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至均扯出了一抹笑容,她語氣輕柔地安撫雷普利:“好了好了,雷普利,我們現在先送你去逃生艙,不管如何你必須都得活着。聽着,你必須把這裡發生過的事情全部告訴維蘭德公司。”雷普利頓時皺起了眉頭,她厲聲道:“那你們兩個呢?你們準備到那些怪物嘴下送死?”
這時李蕭毅開口了,他雖然面對成熟女性時有些腼腆臉紅,但依舊很堅定地對雷普利說道:“我們還有夥伴在這裡,他們還沒有放棄戰鬥,所以我們也不能放棄他們,但是必須要有個人把信息傳遞出去,我們時間不多了,所以這個重要的任務非你莫屬。”
最後雷普利還是妥協了,由雷普利帶路,三人加快速度往逃生艙的位置跑去。一路上周圍都很安靜,但盧至均的神經越繃越緊,主神絕不會讓他們輕松完成任務的,現在這麼平靜意味着等下來會更加危險。
等到逃生艙遙遙在望的時候,盧至均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威脅預感襲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們腦袋上的通風管道中一道快到根本看不清的舌頭攜着烈風向三人彈射而來,李蕭毅這次的反應速度着實超乎人想象,他直接按着雷普利的頭把她撲倒在地,異形的舌頭射中他身上的防護服未建全功,隻是讓李蕭毅的背部淤青發紫了好大一塊。
在李蕭毅争取的一兩秒時間内盧至均勉強轉過半個身子,向攻擊襲來的大概位置用弩射出了幾根毒箭,理所應當的全部射空,不過也把敵人逼出了躲藏地。
那是一隻比正常成熟期異形小上三分之一高度也隻有一米多些的異形,完全着地的四肢像貓科動物一樣纖瘦卻充滿爆發力,相比身高不成比例的長長尾巴像鐵鞭一樣四處甩動,輕輕劃過金屬牆壁地闆就能留下深刻的切痕,而它的頭顱相比起其他異形也更像動物一點。
在雙方互相僵持試探的幾秒間,半蹲的盧至均福至心靈地知道了它是什麼——貓異形。裝作放下手中弓/弩的她眼睛卻在牢牢地定位住蠢蠢欲動的敵人,一動手就動如雷霆般一個甩手扣動弩/機,毒箭淩空飛射與猛地躍下殺人的貓異形在半空彙聚,第一支毒箭被它堅硬的頭部甲殼崩飛。正當貓異形放松警惕地張大嘴準備射出舌頭時,在突如其來幸運的輔助下第二支冷箭冷不丁地從校準了位置的盧至均手裡直射進了貓異形的嘴裡。
異物入嘴,被打斷舌頭彈射的異形下意識地閉嘴準備咬斷箭矢,卻不想這是它吃進嘴裡的最後一個東西。輻射和猛毒在異形口腔裡爆發,貓異形頓時控制不住身體直接墜機,它滾落在地上抽搐了起來,一邊抽搐還一邊吐着口水。
趁着它的長處暫時全部被廢掉的好機會,盧至均直接把裝着剩餘有毒海水的小罐子綁在一根弩/箭上,湊在最近的安全距離前再次向貓異形大張的嘴巴射出了一箭,被輻射和毒素腐蝕得流出酸血的異形嘴中罐子以極快的速度融化了開來,貓異形就在憋屈中結束了它短暫的一生。
主神響在盧至均耳邊“殺死貓異形一隻,獎勵點數800點。”的聲音有如天籁,盧至均緊繃的神經一松脫下來差點沒一個眩暈摔倒在地上,好在站起來的雷普利和李蕭毅扶住了她。
随後互相攙扶着的三人跑到逃生艙面前的最後一段路主神沒再給他們整些幺蛾子,他們安全地到達了目的地。當看着逃生艙載着女主角離開,盧至均和李蕭毅提起了一路的心終于在主神發放獎勵後落進了自己肚子裡。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盧至均帶着李蕭毅進行二人冒險之時,飛船另外一邊的鄭吒正在接受使用基因鎖帶來的那仿若死去一般的副作用與痛苦。不過鄭吒的痛苦來得快也去得快,除了身體虛弱無力以外,那痛苦仿佛并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傷害,當痛苦過去之後,張傑和詹岚連忙将他放在了地上。
二人同時拿出了繃帶、止血噴霧與奈米蟲膏,在一通慌亂包紮之後,鄭吒肚子上因劇痛而撕裂流血的傷口才再一次被急救止住惡化趨勢。
鄭吒任由二人給他包紮傷口,他隻是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當傷口包紮完畢時,他喃喃着對二人說道:“我聽到了槍聲,張傑,你聽到了嗎?”
張傑愣了一下,他連忙豎着耳朵傾聽了片刻,這才點點頭同意道:“嗯,是的,隐約聽到了槍聲……這麼說他們成功了?在武器庫裡找到了更多的槍械?”
鄭吒苦笑着說道:“槍械應該是找到了,但我估計他們正在和第一次過去的那頭異形對峙着,不然槍聲不可能那麼激烈……誰知道我們殺掉的那第二隻異形居然會去而複返,唉……你們身上還有多少手榴彈?全部都拿給我,詹岚,把你手上的螺旋刺也遞給我。”
張傑和詹岚都愣了一下,張傑苦笑着攤開手道:“沒了,我的幾枚在之前全部給了他們,這群混蛋……”
詹岚卻從口袋裡摸出了兩枚手榴彈,她笑着說道:“還好當時留了個心眼……你想幹什麼呢?這可是最後兩枚了哦。”
鄭吒也從納戒裡取出了兩枚手榴彈,隻見他用嘴咬住其中一枚的扣環,在張傑和詹岚的注目中,他用左手狠狠地将這手榴彈抛了出去。在手榴彈淩空爆炸産生的轟然爆炸聲中,站着的張傑和詹岚被同時震翻在地。
“爆炸時間大概知道了……”