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拉着桑柔去了河邊買蓮花燈。

顧輕舟到的時候，一個阿婆看着顧輕舟，滿臉笑意：“小姑娘，是你啊？”

顧輕舟笑嘻嘻，說：“阿婆，我帶我朋友過來買蓮花燈。”

阿婆看着顧輕舟，笑眼彎彎，眉目慈祥：“好好好，來，阿婆又做了新的，送你送你。”說着，阿婆把一個手工制作的蓮花燈遞給顧輕舟。

顧輕舟欣然收下。阿婆看着桑柔，又拿了一個遞給她：“小姑娘，拿着拿着。”

顧輕舟接過，然後從包裡拿出現金，硬塞到阿婆手上。顧輕舟說：“阿婆，我朋友的，我出錢。您做了那麼久，不能讓您白做，我們先走了。”

顧輕舟說完就拉着桑柔走了。

任憑阿婆在後面怎麼喊，顧輕舟隻說：“阿婆，我們走了。”

走遠了之後，顧輕舟把手上其中一個蓮花燈遞給桑柔。顧輕舟說：“我是今早跟我二哥從家裡回來的。然後我傍晚就出來玩了，看見那個阿婆在哪，但是她沒有微信支付，所以很少有人買，或者說，沒有人買。我正好無聊嘛，我就去超市換了錢，跟阿婆一起買。買這些東西，都是小孩子或者學生嘛，他們都不常帶現金的。我幫阿婆賣了一會，然後阿婆估計是為了感謝我，所以才免費給我這個蓮花燈。我要是不要，老人家會傷心的。”

桑柔看着手上那個精緻的蓮花燈。她頓了一下，笑着說：“你很善良。”

顧輕舟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也沒有，主要閑着也沒事幹。”

桑柔頓了一下，問道：“你怎麼沒有跟你朋友出來啊？”

說到這裡，顧輕舟垮下臉：“因為沒有人啦。林若跟她暧昧對象出來玩了，胡蝶在改文，梁夏萱回老家了，姜煙也回家了，蘇念不出門，你也不出來。沒有人陪我玩。我就自己出來了。”

桑柔愣了一下。

顧輕舟又說：“我總不能找我其他發小吧？他們都是男的。哪有男的願意陪我逛街。”

桑柔張了張口，想到今天秦霄陪她去昭縣看雪的事情。

顧輕舟又說：“不過沒有關系，我一個人也可以玩。”

少女笑眼彎彎，眼神明亮，神采飛揚。

她真的是一個很有感染力的女孩子。

桑柔說：“我陪你逛啊。”

顧輕舟眼睛一亮，她興沖沖地說：“嘻嘻嘻，我正有此打算！”

桑柔笑了笑。

顧輕舟拉着桑柔去河岸邊放蓮花燈。顧輕舟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便利貼。

顧輕舟說：“我聽說，在蓮花燈上寫下自己的心願，蓮花燈随着河水流下去，願望會被實現。”

桑柔詫異：“你還信這個啊？”

顧輕舟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反正也沒用損失什麼，就當是許願了。”

桑柔點了點頭。

顧輕舟用筆在蓮花燈上畫了一隻動物，然後寫下心願。她把筆遞給桑柔，又說：“你寫完心願，順便在蓮花燈胡亂畫幾個圖案，免得那些商販從河裡撈起來倒賣。”

桑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點了點頭。

桑柔寫好之後。顧輕舟蹲在河邊，說：“我說一二三，我們一起放蓮花燈。”

桑柔跟着一起蹲下來，說：“好。”

“三，二，一。”

兩個蓮花燈一起落水。水上泛起漣漪。

兩人看着花燈随着河流流走。顧輕舟說：“走吧走吧，我們去放孔明燈。”

顧輕舟牽着桑柔的人穿過人群。

古城人流如織，每個店鋪外面都放着紅燈籠，燈光溫暖，行人喧嘩熱鬧，好似都在慶祝新一年的到來。

顧輕舟帶着桑柔又走了一遍古城。期間，她和桑柔拍照，觀賞美景，兩人還買了手提燈、手串。

顧輕舟手機忽然響了。

顧輕舟看到手機備注的時候，整個人如臨大敵。她關閉手機，既不接電話，也不挂斷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次。

桑柔好奇地看着她。

顧輕舟說：“我二哥。估計是催我回家的。”

桑柔：“你哥哥還管着你啊？”

顧輕舟：“對啊，我兩個哥哥比我爸媽還嚴，我化妝要管我，我做美甲要管我，我去網吧要管我，我晚歸也要管我。我們家沒有門禁，但我哥哥給我訂的門禁是十點半，但實際上，我十點就必須回到家，九點就不準出門了。”

“我今天是自己出門的，他一點都不放心我。但是他去值班了，沒空抓我。好了好了，我們先放孔明燈，放完了我就回家。”

顧輕舟把筆遞給桑柔，說：“你寫吧。把你心願寫上去。”

桑柔一愣：“你不寫嗎？”

“啊？”顧輕舟拿着手機，一邊打字，一邊說，“我寫過一個了。我出來早，這些我都玩過了，隻是想和你一起再玩一遍。你先寫，我回我哥消息先。”

桑柔看着她叭叭打字的樣子，默默在孔明燈寫下：平安喜樂，順順遂遂。

過了幾分鐘，顧輕舟把手機塞進口袋裡，問：“你寫完了嗎？”

桑柔點頭：“寫完了。”

顧輕舟指着湖邊，說：“我們去那邊放。”

放完燈之後，顧輕舟打了視頻，桑柔聽到自己手機微信響了。

顧輕舟對她說：“我打群裡電話，你不用接。”

桑柔點了點頭。

蘇念和姜煙接了電話。

顧輕舟笑意盈盈，轉了手機攝像頭，說：“來，給你們看看古城的花燈會。”

蘇念看着手機裡的景象，她忽然起了身，從沙發上站起來，拉開窗簾，看着窗外。

她住的偏遠，這裡看不見古城那邊的景象，但能看見天空中有零星幾個孔明燈看這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