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9-30.

距離高考還剩251天。

桑柔、顧輕舟、姜煙和蘇念四人約着逛街。

她們走進商場裡，一家一家店地逛。不知道逛了多少家店，桑柔看上了一條紅色的長裙，開叉的，裙子身上有很多零碎的亮片，右腰側還有一個黑色的蝴蝶結。

桑柔看了好一會。

她沒試過這種類型的裙子，今天想試試。

顧輕舟湊近她，問：“喜歡啊？”

桑柔點了點頭。

顧輕舟說：“那你去試試啊。”

桑柔帶着衣服去試衣間試。顧輕舟就在那一排找，忽然，她看到了一件仙氣的衣服，淺紫色的，裙擺繡着一朵朵花。

顧輕舟眼前一亮，把蘇念拉過來，說：“蘇念，你快去試試這條裙子。”

蘇念看着裙子的款式，拒絕道：“不要，我拒絕。死拒。”

顧輕舟說：“我都沒見過你穿裙子！”

蘇念語氣淡淡：“哦。”

顧輕舟瞪圓了眼睛，又說：“我發給徐彥！”

蘇念語氣不鹹不淡：“你發吧。”

顧輕舟：“！！！！”

徐彥能聽她的才怪。

過了一會，顧輕舟又說：“你不想試試其他風格？”

蘇念說：“人為什麼要走出自己的舒适區？”

顧輕舟說：“有挑戰才好。而且你身材那麼好，長得那麼好看，着裙子絕對配你！”

蘇念靜靜聽着，手不斷滑過架杆上的裙子，她忽然拿出一條黑色的裙子給顧輕舟，說：“你去試試這條裙子。”

顧輕舟看都不看那條裙子長什麼樣，一口應下：“好！那你一會也試一下這條裙子。”

蘇念語氣淡淡：“我考慮。”

顧裙子拿着蘇念挑的裙子進了換衣間，留下一句：“你記得啊。”

蘇念挑了一件白色的旗袍和一件白色的短裙，她把兩件衣服搭在姜煙身上對比，說：“你去試試這兩條裙子。”

姜煙手上還拿着一條長裙，看着蘇念遞過來的兩條裙子，遲疑了一會，說：“會不會太短？”

蘇念說：“不短。身材那麼好，腿又細又長，不露出來可惜了。”

姜煙紅了臉。

蘇念把衣服遞給她，說：“快去。”

一旁地銷售員說：“小妹妹害羞了啊。”

蘇念點了點，又說：“快去，肯定好看的。”

銷售員說：“你同學的眼光很好，你進來的時候，我就勸你了，你應該試些性感的裙子，但是你不夠自信。”

姜煙一愣，自不自信還能看出來？

銷售員解釋道：“你一進來的時候就開始轉這邊的衣服，你幾個朋友在那邊看的時候，你想去，但又不敢去。其實我覺得你的身材很好，就應該試些性感的衣服。”

蘇念對她的話很感興趣，問：“怎麼說？”

銷售員覺得蘇念身上有一股很貴氣的氣質，她下意識說：“像你們學生來買衣服的話，自信一些的就會直接往那邊走，不太自信的就往這邊走。”

蘇念看了一下兩邊的衣服，問：“不能是因為喜好不同嗎？”

銷售員說：“如果是喜好不同，她的目标一開始就很明确。隻挑那一類的衣服，但是你朋友不是這樣的，她是來回徘徊，想試卻不敢試，顯得有點不自信。”

蘇念點了點頭。

忽然，桑柔和顧輕舟出來了。

蘇念和姜煙看過去，顧輕舟顧不上自己自身的不适，眼睛直勾勾看着桑柔，驚呼：“哇塞！桑桑，太好看了吧！”

蘇念走過去，在桑柔旁邊轉了一圈，啧啧兩聲，說：“便宜秦霄了。”

“說什麼呢？”桑柔瞪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眼裡露出滿意之色。

蘇念看向顧輕舟，點頭表示贊揚，說：“不錯。”

顧輕舟仰着頭，一臉驕傲。

蘇念讓姜煙去換衣服。

顧輕舟腦子卡頓了一下，說：“你怎麼不去換？”

蘇念語氣很淡，瞥了她一眼：“我說要換了嗎？”

顧輕舟說：“你說了！”

“我說的是考慮。”

顧輕舟瞪大眼睛：“你跟我玩文字遊戲？”

蘇念說：“我考慮好了，不換。”

顧輕舟急眼了。

*

買完衣服，她們去超市買了食材回公寓。

路上路過小攤販的時候，顧輕舟還買了桃花釀酒。她們嘗了各種味道，最後買下了幾種。

蘇念從自己公寓裡拿了兩瓶紅酒和一聽啤酒過去。

桑柔公寓的飯桌上不僅擺着火鍋，還擺了一個烤肉機。

她們聊到現在的國際形勢，顧輕舟喝了點酒，開始高談闊論。

顧輕舟說：“我跟你們說，我上次去拍那個體驗的證件照，把我氣哭了。啊啊啊——怎麼會那麼難看啊，我回家的時候，還自己去小P了一下。”

蘇念說：“你自己不能拍嗎，為什麼還要去照相館拍？”

顧輕舟說：“證件照要求太多了，我不是很懂。而且我會拍歪我的臉。”

顧輕舟轉頭對着桑柔說：“桑桑，你和秦霄還沒在一起呢？”

桑柔搖頭：“沒有。”

顧輕舟說：“你們不是兩情相悅嗎，為什麼不在一起？”

桑柔頓了頓。

顧輕舟說：“秦霄是不是真的在吊你啊！死渣男！不會校内一個，校外一個吧。這年頭渣男多。你可地小心點。”

桑柔看着她喝醉的樣子，哭笑不得。

蘇念說：“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傻不拉幾地，最容易被騙了。男的就喜歡騙你這種單純無知的小女孩。”

顧輕舟：“誰？誰敢騙我！我才不傻呢！”

蘇念敷衍道：“對對對，你最聰明了。”

“當然，”顧輕舟沉默了一會，又說：“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渣男渣女局。祁爍那個烏龜王八蛋也渣！副班人美心善、才藝多多，他憑什麼甩了人家？憑他那張大臉？”

“還有齊盛，死渣男，幾個月換一次女朋友，等我知道他上個女朋友的名字，他這一個已經分了，還找好了下一個。果然，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不過張昱辰實慘，初戀和自己兄弟的女朋友在一起了，他和他兄弟雙雙被綠。”

“林若嘛，林若最喜歡搞暧昧了，而且1V1的暧昧。我敢打賭，她絕對喜歡江學長！可是為什麼江學長跟她表白，她不同意？按往常來說，暧昧對象跟她表白，她不同意就删了，但這次為什麼還要留着江學長的聯系方式？她難道隻想搞暧昧，不想談戀愛？”

“胡蝶更好笑，她每次一見鐘情的女生都是一個直女，這就算了。之前有個學長追她，胡蝶都有好感了，結果，學長官宣了！”

“還有周向陽那一張死人臉，看誰都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還有薛長亭！校内天天穿個校服，看着一副三好學生的樣子，實際上，校外浪的出名！死裝死裝的！”

“還有慕言！最裝的就是他了，天天張口閉口就是小爺、老子，呵呵呵，他最腦殘！”

“還有，顧航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憑什麼考全校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