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萱有一點點失望,依然小心開口:“為什麼?”
項南提垂着頭,語氣平靜道:“問什麼?我很笨,沒有你聰明,有些事情,我解決不了,自己沒有用,那有資格去提問題。”
齊悅萱站了起來,走到項南面前,蹲下,慢慢把頭靠在項南的腿上。
項南僵硬的不知所措,緊握的雙拳,放在身體兩側,想擡起安撫他的女孩,可是他做不到,無力感充斥着全身。
齊悅萱明白項南的感受,可是有時候,有問題她不能解釋。
她要成長,不可能再單純無知,這個男孩她不能失去,注定會虧欠。
沒有辦法,她自私,她不會放開。
齊悅萱擡起頭,眼含憂傷道:“我知道,也明白你心中的疑惑,需要解釋,但是南,我解釋不了,也不能解釋。”
項南無力的閉上眼睛,忍着心疼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不想離開他的女孩,但是他的女孩已經心存秘密,他不在是知情者。
時間在勻速運轉,我們卻在瘋狂前行。
從那天起,項南變了。寡言少語,仿佛沒有靈魂的軀體。
齊悅萱看在眼裡,心中異常難過,但是她依然沒有解釋。
這期間李廉明來過,有時會留下來吃個飯,有時候待上一小會,有時候會拿上一些東西,有時候兩手空空。
每次過來他也發現了兩個人之間存有問題,看在眼裡心裡明白,他一個外人能解決什麼,交給時間可能就是最好的辦法。
齊玥一天天樂樂呵呵,就如同一個沒心沒肺的孩子,自從換了齊玥這個身份,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原來的身份。
哪怕有一次提起他的媽媽,他也隻是淡淡一笑,算是回應。
齊玥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被一個撿垃圾的老爺爺養大,前不久老爺爺去世了,剩下她一個人生活,因為太小,才會被欺負,才會被齊悅萱他們發現,并帶回家收養。
這才是她的身份。
項南的到來,承包了一日三餐,有時候陪着齊悅萱跟蹤李廉明,如果不需要他,他就會單獨出去,至于去了哪裡,齊悅萱問過,但是他保持沉默,不欺騙不言明。
自從父親離開,齊悅萱晚間很少能睡的安穩,
失眠讓她養成一個人獨望夜空的習慣。
父親,美娟阿姨,霍森,她的仇,她往後的路,她必須成長,成長的可以超控一切的位置。
改變不了現實就改變自己。
就在這樣看似平靜實則壓抑的日子中,大家煎熬着。
直到李廉明再次登門,不忍心看到他們這個樣子。
于是等到齊悅萱出門,項南面目表情明顯陰沉下來,李廉明把他約了出去。
李廉明帶着項南登山,山不算很高,來到山腳下,李廉明笑着道:“比一下,怎麼樣,看看誰先到山頂。”
項南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擡腳就往山上走。
李廉明也不介意,笑了笑,起步跟上,有時候加快腳步,超過項南,有時候故意減速停留,并挑釁的來上一句:“怎麼樣?行不行啊!”
男人的世界裡怎麼可以有不行這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