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潛意識裡把怪盜團的“大家”看得很重,所以不想讓大家吵架,也相信所有人都互相關心,互相看重。
“而且也并不是不關心,而是做不到,東京這麼大,我們也沒辦法聯系上他。”喜多川補充道,“這件事情是龍司和mona之間的事,我們也沒辦法強行讓他們握手言和。”
“那……那……”憂介發現自己好像反駁不了對方。
他失望地靠在牆上。
“你好冷漠。”憂介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句話,雖然他知道喜多川說的沒錯,“那如果失蹤的是我呢?”
“我不會讓你失蹤的。”
“說的這麼肯定……”
“所以我才跟着你出來了。”喜多川的語氣變得認真,“我很害怕你和mona一樣失蹤。”
憂介沒有回應喜多川,二人兀自沉默起來,小巷内安靜地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沉默了大概一分鐘左右,喜多川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這段時間,在害怕什麼嗎?”
!
憂介難以置信地看着對方。
“因為繪畫,我常常觀察人類,我可以感受到,你的表情,總是透露出一絲恐懼。”
這其實也是喜多川一次又一次地看着自己請對方作為自己的模特完成的作品體會出來的。
“……我不能告訴你,我隻能說,我的恐懼來源于一個無法對抗的存在。”他忍不住擦着牆壁蹲了下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為什麼要讓我這樣?為什麼?”
真是丢人……眼淚都流下來了。
他急忙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在膝蓋間埋着頭,胡亂擦着自己的眼睛。
喜多川猶豫了一下,然後選擇和憂介一起蹲下來。
“喜多川、同學,現、現在我也和你一樣,沒、沒有母親了,她、她被廢人化了。”憂介控制不住自己的抽泣,“我知道,一定是我的父親殺了她……我前不久才去了她的宮殿,我還以為她會改變的,我、我一點也不期待她,可是我、好難過,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她真的讓我很煩,可是很久以前,她在我生病的時候,還一直陪着我……”
他斷斷續續地說着,喜多川也安靜地聽着。
說到憂介不知道要說什麼,心情逐漸平複下來,淚水也停止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尴尬。
救命啊!
喜多川會有什麼反應?我可不想被當作小孩子安慰!
“我……”
“什麼都别說了,喜多川同學。”藤原憂介急忙止住話題。
這一下他差點把老底都抖出來了,教會的事情他都含糊地提了一嘴,他的傾訴欲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至于回應,他真的不需要!
“嗯……我覺得,蹲的有點麻了。”
“啊?啊……确實。”
憂介慢慢扶着牆起身,伸了伸腿。
确實蹲太久了。
他擡頭看到喜多川也在拉伸,感覺有些滑稽,忍不住笑了,卻剛好和喜多川對視。
額。
“你看起來好很多了。”
“嗯。”
“我覺得有點餓了。”
“那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