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拉擺擺手謙虛道:“一般般啦~”
但從他的表情來看,明顯是很受用。
科恩卻從他從容不迫的姿态中看出來了什麼:“你…早就知道他…穿着防彈衣?”
馬德拉點點頭:“這樣才能看出來你倆誰狙擊的點更接近心髒啊,要是打到皮肉上就不好判斷了吧?”
都說了是比賽,他當然要選擇一個公平的目标。
别說,這樣還真方便。基安蒂用鞋尖挑開目标的外衣,露出來裡明顯的兩個彈孔。她和科恩由于位置關系,打出來的彈痕也有所偏差,對他們而言還是很好分辨的。
馬德拉蹲下來仔細觀察:“嗯…其實我看不太出來。畢竟我們行動組一般都是抹脖子…如果從出血量來看的話,應該是左邊這個。”
那是科恩打的,還沒等基安蒂反駁,馬德拉先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說:“這樣吧,我發給琴酒看看。”
兩個人做裁判确實更公平,基安蒂不再說什麼了。
隻是可憐他們腳下的倒黴蛋,手和腿又被補了槍,如今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絕望地等死。他轉動着灰敗的眼球,絕望而仇恨地注視着馬德拉。
琴酒的信息遲遲不來,估計也是在做任務。馬德拉屈尊降貴地繼續蹲在地上,他看着叛徒流淚的眼睛,問他:“普通人免費體驗服務到期…這兩個月裡,愛情遊戲玩的還開心嗎?”
他故作遺憾地歎息道:“真可憐,但你馬上就要死啦。”
這是既定的事實。
叛逃者也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不顧自己已經破敗的咽喉,戰栗的身體,激烈地喘息。即使瞳孔逐漸潰散,仍然頑固地咒罵道:
“你…你們、都會…下地獄、”
“我、咳咳…絕不會,放過…”
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完全失去生命體征了。身體無力地癱軟下去,眼睛沒有阖上,始終注視着馬德拉。看上去很瘆人。
但馬德拉卻撇撇嘴:
“說的我好像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的灰塵,無語道:“既然他上次沖我開槍,那就要做好未來被我追殺的覺悟吧?怎麼一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還【你們都會下地獄】,哕。”
人都死了,他也沒有鞭屍的愛好。隻能有點郁悶地和管理新宿的後勤說明了自己處決叛徒的行動,得到對面馬上前來處理的答複後便和基安蒂與科恩上車走了。
路上,基安蒂也被剛才那人的話惡心的不行,她覺得目标死前肯定是純純破防了:“當時真應該趁着他清醒再罵他幾句。”
大家都是行動組,你怎麼如此與衆不同?
馬德拉不置可否,恰好這時琴酒的消息發來了。他點開信息,笑道:“哦哦~琴酒選的基安蒂耶。”
他擡頭笑眯眯地宣判比賽結果,對二人說:“恭喜你們——平.局.啦!”
基安蒂依舊不爽:“切。”
科恩倒是對此接受良好,反正無論偏左還是偏右都擊中了心髒,目标都會死。他和基安蒂的射程都是六百碼,大差不差。
但馬德拉還在繼續叭叭,提出的要求逐漸無理:“作為平局的獎勵,你們請我去吃拉面吧!”
科恩:“?”
基安蒂震怒:“這是哪門子的獎勵啊!!”
馬德拉眨着眼睛裝作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可是最後是我殺死的目标唉。”
“你都提前知道消息了!這是作弊!作弊!”
馬德拉捂住耳朵哈哈大笑:
“聽——不——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