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捕手剛剛做了提示,所以從投手球出手,到二遊配合封殺跑者,一壘封殺打者的動作都顯得駕輕就熟。”這句話是對千切說的,聽的對象點頭如搗蒜,恨不能馬上上場演示一番,讓圭大人驗收下學習效果。
“投手球出手後,就要注意壘包的情況,像剛剛場上這種情況,你就要跑去“哪裡”補位。”這句問話是對降谷曉說的。這樣的突然式提問要圭重複了很多次,但是每次聽到,降谷曉都會先打個激靈,認真思考後,緊張兮兮的給出答案:“一壘。”
“沒錯!記得很好!”
得到誇獎的降谷曉,渾身冒起來小花花,将後面觀賽的視線都檔完啦。岸本伸出手費勁巴拉的将濃郁的小花花扒開。
“打出去啊!”
江南的啦啦隊和休息區都在喊着四棒的名字,加油鼓氣,但仍然沒有成功擊出安打。
第二輪打席,他們才碰到球。但總體的進攻又是無功而返,連讓自家王牌多休息幾分鐘的纏球都沒能做到。
“對不起,我……”
江南的王牌笑着拍拍四棒的肩膀:“還有機會,現在可是守備時間,你可要看好我的背後啊!”
四棒抽了下鼻子,重重點了下頭。他接過隊友遞過來的手套和帽子,轉身小跑着到達了一壘。
函館工的休息區内,教練坐在闆凳上雙手環抱于胸前,看向回來的投手詢問:“真仁,還可以嗎?”
真仁摘下帽子,笑着回道:“當然,今天投的非常暢快!”
教練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反倒是背着一号的男孩笑嘻嘻的湊了上去:“真仁,給我個上場的機會呗,好不好呀~”
“咦~”真仁被這故作撒嬌的聲線搞掉一地雞皮疙瘩,趕緊閃掉趴在肩上的腦袋,拎着打擊頭盔,扔下一句:“我上場了”,就匆匆離開。
剛剛摘下捕手護具的捕手兼主将富田,斜了一眼因為不能上場而四處搞事的王牌,低聲警告了一下:“高屋,保存好體力。明天的決賽,可沒有那麼簡單。”
“切——”高屋,也就是函館工的一号王牌投手,梗着脖子嗷了一聲:“我知道!”
“4比0,函館工保持了領先的比分進入第6局!”
對比苦大仇深,面色嚴肅的江南打者,函館工的選手們氛圍顯得輕松多了。畢竟,江南中學隻剩下兩局的進攻機會,而從比賽開始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擊出哪怕一支安打。
“一定要打到!”江南的七棒打者兇狠的瞪着投手。真仁左手背在身後,手套捂着嘴巴偷偷笑了。
‘真以為瞪我兩眼,就能打到我的投球嗎?’真仁持球在胸前停止,然後跨大步向前邁出,手中的球從左外側斜對角沖着打者的内角跑去。
如此大的對角線!
七棒打者咬着牙,按照教練的叮囑,将右手肘收了一點,球棒頭微微向下傾斜,正好對準白球的來處,狠狠揮了出去。
“砰——”
或許是幾局下來都沒人擊中球,野手們面對突如其來的一支安打失了神,而七棒打者踏過了一壘壘包,為自己的隊伍拿下了第一支安打。
“終于打出去了!”
啦啦隊的聲勢越加浩大,在幾乎沒有希望的局末,下位打線迸發了出人意料的力量,成為就能中學第一位站上壘包的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