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還真别說，他女朋友真向着顧輕舟。
顧輕舟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沖着他挑眉。
一旁的慕言忽然道：“顧輕舟，你認識你們學校的陳一傑嗎？”
顧輕舟說：“知道，我們學校學生會會長。”
慕言說：“引薦一下。”
顧輕舟一臉警惕：“幹嘛？”
慕言說：“我們需要這方面的人才。”
顧輕舟疑惑地看着他幾秒，轉過頭問周向陽：“真的嗎？”
周向陽想了想，說：“真的——”
話音沒落完，周向陽的話就被打斷。慕言對着顧輕舟說：“顧輕舟，你不相信我？”
顧輕舟認真地點頭，納悶地說：“我不信任你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請問你身上有哪一點值得我信任你的呢？”
徐彥無情地笑出聲。
顧輕舟看着徐彥，一本正經地說：“你也不值得信任。”
徐彥：“……”
一旁的江浩洋一臉戲谑，調侃道：“合着你隻信任周向陽啊？”
顧輕舟看着江浩洋，臉上浮現幾分尴尬，很快别過臉去，随即點頭：“嗯，他不會騙我。”
顧輕舟轉頭看着周向陽。周向陽垂着眸看她，又說：“别信他，霄哥已經跟你們學生會會長取得聯系了。”
顧輕舟面無表情地看着慕言，冷哼道：“慕言，我就知道你嘴裡吐不出真話來。”
慕言無辜地說：“我哪知道。”
*
從青庭總部出來，顧輕舟走得又快又急，她氣沖沖地說：“啊啊啊啊，你怎麼不跟我說江浩洋也在！”
“你知不知道我一看到他，我這個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周向陽一愣，“江哥在為什麼會尴尬？”
顧輕舟緊握雙拳，上下搖晃，發狂道：“你不知道他跟林若什麼關系嗎？”
周向陽搖頭：“我不知道。”
“……”
顧輕舟震驚地看着他。
周向陽沖着她點頭。
顧輕舟回過神來，情緒也平複了不少，她說：“差點忘了，你是個書呆子。兩耳不聞窗外事，正常正常。”
周向陽頓了頓，說：“我不是。”
顧輕舟皺着鼻子，兇巴巴地說：“你就是！”
周向陽想了想，說：“好吧，我是。”
“……”
顧輕舟快步走了幾步，周向陽緊跟其後。顧輕舟回頭瞪他：“你别跟着我。”
周向陽一本正經地說：“我得送你回學校。”
顧輕舟憤憤開口：“我不需要！”
周向陽看着她好久，疑惑地開口：“你生氣了？”
！！！
嗯？
嗯嗯嗯嗯？
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無名火騰起。
顧輕舟壓着火氣，皮笑肉不笑：”我沒生氣，好嗎，OK？”
“不生氣為什麼不讓給跟着？”
“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陪你一起。”
“我不需要。”
“我要保證你的安全。”
“不需要！你不許跟着我了！”
“……”
*
“後來呢？”胡蝶問。
顧輕舟邊走邊說：“後來我就生氣了，我就知道跑回地鐵站了，他非要送我。然後他把我送到中傳門口，自己就走了。然後就沒了。”
草坪上有人在拿着其他唱歌跳舞。顧輕舟遠遠看着。
她拿着手機，手機上是她跟胡蝶和林若的視頻通話。
胡蝶說：“周向陽腦缺吧。”
顧輕舟：“怎麼說？”
胡蝶啧啧兩聲，嫌棄地說：“到底是誰教他這麼追女孩的。”
顧輕舟一愣，腦子一片空白，而後反駁：“你在胡說什麼啊？”
胡蝶毫不客氣地說：“我都說了八百遍周向陽喜歡你了，你愣是一次也沒信。”
林若默默附和：“我認同。”
顧輕舟靜默了好一會。
胡蝶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說：“說了你又不信，你自己好好想想，他每次約你出去，帶你喝奶茶、看電影、送花，甚至還讓你幫忙改造他。這他丫的不是為了追你做準備，這是幹嘛？”
林若說：“你自己想想吧，這半年來，周向陽對你做的一切，換成别人，你怎麼想。”
顧輕舟回想起這段時間，周向陽有空就約她出去遊玩，每次出去的消費好像也是周向陽出的。
她弱弱地說：“可是他有喜歡的人。”
胡蝶說：“我就很納悶，你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你怎麼确定他喜歡的人不是你？”
顧輕舟跟她說了高一十四班聚會的時候，周向陽說自己喜歡的女生在現場，雖然當時她也在旁邊，但是當時在場的女生也不少。
胡蝶沉默了一會，反問：“你不是那堆女生中的一個？”
顧輕舟：“……”
林若又說：“若是他真喜歡你，你打算怎麼辦？”
顧輕舟想了想，腦子裡沒有一點想法，反抗沒有，拒絕的意思也沒有。她說：“我不知道。”
胡蝶說：“你換位思考，要是你們學校有人這麼追你，你會如何？”
顧輕舟毫不猶豫地說：“拒絕啊。”
胡蝶挑眉。下一秒，顧輕舟又說：“可是周向陽不一樣啊，你還記不記得我初中交的那個前任，我和他當時也是很好的朋友，他跟我表白，我還不明白什麼感情呢。萬一我對周向陽隻是這種感覺呢？”
胡蝶沉默。
林若試探性地說：“如果是慕言跟你追你呢？”
顧輕舟說：“得了吧，我甯願相信慕言喜歡男的，我也不相信他喜歡我。”
她跟慕言就是相看兩厭。彼此嫌棄。
這回輪到胡蝶和林若沉默了。
顧輕舟抓狂了一會，說：“哎呀，不管了。”
胡蝶說：“想談就談呗，就一場戀愛，不礙事。”
林若說：“周向陽那樣子，你也不會吃多大虧。随便談。”
顧輕舟：“……”
胡蝶說：“多談幾個，你就知道，男的其實都差不多。”
林若說：“你都上大學了，随便談。不打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