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這一篇可能會引起部分小天使的心理不适,(話雖如此但其實也就是一點點肢體接觸沒有什麼。。)說實話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寫成這樣筆擅自動起來了()
總之一句話這一章就是主管和伊芙在解釋雙方的誤會。。。。
小天使們酌情觀看,不能接受的話就退出——
——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呢?
伊芙看着眼前人的臉,後知後覺地感到不解。
一直以來,主管總是冷靜自持的,不管情況有多危機都無法阻止他的前進,哪怕情況再如何危機,都不能讓他露出什麼慌張的神色來。
他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已經能夠讓所有的員工安心。
伊芙曾幸運的碰到過他脆弱柔軟的部分,但這反而讓她比其他人更加明白主管到底有多堅韌。也更加珍視主管心口的創傷。
——可她從未見過主管的這種表情。
手掌下跳動的頻率是與她一緻的共鳴,她能嗅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紛雜情緒。
憤怒、自責、後悔、喜悅……甚至還摻雜着一點怨恨,但更多則是——
嗯……是什麼呢?
這樣軟軟的,滿滿當當的,讓人輕盈卻又感到零星的酸澀的……
伊芙宕機了。
分析這種情感于她而言顯然有些困難,人類的感知遠比咒靈複雜,她尚且還沒能真正領悟到當中的關鍵徹底蛻變重新獲得理性。
不過還好她會學習。過往的一切都是她學習的參照,而她有足夠的耐心去一遍一遍地反複練習,直到她能夠達到主管滿意的标準。
她很擅長這個,因為這是她從遇見主管的第一天就在練習的事。
“我會變得很強。”
伊芙再次開口,盯着澤諾的眼睛,執着地重複。
“您可以放心,交給我,什麼都可以,我都能做到。”
伊芙沒有掙開被握住的手腕,她順從着于她而言顯得如此微弱的力道,稱得上是乖巧地服從着澤諾的一切決定。
“——我會是您最好的武器。”
她沒有說謊。
伊芙從不說謊。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但這一事實并不能讓澤諾感到有多高興。他甚至有些茫然,他曾做過那麼多的偉大創舉,解決過的百年難題不計其數。
他是毋庸置疑的天才,現在卻連着手解決問題的思路都沒有。
腦海裡亂糟糟的一片,唯有胸口仍在跳動的心髒的聲音如此清晰明了。白發少女的眼睛裡是一覽無餘的澄澈,像寶石,像湖水,甚至像一面鏡子,他看過去時就像是被無形的紗輕輕籠罩,明明是這樣輕飄飄的東西,卻輕而易舉就能扼住他的呼吸。
他在這雙眼睛裡輸得一敗塗地,胸口的起伏像是再一次催促他的信号,一遍又一遍地代替那個隻會對他說“好”的女孩痛罵他的冷漠和卑劣。
......不該是這樣的。
澤諾閉了閉眼,努力壓下所有翻滾的情緒。
現在還不是時候.......最應該做的事不是想這些。
“......”
他想說些什麼,也很想問點什麼,但過多的東西積攢着壓在一起反而讓他有些語塞。他想說的話卡在舌底,微涼的空氣沿着口腔到咽喉,隐隐約約像是沖淡了一點積壓的悶,
“......伊芙,”
他的聲音有一點點啞,還有一些澀,但至少能讓伊芙聽見。白色的少女像是小獸一樣擡眼看他,不錯過他每一次開口時的氣音。
他在這樣專注的目光裡起了個頭,“你不是武.....”
他毫無征兆地消音,罪魁禍首是捂在他嘴上的手。
手是伊芙的,溫度很低,像是在嘴上放了塊冒着寒氣的冰。
‘伊芙身體沒事嗎?溫度太低了,會不會着涼了,這幾天天氣不太好确實容易生病......’
——澤諾腦海裡瞬間劃過無數這樣類似的想法。很奇怪對吧,明明已經說過很多次也親眼見證過很多次了,伊芙不是什麼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即便是從前還是個徹徹底底的人類時她也稱得上是“強者”,更别說已然異化變成了“咒靈”的現在。可主管仍舊無法控制這份看似相當“多餘”的操心。
他想得有些愣神,條件反射地就想牽着伊芙擡手查看她身上是否有什麼異常。誰料肩膀輕輕一動,手臂還沒有擡起,就被伊芙反手一把按住動彈不得。
伊芙隻用了一隻手,但禁锢住他的力道卻很大,任憑他怎麼掙紮都紋絲不動。
他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剛剛奪走伊芙的武器那會兒到底被放了多大的水。
“唔,唔唔唔?”
伊芙捂得很緊,從指縫裡傳出來的隻有嗚嗚咽咽聽不清楚的模糊音調。澤諾一邊說着,一邊試圖讓伊芙放開。
唇瓣磨蹭着少女的掌心,澤諾專心緻志地試圖說服伊芙,沒注意到少女神色間的瞬間閃爍。
蓋住唇瓣的手掌終于松動,再次獲得發言權的澤諾松了口氣,視線跟着伊芙的動作一起移動,“為什麼要做這樣的——”
他再一次語塞,伊芙正在看剛剛捂住他嘴的手,暖色調的燈光下,她白皙的掌心上附着一點亮晶晶的液體。
“......”
澤諾反複地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沒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出來,但顯然這件事對于高深莫測的主管來說也有些難捱。他掩飾性地咳嗽一聲,努力壓下扶額的沖動。
“.......對不起伊芙,抱歉,我沒想到會——”
他第幾次被打斷?記不清了,這樣失去控制不在他預料範圍之内的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多的?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原來并非所有事物都能如他所願順利進行和發展的?
......
仔細想想,大概,是他發現自己開始想要了解“愛”的那一刻開始的?
不,或許更早,可能早在他的視線總是會在那抹漂亮的金色裡流連時,一切就已經脫軌,不再受他的制衡了。
這樣一想,那麼作為擾動他的全部的人,伊芙似乎順理成章地就擁有可以讓他失語的權利。
——但無論如何這也太超過了!
澤諾甚至沒辦法開口表達自己的震驚,他從未預想過會是這樣的開展。
口中被人強制性地塞進了兩根手指,食指小心翼翼地試探性的攪動着,輕輕摩挲着溫暖潮濕的口腔内壁。
澤諾偏頭想要避開,卻被伊芙摁倒用力抵在沙發上,強制性地剝奪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隻能盡力避開不去碰到在他口中作亂的手指,努力後仰想要擺脫這種尴尬的場景。
但顯然伊芙不想這樣簡單的結束,她像是個終于找到了心意的玩具的孩子一樣,執着于要去探索這種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她垂頭再次拉進兩人的距離,像是要看清全部一般的專注。
現在并非處于戰鬥之中,但伊芙的紅眸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暗下去變成了非人的獸瞳。冰冷的,絕不會出現在人類身上的眼神。
澤諾的神經輕輕一跳,連帶着反抗着動作都停滞了一瞬。頭一次,他被伊芙的氣息切實地影響到了,并非是殺意,但卻同等的讓人脊背發涼。
澤諾愣神的功夫,伊芙的動作突然大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在口腔裡翻轉攪動,一點一點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隻是在咬手指什麼都沒有——)
作為進食和發聲的器官,口腔和喉管都屬于是生物的隐私部位,是被唇齒包裹在内好好保護起來的脆弱部分。但現在它們卻被屬于他人的部分撐開,被迫向人敞開展示雪白的犬齒和豔紅的軟肉。
伊芙近乎着迷地分開兩指,輕輕按壓着滑膩的牙龈,眼神很專注。
澤諾則繼續奮力嘗試掙脫伊芙的束縛,他到底不舍得咬傷伊芙,隻能試圖用舌尖抵開作亂的手指。但這樣的行為似乎反而提醒了伊芙。
她停下動作,食指中指略微一合,輕而易舉地夾住了柔軟的舌尖。
澤諾睜大了眼睛,反抗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可在伊芙眼中依舊不過是不痛不癢的小打小鬧。她半個身體都壓在主管身上,簡簡單單就控制住了他的全部行動。
濕軟的舌面很難被真正抓住,但伊芙似乎對此很感興趣,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用指尖去摸索靈活的舌,認真得像是在完成什麼重要的大事。
在狹小的口腔内進行着追逐的兩方似乎都不願意就此妥協,不過在耐力方面顯然澤諾總是比不過看似柔弱的伊芙。更何況在這方“戰場”上的每一次“交鋒”,都是在他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上再加上一層負重。
說實話,到現在這個程度澤諾的腦子裡已經空白有一會兒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向,也不明白為什麼伊芙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他現在的确沒有餘力再去思考了。這場遊戲的獲勝方是伊芙,作為獎勵,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報酬”。
舌尖上分布着無數的神經,這原本是為了能夠提供足夠的敏銳度用以分辨各種味道和感覺,現在卻成了讓他崩潰的重要因素之一。
他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伊芙指尖上的紋路,能夠察覺到她指節上薄薄的一層繭。指腹輕輕蹭過他的上颚,泛起一陣難以自控的麻癢,他下意識地掙紮想要緩解,舌尖卻被夾得穩穩當當。口腔的唾液來不及吞咽,從唇角溢出,把唇瓣都變成了亮晶晶的樣子。
……
太超過了。
澤諾恍惚間想着。
他并非是什麼純良的好人,說到底像他們這樣的人本身就陷在泥裡根本談不上什麼天真純粹。像Carmen那樣的怪胎翻遍所有的【巢】恐怕都難找出第二個來。
他的确見證過不少“大場面”,各種意義上的限制級畫面他看過的數不勝數。
——但這并不意味着他本人就有多麼的……“熟練”。
我們這位看上去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主管先生在這方面實在是可以稱作是徹徹底底的“初學者”。
曾經接受過的良好教育讓他明白現在他們的動作有多失禮,或許是因為對象是伊芙,他那不知道丢了多少年的羞恥心在這個時候重新找了回來。
他完美地維持住了表情的淡定,卻沒意識到燒得通紅的臉頰和耳尖早就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主管一向平靜的金眸終于有了波瀾,泡在眼眶處淺淺一層眼淚裡,很亮,和唇瓣一樣的亮。
終于滿意了的伊芙撤下手指,往後挪了半步,擡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主管。
主管眼角泛起顯眼的紅,不算深,卻和耳尖的那點顔色一樣,足夠抓住她全部的視線和注意。
“咳咳咳……!”
終于取回了發言權的澤諾直起身,眼睑微垂,含在眼眶的淚水輕輕一晃就掉了下來。小小一顆水珠,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砸在伊芙的左手手背上,留下圓圓的一枚水痕。
而澤諾沒有發現這個小小的插曲,回過神來之後他的注意力全在另外的地方。
——伊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