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忍心看見一個孩子的悲傷,蘇特安蹲下身體,把手放到齊悅萱的肩膀,輕拍着道:“孩子,沒有對錯,但是這一切的發生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畢竟我們不知道也許的答案是什麼。以前不能從來,也沒有假設,因為我們隻是一個凡人而已。”
淚不斷的從眼眶裡湧出來,撕裂的感覺很痛很痛。
蘇特安見女孩稍顯平靜,柔聲道:“能回答叔叔幾個問題嗎?”
齊悅萱忍了忍眼淚,點了點頭。
蘇特安拿出來一個小筆記本,拔掉筆帽,看了看齊悅萱道:“據我了解,家裡就你跟你父親兩個人,你媽媽很早以前就......”
欲言又止的蘇特安看着齊悅萱,沒有把媽媽不在的話問出口。
齊悅萱簡單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蘇特安接着問道:“ 那你知道你父親出去幹什麼去了嗎?”
齊悅萱沒有出聲,隻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蘇特安想了想道:“其實昨天晚上,你們家還有一位受害者,一位女士。”
齊悅萱擺出一副不可理解的表情:“誰?”
本來是蘇特安問的話,齊悅萱卻問出口。
蘇特安疑惑的追問道:“你不知道?”
齊悅萱止住哭聲,一抽一抽的回答道:“家裡從來--沒有來過阿姨,爸爸說,說不讓外人取代媽媽的位置。”
蘇特安理解道:“那你爸爸又沒有跟他關系不好的........”壞人,仇人,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
齊悅萱搖着頭道:“沒有,爸爸就是一個司機,隻給會長開車。他為了照顧我,沒有什麼朋友。”
蘇特安點了點頭。正想者怎麼在問問同時被害女人的身份。
齊悅萱伸手拉了一下蘇特安的衣角道:‘我想見見爸爸,他在哪裡?’
孩子想見爸爸,人之常情,但是那是已經斷氣的遺體,蘇特安犯難道:‘你爸爸他......’
“我想見爸爸,叔叔求求你了,讓我見最後一面,好不好,求求你了,自從上次離家,我都大半個月沒有見到他了,我想他。”
想念孩子的父親,想念父親的孩子,誰能決定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因為無法預知才留有遺憾。當無法改變,隻能被迫學會接受。
齊悅萱擡頭望着天空,陽光耀眼光芒四射,它照亮了一切,溫暖着一切,但是它照不亮一個女孩即将踏進的黑暗之路,暖不熱一顆死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