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就見她帶着一臉的不可置信悶聲走了回來。
“還有誰要查的?”村支書問。
“我!”
和王真真站在一排的女知青舉手上了前。
然後,又是一查一個不吱聲。
等着看熱鬧的社員們:“.…….”
這是咋回事兒?
難道還真有個一模一樣的記工本?
有人不信,便趁着王真真幾人墨迹的空擋,親自跑上前看了看。
結果還真讓他看了一個跟之前在唐心月家裡對過的一樣的賬本。
這……?
那人轉頭看了看從容不迫的唐心月,又看了看坐在條桌前正喝着茶等人來查的村支書,頓時就明白過來。
原來是早有準備呀!
他興奮地同周圍的人講着發現,直到吵着要查工分的人隻剩下王真真一人沒查了。
“還有人要查嗎?”王支書再次問道。
見所有人最後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王真真哪怕再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認唐心月巧妙化解了自己布下的局。
沒想到,這唐心月表面看着愣頭愣腦的,背地裡卻如此精明,竟然在一開始起賬的時候就同時起了兩本一模一樣的記工本,害的她誣陷沒成,還險些讓自己成為笑柄。
王真真氣的吐血,也不管王支書的喊話,悶着一張難看至極的臉,轉身就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唐心月卻出聲叫住了她。
“王真真同志,你不是要看工分嗎,怎麼走了?”
随着她話音的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正要擡步離開的王真真身上。
隻想默默離開的王真真:“.…….”
暗暗咬了咬後槽牙。
“大家都是對的,我就不用看了。”勉強扯出個笑容,她很不情願的解釋了一句。
“那怎麼能行。”唐心月沒打算放過她,“剛才是我們拿不出記工本,所以看不了,現在村支書這裡有備用的,你不上來看一下,萬一我還真記錯了呢?”
她輕聲提醒,讓周圍看熱鬧的社員們都覺得她是真心在為王真真考慮。
可就是王真真她不領情,無論唐心月怎麼說,她愣是不上去查工分。
這就讓社員們生了疑。
“吵着要查的是她,現在不查的也是她。”
“就是,這一會兒查,一會兒又不查的,到底幾個意思?”
面對議論紛紛的人群,王真真也不作多餘的解釋,沒好氣地拒絕了唐心月的“好意”,對質問她的莊文靜道:“就是突然不想查了,怎麼,還有規定說必須每個人都要查工分的嗎?”
她态度強硬,語氣中更是帶着不屑,莊文靜實在忍不下去了,幹脆直接開怼道: “你早不查,晚不查,偏偏等記工本不見了,吵着鬧着要查工分了。”
“怎麼就這麼巧,還是說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拿不出記工本。”
“王同志又怎麼會知道我們拿不出記工本呢?”順着莊文靜的話,唐心月趕緊出來“解圍”,“她又不能未蔔先知,不過剛好碰巧了而已。”
“什麼碰巧,我看這記工本就是她偷的!”
記工本是王同志偷的?
不會吧!
莊文靜口無遮攔的話立馬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層浪,人們仔細想了想事情的經過後,都紛紛朝王真真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見事情的走勢開始不利于自己,王真真隻能裝作氣急敗壞地樣子對莊文靜回怼道:“你别張着嘴亂說,有本事,拿出我偷記工本的證據來。”
對呀,沒證據!
衆人的目光又落到了一臉漲的通紅的莊文靜身上。
原本信心十足的唐心月這下徹底被帶亂了節奏。
沒拉住沖動的莊文靜,更沒料到王真真會反咬,她嘗試讓王真真自己露出破綻的計劃落空,隻能眼睜睜看着社員們倒向王真真那方。
就在她一籌莫展,不知該如何破局之時,人群裡卻響起了張老幺那渾厚的聲線。
“你不是要證據嗎?”
“這個證據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