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雫？”

日向雫回過神，看見不遠處的火堆，火堆前坐着兩個人。

她歪了歪頭，有些遲疑：“啊，卡卡西老師……原來是你救了我嗎？多謝了，你想吃什麼我請客吧。”

“……？”日向雫隔着面罩都能看出卡卡西的無語。她選擇看向另一個人，笑眯眯地，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和卡卡西老師一樣是白毛。

雖然她覺得那個人在火光照耀下神情裡更多是疲憊。

日向雫盡力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疑惑，卻看見卡卡西歎了口氣。

“雖然我很想知道你怎麼來的這裡……但是小雫，你能見到我，說明你已經死了哦。”

死了？

看着日向雫怔忪的樣子，卡卡西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在和父親聊天時聽到了腳步聲。一下又一下，沉重得讓人無法忽視。他回過頭，看見日向雫搖晃着走過來，眼神中空無一物。

她身上還有幾個血洞，其中一個在心髒的位置——又是一個鐵證。毫無疑問，日向雫死了，不知為何會是這般恍惚的模樣。

他喚了好幾聲，才看見日向雫停住腳步，向這邊看來。

但是那眼神太空洞了，空洞到見識過戰場慘烈的他都覺得害怕。

“這是我的父親，你應該叫他……嗯……”卡卡西犯了難。旗木朔茂笑眯眯地插話：“叫旗木前輩就好。你好，雫。”

“是，旗木前輩，您好，我是日向雫。”

“日向啊……你的父親是日差還是日足？”

“我的父親是日差。”

日向雫一邊說着，一邊在卡卡西的示意下走到火堆邊坐下。她摸摸身上的空洞，恍然道：“原來如此。确實，當時那樣的傷勢确實很難活下來。”

“你遇到的敵人是什麼樣的？”卡卡西問。

“發型和鳴人有點像，頭發是橙色。”日向雫比劃了一下，“耳朵上的耳釘有七個，鼻子上左右兩邊加起來共六個……希望我沒記錯，我沒機會細細地打量。能力我一開始猜測是斥力和引力交替使用……這樣強大的力量一般都有時間限制，但是他使用的間隔太短了。”

“是這樣的哦，隻有五秒。”

“五秒嗎。”日向雫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确實沒辦法，我沒那麼快。”

“……你不要在這種地方醍醐灌頂啊。”

卡卡西無奈的揉揉日向雫的腦袋。日向雫習以為常，直到又一隻手摸上來。

旗木朔茂笑得慈祥，一點也看不出當年木葉白牙令人聞風喪膽的樣子。日向雫感受着那隻手離開，頗顯新奇地摸摸自己的發頂。

“嗯？看來小雫你認識我。”

日向雫老實地點頭。

“嘛嘛……雖然隻聊了幾句天，但你是個好孩子呢。”旗木朔茂眼神平和，“卡卡西，看來這些年你沒少吃苦啊。聽小雫的講述，敵人很難對付吧，辛苦了呢。”

旗木朔茂眼中映着蒼白的火苗。

“隻是想不到，我們都死這麼早啊。雖然還不及你母親……哈哈，這話可不包括小雫哦。”

“無論結果如何，父親您都已經盡力了。”

沉默片刻，卡卡西開口道。

“如今我終于能理解您了……為了大家而打破陳規的父親——”

“您是我的驕傲。”

日向雫看着那個長者先是一愣，而後露出釋然的笑，連臉上的皺紋都鮮活了許多。火光映照在眼底，将眸子都暖得泛紅。

“謝謝……”

話音未落，兩道白光分别從身後刺穿了卡卡西和日向雫的胸口。

卡卡西隻是驚訝，日向雫在驚訝之餘還有些無語。

又是胸口，是有多喜歡胸口啊！

白光将二人包裹。旗木朔茂比第一眼看上去輕松多了：“似乎你們來這還太早了，你們應該還有要做的事。能跟你聊天真好，卡卡西。”

他笑着說：“謝謝你能夠原諒我。”

他的目光又移向才來不久的小姑娘：“記得多關照一下小雫，她是好孩子。小雫，後面要好好加油哦，别輕易就去見你父親了。當然，下次見到他我會替你和他問好的。”

“等等、下次是什麼意——”

話音未落，兩人被拽離這個空間。旗木朔茂站起身：“真好啊……這麼多年，我終于能去見你母親了。”

……

“也就是說，在‘曉’襲擊中，雫戰死了？”

秋道丁座在蛞蝓的講述間恢複了意識。他簡單打過招呼後站到前方眺望，給身後的年輕人留出空間。

日向甯次在觸摸到妹妹臉龐的瞬間就明白一切幻想都已破滅。他把妹妹的身體攬在懷裡，靜靜地聽蛞蝓講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