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蓮糾結着不知道說什麼。
他知道,這個應該是美惠子意識裡的憂介……吧。
“我似乎是叫這個名字吧,不過,自從我脫離了她,我就很久沒有被叫過這個名字了。”
“她?”
人偶憂介點點頭,不知為何透露出一絲乖巧。
“她是我的母親,是制造出我的人,但是,我并不喜歡在舞台上表演,所以就離開了她。”
母親大概就是美惠子吧……
蓮看向憂介,透過微光,他發現對方的表情有些糾結。
“你離開她後,過的好嗎?”憂介說。
人偶迷茫了一下,說:“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也說不上來過的好不好吧。”
“她還知道我一直是一個人……!”
他想到了每一次不得不和友人分别的場景,又想到了回到家中美惠子流着眼淚,對他說着“對不起”的場景。
曾經在月光館初中,告别之時,天田對他說:“反抗吧,如果不去反抗,你就會一直生活在陰影之下。”
于是他原本就有的反抗之心不斷滋長着,直到擁有了教會這個助力後,他終于找到了離開家的機會。
“事到如今,她還把我當作一個任人擺布的人偶嗎?”
憂介沉默了一下,突然有些釋然了。
他本來就想要讓自己的母親悔改,才來到這裡的。
人偶迷茫地看着憂介,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他反應這麼大,又或許在疑惑,這個人為什麼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你們……怎麼不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
他似乎有些委屈。
“我想問一下……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我們是來讓你的母親悔改的。”
憂介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偶,眼神堅定。
“……悔改?”
人偶瞪大眼睛。
“你不是因為不想表演才離開了她嗎?讓她悔改後,你就再也不用表演了。”
“真的嗎?”人偶露出了星星眼看着憂介。
人偶不知道“悔改”是什麼,但是讓他不用表演,他就會很開心。
因為被牽着線的感覺實在是很難受。
憂介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攬住人偶。
“隻要你給我們帶路,找到她最珍視的東西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們會幫你的。”
人偶用力地點着頭,看起來非常激動。
憂介朝着後方的二人揮揮手,示意準備出發。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