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在路上瘋狂吐槽薛長亭：“你們不知道，那家夥有多嚣張。”

蘇念一邊聽，一邊想，許是薛長亭惹到她了。顧輕舟今天開始激情演講。

顧輕舟：“他居然嘲諷我，胸無點墨，去他呀的，文科第一了不起啊？”

姜煙弱弱地接話：“可是人家确實文科第一。”

顧輕舟瞪大眼睛：“那怎麼了？我語文還是全年級第二呢！”

顧輕舟哼哼兩聲，罵他：“呵，他天天穿了個校服在學校浪，校内不知道浪成什麼樣……”

話音剛落，顧輕舟感覺到身後一陣發涼。顧輕舟回頭看。

看到了一臉憋笑的齊盛和一臉無語的薛長亭。

薛長亭氣極反笑：“顧輕舟，在背後說别人壞話，是不是不道德了點？”

齊盛忍不住鼓掌，語氣裡滿滿的諷刺：“而且露天之下罵人，你也不避着點。論嚣張還是你嚣張一點。”

顧輕舟瞪大了眼睛，有一陣的心虛，忽然，她看到他們身後的林若。顧輕舟蹭蹭蹭跑過去。

顧輕舟抱着林若的手臂，說：“阿若，薛長亭罵我！”

林若對她是毒舌啊，但對薛長亭可是刻薄。

林若上下打量了薛長亭和齊盛一眼，面露嘲諷：“你們兩個男的，合起夥來欺負顧輕舟一個弱女子，合适嗎？”

弱女子？

齊盛嘴角抽了抽，上下看了顧輕舟一眼：“她？弱女子？”

薛長亭嘴角抽了一下，目光瞥到另一邊。

林若從上了高中開始就一直針對他。初中的時候看着林若怼天怼地還挺有趣的，這針對放在他自己身上，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林若又說：“不然呢？難不成你是弱女子？也對，看你那小身闆，要腹肌沒腹肌，還經常生病請假，估計去酒吧當男模都沒人點。”

“……”齊盛氣笑了，反問：“林若，這麼看，你倒是比小爺了解小爺的身體？”

林若說：“當然，畢竟虛是可以一眼看出來的。放在av裡，你隻能是下面那一個。”

齊盛：“小爺不是同……不對，你說誰虛？”

“你，”林若一臉認真，“你虛。”

過了會，她又補充說：“下面的也不一定說你是同啊，沒準你是第四愛呢。”

“四愛你妹，”頓了頓，齊盛咬了咬牙，氣急敗壞地說，“我虛不虛，你要試試嗎？”

“試個屁，老娘沒那麼多饑渴。不是什麼物種都能看的下飯的。”林若上下掃了他一眼，啧啧兩聲。

“……”齊盛忍了又忍，說，“你一個女孩，說話别那麼糙，要點臉，行不行？”

林若啧啧兩聲，難為情地說：“我覺得我挺要臉的，而且還很善良。你都腦殘成這個樣子了，我還願意跟你玩。我簡直聖母轉世。”

齊盛：“……”

薛長亭對他說：“早讓你閉嘴了。”

你惹她幹嘛。林若就沒有臉皮那種東西。

林若把目光放在薛長亭身上，薛長亭笑容僵硬，從流如善地說：“我這就滾。”

說完，他果斷轉身。

聽着他們駭人的對話，顧輕舟難得沉默了。等薛長亭和齊盛走了，顧輕舟小聲問林若：“av是啥？”

林若意味深長地看着她，說：“回去問你舍友。”

她可看清楚了，顧輕舟那三個朋友，除了姜煙一臉茫然之外，其餘兩個可不是什麼也沒聽不懂。

＊

回到宿舍，顧輕舟問：“av是啥？”

姜煙說：“我不知道啊。”

蘇念和桑柔對視了一眼。

忽然，門外來了兩個人——胡蝶和林若。

胡蝶是被林若拉上來的。美名其曰看好戲。其實就是想看顧輕舟發瘋。

顧輕舟朝着胡蝶問：“枯葉蝶，av是什麼？”

胡蝶古怪地看着她，她不理解，但還是有模有樣地解釋說：“你初二跟我一起看的小電影。”

姜煙聽得一臉茫然。

林若說：“行啊，你們倆，背着我一起看十八禁電影。”

十八禁一出來。姜煙還有什麼不明白。她有些尴尬。想到林若就那麼水靈靈跟齊盛他們說出來，那種感覺更詭異了。

顧輕舟臉煞紅，結結巴巴地說：“你說什麼！那不是我自願看的！”

胡蝶翻了一個白眼，敷衍地說：“哦哦哦哦哦，是我摁着你的頭跟我一起看得。”

顧輕舟：“你别胡說！我就看了一次！”

胡蝶說：“那不是廢話嗎，就你那純情程度，看一遍還不夠啊。”

林若說：“看的啥電影。”

胡蝶輕飄飄地說：“兩男的……”

胡蝶話音未落，顧輕舟立馬紅着臉沖上去捂着胡蝶的嘴，胡蝶掙紮，不悅地看着她：“你幹嘛？”

顧輕舟心虛地說：“求你，别說。”

胡蝶古怪地看着她，掃了一圈屋裡。她哦了一聲，又說：“放下我。”

“你保證不說。”

胡蝶翻了一個白眼：“我保證。”

顧輕舟放開胡蝶之後，林若拉着胡蝶快速走：“走，我們倆說我們倆的。”

林若問：“怎麼回事？”

胡蝶不以為意，說：“什麼怎麼回事，不就是顧輕舟跟我看了個av的視頻嗎？”

林若：“初二的事情？”

胡蝶說：“嗯，你那會沉迷翻譯當中，顧輕舟跟我一起睡，後半夜的時候，我在看av，她忽然醒過來了，碰巧看到了我在看av，我警告她了，她非要看。看完之後，臉紅的要死，罵了我幾天的變态。天殺的，我看的是兩男的，又沒給她看别的什麼東西。”

林若：“跟她一起睡，你沒事看什麼av。”

胡蝶說：“我無聊呗。你知道h看多了，無聊的時候我就去翻着看了。垃圾桶裡找垃圾吃，我被惡心了一遍又一遍。三觀被震碎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