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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赤杯(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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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基安蒂所預料到的,盡管馬德拉從一衆獨色幫中挑選出了于他而言有用的“人才”,但這不代表這些人完全臣服于這個年齡與他們相差無妨的青年,在沒有資格接觸組織深層次黑暗的前提下,一些人便輕而易舉的斷定馬德拉是池袋某黑色勢力的年輕幹部。

就好比明日機組·目出井組系的粟楠會一樣,那種類似黑1道的俠義會,最近不也接納了許多新鮮血液嗎,總之在經曆了一系列心理上的搏鬥後,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做出了相當大膽的決定。

叛逃。

這兩個字安置到他們身上,被組織成員聽到了一定會笑掉大牙吧。

說來很可笑,他們逃走的理由并非正義,而是對馬德拉存于心底的微妙不甘。也就是說,如果馬德拉這時忽然出現并且再次狠狠胖揍他們一頓,說不定這點微妙的反抗精神就會随着□□疼痛煙消雲散。

可惜他沒有這樣做,而是早早出現在叛逃者今晚要經過的路上,馬德拉站在港口的集裝箱頂,背對着月亮俯視一片平坦的水泥地,面帶笑意,看上去比那些追求自由的背叛者還要飽含期待。

被選中的獨色幫成員具備以下特點:

有天賦,起碼能作為教主的小卒。

倒黴,在行動組任務後撞見了案發現場或在此後被人告知了這件事。

制造過屍體,表面意思,不管是殺人還是幫忙抛屍,總之他們現在還好好的沒有被抓進去,那證明這些人還是有一些能力……總之。

馬德拉左手握拳,敲在右手上做頓悟狀。

他需要一些囚犯來幫助他通過蜘蛛之門*。

這裡又要說,研習無形之術的人們都知道,人活着就是為了不斷入夢,于漫宿中飛升。

大概自從輝光降臨與鑄爐重塑以來,漫宿便成為了如今衆人熟知的模樣——形如山峰的夢中世界。輝光位于“山巅”,而通常來說在漫宿中所處的位置越高,地位也就越高;于是,無形之術的學徒們追求的就是在漫宿中不斷向上攀登,最終飛升穿過三尖之門,在臨近輝光處蛻變為長生者。

在進入蜘蛛之門前需要先通過牡鹿之門,在此之前則需要通過純白之門,曾經與流亡者第二次見面之前,馬德拉曾在純白之門的睿智騎士小屋中遇到了他的姐姐特蕾莎,而後他多次拜訪,直到把特蕾莎搞得煩不勝煩,純白之門中再也沒有馬德拉能用的到的東西後,他才施施然升往牡鹿之門。

純白之門之上,剩下的每一道門都需要相對應的鑰匙來開啟,鑰匙的形态各異,對于蜘蛛之門來說,它時而又名鮮血之門,或者更通俗的說,錯誤的門,去往此門的通路。需要人在睡前濺灑新鮮的血液,平複它的幹渴,它便會為候者敞開,所以馬德拉需要一名囚犯。

而牡鹿之門則相對安全許多,通過它的方法隻需要解答出守門人出的謎語。

牡鹿之門面前攔着一支血痕道道的獸角作為尖刺路障,寬度大到容得下一艘船通過。它很久前便已破損,傷痕至今也沒太愈合。門旁的凹坑裡卧着一個碩大的,受了傷的金色頭顱。要不是它的下颚碎了,它的嘴巴能大到夠把來者囫囵吞下。

這即是守門人,它有個更顯眼的稱呼,具名者格裡比。

馬德拉并未急于進入門内,他就這樣席地而坐,面對着那顆巨大的金色頭顱,與它滴落的熔化掉的眼淚。

格裡比裸露着骨頭的下颌緩緩響動,它開始朗誦謎語:

“開啟這條道路前,必須先開啟什麼?”

它期待着自己的問題能夠難倒面前的青年,在更早的時光中,格裡比先前那一跤跌得很慘。它不可進入居屋,于是它數少的樂事之一便是阻止他人進入。

而在入夢這條道路上,馬德拉從來都是有準備的。

他将左手上潺潺流血的,刻印着啟相的陣法展示給格裡比,“我自己,必須被開啟。”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看哪,這是我流出的血。”

話音剛落,漫宿的階梯發出了陣陣轟鳴聲,在格裡比睜大的雙眼中,大門轟隆隆地打開了。

守夜人的光從内裡的門廊湧出。那顆頭顱,格裡比,發出轟隆一聲呻吟。融化的黃銅淚滴從他的眼中凸脹而出,滾落面頰,燒焦了滴到的地面。

牡鹿之門乃學徒之門。穿過它即初識太陽居屋的第一重真正奧秘。那顆頭顱,格裡比,哀泣着目送馬德拉進入它無法進入之地,經由牡鹿之門進入漫宿之後,能夠前往三處地點:牡鹿之門、畫中之河以及利刃階梯,任選一處進入可以獲取高階影響和秘史。

而馬德拉志不在此,又或者說他的目的始終明确,在夢沒有醒過來前,在理性還未消磨殆盡之時,他為自己投入了一份八階的啟相密傳。

簌簌簌——

絲滑沙地發出沙沙耳語。灰色的沙礫篩抖,灰色的雜草顫動。牡鹿之門離他遠去了,馬德拉一刻沒有停留的繼續向上走,他知曉能打開風的言辭,所以沙地允許他通行——

沙子如水般流洩排幹,其下是許久以前諸神由之誕生的石頭。前方即是一扇新的門,晶亮如雨滴,血珠自黑色的表面滲出,顆顆飽滿如脹大的蜱蟲。

蜘蛛之門展現在他的眼前。

叛逃的青年在深夜的港口的集裝箱附近中狂奔。他一直握在右手的槍支,已經被握到帶有體溫的熱度。然而,手中的觸感也因為冷汗淋漓而漸漸模糊起來。

周圍沒有半個人影,隻有零星的船隻停在這裡等待啟航。

四周是一片寂靜,隻剩下青年的腳步聲、喘息聲,還有越來越激烈的心跳聲,盤旋在他耳邊。

穿梭在髒污的集裝箱之間,這名像個小混混的青年低聲吼叫着:

“.…該……該該該死啊!該死!該死!這……這……這樣誰頂得住啊?混賬!”

青年的眼光流瀉着憤怒的情緒,然而他口中吐露的氣息卻盡是恐懼。

一直到這一秒鐘為止,這曾經是獨色幫,現如今是叛黨的混混脖子上的刺青始終帶給對手畏懼的象征。但如今,這個刺青卻因為他自己的恐懼而扭曲得不成原形。下一秒,這個随意決定刺下的青紫色紋樣上,印上了一隻漆黑的長靴——

一道纖細的人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正如字面所示,那的确是個影子。

人影穿着一身黑色摩托車騎士裝,上面沒有任何多餘的花樣或是徽章,感覺像是把原本就很黑的黑衣,又浸了一次深沉的墨色似的。要不是有探照燈照在上面反射,恐怕根本不會發現有個人在那裡。*

最令人感到不對勁的地方,就脖子以上的部分戴着一頂有着奇特風格的安全帽。與脖子以下的一片漆黑對照之下,安全帽的形狀、花紋醞釀成一股藝術氣息。兩種恰好相反的感覺組合在一起,卻又不顯得特别突兀。*

護目鏡的部分如同高級車的單向玻璃般一片漆黑,上面隻看得見熒光燈歪斜地閃爍着,完全無法窺見安全帽底下的任何表情。

“…………”

影子表達的隻有沉默,簡直不像是具有生命的物體。青年見狀,表情顯得更為扭曲,恐懼與憎惡在臉上交錯。

“那家夥……馬德拉那混蛋……居然把池袋的黑摩托…都.市.傳.說.找來了………”

“我到底哪裡惹到他了?!他想要置我于死地嗎??”

黑色摩托是池袋與新宿附近最近興起的都市傳聞,傳說騎行它的人根本不需要發動引擎,也有人說聽到了這兩天黑色摩托曾發出過烈馬般的嘶鳴,但從外觀上看,他或者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暴走族,盡管沒有和普通的暴走族一樣成群結隊的飙車,顯得形單影隻。

而讓叛黨如此恐慌,還要歸于黑摩托的另一件傳聞——

這時叛逃者倒是不去想他将手頭上的情報散播出去會為馬德拉招緻多少麻煩了,此刻的他兩股戰戰,牙齒咯哒作響,兩種不同的恐懼在腦中交錯,一種是眼前超乎現實的恐懼,一種是極為現實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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