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No】
【開始倒計時:10,9,8……】
蒲葵不假思索地點了【Yes】。
原以為系統會提供傷創藥物,來自動為男主療傷,但此刻,系統十分雞賊地彈出消息。
『當前男主的精力值不足30%,生命值已經低于10%,一旦生命值為0%,男主将會猝死,您是否購買藥劑?目前商城藥劑産品裡,有超級藥劑,一旦使用,保證您不論怎麼調♂教♀男主,男主永遠都生龍活虎,隻用消耗8888星光币……』
蒲葵蹙了蹙眉心,啧了一聲,雖然吧,她是氪金玩家,但從沒見過做第一個選項就要玩家氪金的遊戲。
這特麼就有點坑。
她劃掉了商城界面,決定自力更生,一定是有不氪金的玩法的。
少年還癱倒在地面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但右上角的生命值一直在扣,從綠色扣成紅色。
蒲葵心中一緊,挪動鼠标在器材室四處都點擊了一下。
結果顯示:【這個器材室被您找遍了,并不能發現什麼醫護用品。】
蒲葵右眼一跳,她明白了,她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帶男主離開這裡,找個有醫護用品的地方。
蒲葵馬上點擊了器材室的大門,界面彈出了一張三維地圖,是香雪公司的練習生大樓,大樓上方有遊戲的具體時間、時令季節,以及人物所在的地點。
蒲葵看了遊戲年份一眼,所在的時空居然是在二十年前。
季節為冬天,大寒時節,氣溫零下五度,飄着大雪。
時間是晚上九點。
城市是在滬城。
看至此處,蒲葵眨了眨眼,睫羽輕顫,男主所在的城市,居然與她的城市一模一樣。
心裡雖然是感到有些驚奇,但蒲葵沒過多關注這些。
地圖上,絕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灰色的,處于“未解鎖”的狀态。
蒲葵細細看了一眼,除了器材室,地圖上唯一開放的地方,就是【傅修的宿舍】。
——果然如此。
蒲葵需要把男主帶回宿舍裡,宿舍裡肯定會提供醫護用品。
蒲葵馬上點擊了【傅修的宿舍】。
下一秒,界面跳轉,她來到了一座有些窄仄的套間宿舍裡,然而,男主沒有随着地圖的切換,而轉移到宿舍裡。
蒲葵:呃???
蒲葵又把畫面切回了器材室,少年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挪動鼠标,打算把少年拖起來。
沒想到這麼一拖,她居然把他給拖起來了。
蒲葵托着少年的一條胳膊,小心翼翼地托着她回到了宿舍裡。
隻不過,她托少年從器材室回到宿舍裡的這一幕,被走廊上的幾個練習生看到了,他們正巧就是剛剛揍了傅修的那三個人。
其中一個人有些驚悚:“卧槽,我沒眼花吧,剛剛傅修是從器材室出來了?可是門不是朝外鎖住了嗎?”
“我也好奇,他是怎麼把門給打開的?!”
章佑霖面部表情劃過一抹陰鸷:“這土狗的命,果然又賤又硬,居然還能爬回宿舍,這一回算他命大,明天我們再搞他。”
……
蒲葵不知道那三人還蟄伏在暗處,她好不容易把男主拖回了宿舍裡,就開始滿宿舍尋找藥箱,在她意料之中,藥箱很快就找到了,就在儲物櫃裡。
點擊了藥箱,“叮”的一聲,一系列道具從天而降。
系統:『恭喜您獲取了藥箱,止血貼+10,繃帶+10,藥酒+10,内服藥物+20~』
少年身上的傷口很多,蒼白的皮膚上,到處都是腫脹的淤青,蒲葵需要耐心給他上藥,并纏繞繃帶。
也正是借助上藥的契機,蒲葵終于得以看清了男主的面容。
因為隻有十五歲,所以少年的五官還未長開,但面容上極具張力的漂亮,早已噴薄欲出。
黑色的碎發之下,秀挺的眉宇在發間若隐若現,眼型偏桃花,鼻梁高挺,從眼尾到下颔的面部線條,簡直臻至完美,毫無一絲瑕疵,就像是上帝遺失在人間的明珠。
一個字,帥。
兩個字,賊帥。
三個字,帥炸了。
四個字,真他媽帥。
少年的身量很是修長,但清瘦了些,黑色連帽衛衣罩在身上,有些嫌大。
蒲葵看着這樣一張臉,心情都變得愉悅了些,她幫少年包紮完了最後一個傷口,系統自動彈出消息:
『恭喜您獲得10星光币,但由于您所做的任務難度等級極低,此回任務并無星運值獎勵,請您繼續加油~可以從男主的外部環境、人際關系、主線劇情三大方面幫助男主走上璀璨星途,每積累15個星運值,可以兌換一個神秘buff~』
蒲葵微微挑了挑眉,神秘buff?
很遺憾,她玩過太多的遊戲,見識過太多的buff,無非是各種遊戲數值加成,所以,對于這款遊戲裡的buff,她也沒太大興趣。
這時,室友打電話來,說快門禁,急忙讓蒲葵回宿舍。
蒲葵這才收斂了心思,準備關掉筆記本電腦,不過,就在她準備關電腦時,不經意地,她看到了遊戲裡昏倒在床上的少年,他此刻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一道黢黑的視線,好像落在了蒲葵身上。
他在看她。隔着一個電腦屏幕。
蒲葵心髒皺縮,頓住了關界面的動作。
傅修已經從暈厥之中醒轉過來了,渾身上下都是疼痛,但他在幹燥僵冷的空氣裡,嗅到了藥酒的氣味。
這個異況,多多少少讓他混沌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身,他撐開眼睑,猝然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對。
不是在那個冰冷的器材室。
他居然,是在自己的宿舍裡。
少年的身體僵直了,衣袖下的手微微攥成拳,身體蜷縮成一團。
蒲葵仔細觀察着少年的面部表情,他眉宇極為矜冷,寫滿了遺世而獨立。
根據他的面部表情,眼下他應該是在思忖『我怎麼會在這裡』,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敵視。
這樣防備的眼神,讓蒲葵有些不爽,仿佛就是,她剛剛幹了一件錯事。
亦或者是說,她未經少年的同意,就善做主張把他帶了回來。
所以,引起了少年的警戒。
傅修滞在床上,神色冷肅,他清晰地記得,因為章佑霖的嫉妒和刁難,他帶着黎昱和陳昭二人,把自己拖拽到了器材室修理了一回。
但現在,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并且,随着感官的複蘇,他逐漸感知到自己的身體上,還莫名其妙多了某個輕薄的東西。
他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腕處,眸色一刹地僵住。
不知何時,他的手腕上傷口已經被上了藥,纏上了繃帶。
關鍵是,這個繃帶上,還綁了一個小巧玲珑的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