計劃,兩好球後再打擊”的指示。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尚志的王牌投第三顆球時有些失投,球路偏到了中間,雖然球路還是有些低,但藤川的站位來打這球真是再舒服不過。
“投了,打中了!”
白球落地的位置并不算好,遊擊手小跑兩步将球納入手套,有效制止了跑者沖擊二壘的動作。
二棒渡邊登場,靜等兩好球後揮棒。白球在投手丘前落地,然後高高彈起,越過投手和二壘手的頭頂,向左外野滾去。
渡邊跑過一壘,看着左外野手傳球的動作,停下來後退踩到壘包,藤川則順利上到二壘。
要圭站上打擊區的時候,觀衆席上來觀戰的球隊,視線都集中過來。
一直在用外角低球呢。不管是直球還是變化球,最終的決勝球路都在外角低。可惜對于廣式打擊的要圭來說,撈打出去并不難。
“打出去啊!圭大人~”
千切和久田也不熱身了,兩個人隔着牛棚看向場内,背後的觀衆席位上坐着函館工的隊員。
“剛剛喊的是‘圭大人’嗎?我沒聽錯吧?”一直在跟着收集苫小牧的資料,之前總是出現在觀衆席上,函館工的偵查光頭男,不可置信的撓撓後腦勺。
雖然之前就有聽聞,要圭在球隊中很有威望,但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喊“圭大人”來應援什麼的,還是隊伍的替補捕手和投手,如此受尊敬的前輩,對隊伍的掌控力極強啊!
眼鏡男“嗯”了一聲,又向上推推鏡框,眼神盯着打擊區上的身影并未轉移。
要圭在打擊區上站姿很穩,在中間偏前點的位置,軸心非常穩,球棒棒頭貼着地面,又被甩向肩頭,打擊頭盔遮蓋了金色的頭發。
他面色平靜,眼角自然下耷,微微挑起的下巴和嘴角翹起的弧度,投手即使站在投手丘上,也看的非常清楚,那是強打者散發的自信。
“啪——”
“壞球!”
對左打者來說,這個是很微妙的内角球路呢,離好球帶就差一點點。看來投手很謹慎。
要圭一動不動,但人的名樹的影,擁有三支本壘打,打率更是高居本屆大會第一的強打,站在那裡就給投手施加着壓力。
“壞球!”
第二顆壞球。
“怎麼回事?尚志的王牌不會是想保送打者吧?”
“應該不至于,解決掉打者就好了。”
“你真是說的輕松,等你遇到打者的時候,恐怕連投手丘都不敢上去吧!”
觀衆的議論歸議論,隻有投手自己知道,面對打者時心理承受的壓力到底多大。
“啪——”
“壞球!”
雖然是壞球,但是球路很精準,是擦着膝蓋掉出了好球帶,想誘騙打者揮棒的陷阱。不錯,投手很有幹勁啊!
啊——捕手申請暫停了。要圭跟着走出了打擊區做空揮練習。申請暫停也正确的,捕手掌握不了投手的狀态,很危險的。
而且照現在這樣耗下去,王牌的投球數就超出太多,是不可能支撐投完全場的。
要圭向一二壘下了暗号,示意自己準備打了,大家可以趁機盜壘。
比賽再次開始。
白球從投手丘上襲來,球速好慢,是變化球啊~釘鞋狠狠抓着地面,随着人體的旋轉而旋轉,帶起的灰塵緩緩上飄。
“他跑了!”
“盜壘!”
一二壘跑者幾乎是同時起跑,野手們發出提醒,捕手卻根本來不及反應。即将落入他手套的棒球被球棒遮掩了大半。
球棒狠狠擊中了白球中部,帶着比來時更迅猛的速度飛越内野,落在了左外野和中外野的空地上。
三壘指的手臂搖的像扇葉,藤川陽掃了一眼,踏上三壘壘包時根本沒有減速,徑直奔向本壘。
“傳二壘!”尚志的捕手看看近在咫尺的跑者,又看看向二壘奔跑的要圭,連忙做出指示。
“安全上壘!”藤川腳踩本壘,先行拿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