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煦:“……”
——
程文煦離開後,喬夙回抱着大鲨魚玩偶,面無表情地給宋遠岑發消息。
【喬夙回:壞消息/不開心】
【宋遠岑:?】
宋遠岑疑惑,幾個小時前不還是好消息嗎?這好消息變質變得這麼快?
【喬夙回:被你說準了/微笑】
【宋遠岑:?你那房客弟弟真是直男?/吃驚】
【喬夙回:不僅如此】
【喬夙回:我剛聽說他還恐同QAQ】
【宋遠岑: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遠岑:眼光真好啊喬大少爺】
【喬夙回:……】
眼光很好的喬大少爺放下手機,往後一靠,半躺在沙發上,用手臂擋着臉,不願面對。
池朔年怎麼就是個直男呢?怎麼就還恐同呢?找對象的性别能不能别卡得太死啊?
喬夙回默默地想,看來他得收斂一點,不能被池朔年讨厭了。
但是他和那些人又不一樣,他向來很有公德心,也不随随便便糾纏别人,對池朔年也還處于追求未遂的階段。
結果現在發現人家和他根本不是一類人。
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喬夙回歎了口氣,這麼大一個帥哥在面前,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他還沒開始追,就已經沒了機會。
剛在沙發重新坐下的池朔年翻看着古建築資料,聽見了喬夙回的歎氣聲。
他也發覺自從程文煦多嘴說了一些話後,喬夙回就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讓小房東不開心了。
于是,池朔年試探性地說道,“學長,你要是不喜歡我帶朋友過來,可以不用勉強同意,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啊?我沒有這個意思。”
喬夙回一聽,瞬間坐直了身子,他猜測大抵是池朔年聽到他歎氣,還以為他不喜歡家裡來客人。
“帶朋友過來也沒什麼,聊聊天還熱鬧些,隻要不留宿我都可以接受的。”喬夙回解釋說。
既然如此,那小房東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什麼呢?明明吃飯的時候都還很不錯。
池朔年沒想明白,索性直接問了,“學長,是程文煦話太多讓你不開心了嗎?”
“也不是。”喬夙回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總不能直接說“因為想追你,但是聽說你恐同,所以才心情不好”的吧?
喬夙回随便找了個理由,說道,“其實我認識鹄山居的主人,她并不像傳言說得那麼兇神惡煞。”
“原來是這樣。”
所以還是怪程文煦那家夥亂說話。
池朔年看向手邊的資料,問道,“不知道鹄山居的主人是一位什麼樣的人?”
喬夙回也不禁回憶起了那名清麗淡雅的婦人,他說,“柳姨人很好的,不知道為什麼旁人總是會聽信謠言,去評價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聞言,池朔年似乎有所感觸。
喬夙回繼續說,“我八歲那年在鹄山住了幾個月,一直是柳姨照顧我,她很溫柔,也很耐心,因為住得太舒服,以至于爸媽來接我的時候,我還舍不得走。”
“柳姨本就是很好客的人,所以你們去做測繪應該不會被趕出門,你放心。”
“不過不知道她最近在不在家,一會兒我打電話幫你問問好了。”
池朔年感到抱歉,“對不起,我替程文煦的失言向柳女士道歉。”
“沒事,他也隻是轉述傳言而已,那并不是他的真實想法。”喬夙回提這件事隻是為了找個合适的理由,并不是真的要追責,也沒有因此生氣。
池朔年垂下眼眸,長而密的睫毛落下一小塊淡淡的陰影,隻聽他淡然道,“可有時候看似無足輕重的話,也會在無意中傷害到别人。”
喬夙回隻當他有所感觸,沒再繼續方才話題。
池朔年坐在他左手邊的位置,之前喬夙回一直沒認真看,他這才發現對方耳垂和耳骨處分别有一枚耳洞,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喬夙回好奇地擡手碰了碰,問道,“這個,打的時候疼嗎?”
耳垂被微涼的指尖觸碰,池朔年不太習慣這樣的接觸,下意識擡手揉了揉被碰的位置。
他打耳洞時年紀太小,是為了配合季晗拍攝照片,池朔年現在已經記不得當時的感受了,但是應該不怎麼疼,不然季晗也沒辦法哄他打兩次。
喬夙回歪頭看他,支着下巴說道,“我也想打,可是怕疼。”
池朔年回答,“還挺疼的。”
喬夙回遺憾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